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她氣憤的是——說好的賞賜竟什麼也沒有!
青藤揹着一個小包袱,恭敬行禮:“悠世子,請隨老奴出宮。”
尉遲悠瞧他腳步沉穩生風,心裏暗喜——原來青藤還是一個有武功的公公。
她沒武功,招福也沒有,她現在正缺一個這樣的人才啊!
還好,此行並不是什麼收穫也沒有。
馬車悠悠回到行宮,青藤攙扶她下車,然後讓車伕把馬車拉進行宮內。
“陛下說行宮沒馬車,世子進出門恐會不方便,這輛馬車便贈予世子爺使用。”
宮裏的馬車是四匹馬拉縴,厚實尊貴氣派,裏面各項配置也都是最好的。
招福笑開花,樂顛顛道:“陛下皇恩浩蕩啊!這賞賜好厚重啊!”
尉遲悠闇自翻了翻白眼,嘀咕:“泰上壓頂,能不重嗎?”她的背現在還隱約有點兒痛呢!
……
青藤在偏殿住了下來,他辦事沉穩得當,很快將行宮上上下下打點得有條不紊。
轉眼過了三天,尉遲悠伸懶腰起牀,換了一條新的綁帶,將兩個花白“饅頭”仔細綁好,洗漱換衣走出房門。
“青藤,一會兒你隨我出門一趟。”
“是,世子。”
不料早餐還沒喫完,門口侍衛匆匆來報:“世子,七王爺來訪。”
咯噔!
尉遲悠一想起那人噁心的眸光,口中的早餐一下子吐了出來。
她匆忙擦嘴搬凳子往外牆奔,大聲:“就說本世子出門了,晚上纔回來。”
青藤好笑攔住她,道:“世子,太遲了。七王爺已經進來了。”
尉遲悠呵呵,呵呵笑了。
“七王爺貴人事忙,可能忘記我們前兩天在宮宴上剛照過面。”啊呸!貴人的反義詞——踐人。
穆景山輕眨眼睛,低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王似乎已經苦苦煎熬了幾年一般。”
尉遲悠眼角抽了一下,假裝沒聽到。
穆景山看着她手中的凳子,忍不住問:“悠世子,你這是做什麼?”
“哦……”尉遲悠將凳子“砰!”地一聲重重放下,道:“七王爺大駕光臨,請坐。”
穆景山笑了,撩起衣襬坐下,眸光肆無忌憚打量她,曖昧又炙熱。
“悠世子,郾城夏日的風光甚好——”
“太熱了。”尉遲悠“唰——!”打開摺扇,道:“我很怕熱,一到夏天我就得躲屋裏,不然大汗淋漓的,甚是討厭。”
穆景山聞言有些失望,轉而又笑了。
“夏天最涼快的方式便是遊湖。郾城的北湖風光如畫,坐船在湖畔乘涼,乃是人生一大樂事也。世子,既然你怕熱,那不如我們一起去遊湖吧。”
尉遲悠小臉一皺,爲難道:“可我自小怕水,一看到湖啊河啊,就禁不住雙腿發軟。看來只能辜負王爺一片好意了。”
“真的嗎?”穆景山一臉心疼往她的手湊來——卻被塞了一把摺扇。
尉遲悠微笑道:“天氣熱,這摺扇送王爺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