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派人監視我的日常生活了。”
以前在行宮,明裏是青藤,暗地裏還有幾個侍衛。她以前是“質子”的身份,被監視很正常,可她現在已經不是了。
穆景天搖頭解釋:“不是監視,是保護。不知爲什麼,只要想到你一個人在這別院,我的心總是不踏實。我知曉你的行蹤,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我會放心一些。”
尉遲悠苦笑一下,道:“景天,你這種關心人的方式不對……”
“可能不對。”他糾正道:“可我找不到其他方式了。宮裏宮外的事情那麼多,我根本無暇天天來看你。我想你,想知道你在做什麼。我不會干涉你,但得讓我知道。”
尉遲悠無奈搖頭,道:“你過來我便通通都告訴你,也不行嗎?我還正想着把我這幾天遇到的事說出來跟你分享呢!我不喜歡被人監視着生活,可你卻又想故技重施。”
穆景天沉聲:“你的話我都沒忘。只是現在你我仍無法一起生活,我擔心你。”
尉遲悠輕輕嘆氣,依偎進他懷裏。
“我就那麼讓你沒安全感嗎?”
她之所以留在這裏,無非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做一點兒事情,爭取能跟他光明正大在一起。
她追求的是“一雙人”,可對他一個帝王來講,真的非常非常難。所以,她想盡自己的能力幫他。
他長長嘆了一聲,將她緊緊摟住。
“悠,跟我進宮吧。”
尉遲悠鑽了出來,問:“你已經找到契機了?”
尉遲悠眉頭微蹙,眼睛一轉。
“景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穆景天眼神躲閃一下,牽着她的手往屋裏走。
尉遲悠反身抱住他的胳膊,問:“怎麼了?”
穆景天蹙眉苦笑:“你太聰明瞭,我想瞞你也瞞不了……”
他胳膊一扯,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偶爾我甚至想,寧願你是一個呆呆的小傻瓜。”
尉遲悠輕咬他的脖子,嬌哼:“還不快說,不許當我是傻瓜。”
穆景天眸光微沉,低聲:“母后病了,擰着性子不喝藥,求我儘快娶湘國的嫡公主,也希望我能趁機選秀。”
她沉默了,擡頭看着他,低問:“所以你打算讓我趁選秀的機會入宮,對嗎?”
穆景天點了點頭,輕撫她的髮絲,柔聲:“我只要你一個,其他人連充數都不算。湘國那邊,我暫時緩住了,等北方穩定了再說。”
頓了頓,他解釋:“你畫的那幅畫很好,可惜母后以你‘不在’爲由,說不能再以它爲藉口。這幾天以自己的病爲由,不停催促我得娶親選秀。”
尉遲悠推了推他的胸口,嘟嘴問:“現在選秀是充數,那以後呢?你選人家小姐郡主入宮,你能不寵幸嗎?能不封她們做你的妃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