剛開始爸爸生病,她們還會假惺惺去醫院陪着。
可後來白家倒了,白氏集團轟然倒下,爸爸的錢財都盡數沒了,她們也就沒再出現。
爸爸一直癱瘓在牀,大部分時間都是大媽在照顧。
不管怎麼說,柳氏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爸爸。
她對爸爸還是有真感情的,不然以她的性子,根本做不到這樣。
柳氏擦去淚水,嗓音低沉:“老爺再不好,他都是我的丈夫,我的合法丈夫他好,我便好。他不好,我也跟着不好。其他女人貪的是他的錢,我更貪些,連他這個人也要。”
畢竟是青梅竹馬的一輩子愛人,她怎麼可能會不愛
柳氏擡了起頭,語氣不怎麼好。
“所以你要記住,女人要真正幸福是該嫁對人,不是要嫁給錢如果那個男的是個花心大蘿蔔,給你再多錢也沒有用,等你年老色衰,他遲早會去找其他女人”
白悠悠知曉她是好心在勸自己,點點頭,沒說什麼。
她雖然不怎麼透徹瞭解魅天,可她本能相信他,相信他不會這樣做。
他如果真是花心蘿蔔,又怎麼可能多年沒女人在身邊。
柳氏又道:“如果他值得你跟一輩子,那就得趕緊拉他去登記只有拿了紅本子,你的未來纔會有保障。你可別傻啊別隨便被他哄兩句,就連自己該堅持的基本權利都不顧”
登記
白悠悠聞言心裏一陣晦澀。
他的身份那麼特殊,她甚至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國人,哪個城市出生。
他能跟自己領證嗎可以嗎
應該不行,他的身份那麼神祕,連行蹤都得一換再換,又怎麼能暴露身份跟她去領證
柳氏一邊喫,一邊又道:“紅本子也不僅僅讓你有保障,你未來的孩子也一樣。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孩子要上個學,都得戶口本和父母結婚證什麼的。既然跟人家認真了,就得領證纔行。”
白悠悠一聽到“孩子”兩個詞,俏臉尷尬微紅。
不得不說,在這段感情裏,她只是一味兒跟着自己的感覺走,甚至是衝動而爲。
她只想到能跟他偶爾在一起,便足夠了。
對於什麼領證結婚生子,她都不敢想那麼長遠,事實也容不得她去想那麼多。
她轉開話題,道:“大媽,我知道你是爲我好謝謝。其實,當時聽到你跟丁姍的聊話,我內心對你很失望,也很難過。”
柳氏臉色微窘,低下頭去。
“我當時是被豬油蒙了眼睛後來見你躲着不肯見我們,我知道你也在生我的氣。我孃家富裕,嫁給你爸爸後也一直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長長嘆氣,解釋:“這些年丁姍管家,對我們兩個老人都不怎麼理睬。有錢的日子過慣了,突然沒錢真是好難受我聽說丁聰願意給錢就想幫忙勸勸你。”
白悠悠沉聲:“我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