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識穿了寧王的奸佞面目,還曾想反抗跟他抗爭
慕容稷回憶往事,惆悵頗多。
“當年的我太天真,太無知以爲只要殺了他,便一了百了。我忘了,他背後的勢力糾結一團,根深蒂固,根本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當年我能不急切求勝,能不那麼衝動,能忍辱負重,能聰明一點兒,現在必定是另一個局面。且不說能大功告成,至少能給你一個安穩的後宮”
“不要如此說。”郝悠嗔怪瞪他,打斷了他的繼續,道:“人生在世,總有後悔事。沒一人敢拍着胸口說他一生無悔,即便聖人也不能。事情已發生,現在再多的如果也是無濟於事。”
他笑了,帶着頗多無奈,點點頭。
“說得極好我收回剛纔的如果,過去早已無能爲力,現在積蓄實力,爭取能有改變未來的能力。”
郝悠也笑了,道:“這就對了從剛纔你的話中,你早已發現當年究竟犯了那些錯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慕容稷伸手,捏住她的雙手。
“謝謝你你總是能如此體諒我。”
郝悠下巴微揚,咯咯笑了。
“咱們怎麼說着說着,說到這兒來了那武狀元楚大爲究竟何在剛纔說的大好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稷歉意低笑,解釋:“離茶莊二十多裏的地方,有一座挺拔險峻的高山,叫做摘星山。顧名思義,是一座非常拔高的山巒。他在七年前跑上山,在那裏佔山爲王了。”
“地方官員在其位不謀其職。”慕容稷解釋:“這裏離縣城甚遠,又介於兩個縣城的中間地區,他們都打起馬虎眼,將包袱推給對方,誰都不願理。”
“原來如此。”她點點頭。
他道:“正是因爲這般,楚大爲一手創下的狼頭幫短短几年便茁壯成了一萬多人的土匪大幫派。他畢竟是武狀元出身,氣概不差,不屑做一些殘害百姓搶錢奪糧的事情。”
她好笑問:“搶你只是因爲你看起來像富家子弟”
畢竟是血統純正的皇族,即便當年在山上粗衣粗食,他眉眼間的貴氣怎麼也遮掩不住。
現在他已生活富足,衣着低調難掩奢華,一身貴氣仍是擋不住。
慕容稷哈哈笑了,道:“不錯,他手下的人都是搶一些過往商人或富家子弟。我的護院好幾個都是鏢局出身的能手,將他們打跑後,便匆匆請了山大王過來。”
“我乍一看,便立刻認出他來,暗自解釋一二後,他一把跪了下去。我與他畢竟有過師徒之情,所以很自然走得近。這幾天我上山觀察仔細,心中慢慢有了一個主意。”
郝悠眼睛微閃,問:“你想壯大他們的力量,讓他們以後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