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站了三個多小時,已經痠麻不已。她的揹包和手機,還有錢包都在屋裏。
她踏步走出了街道,攔下一輛的士。
“你好,東苑路第八幢。”
司機一聽就笑了,道:“那兒我認識,都是律師事務所和大公司,進出的人都是西裝革履的白領。”
凌悠虛弱低聲:“師傅,我身上沒帶錢,一會兒到了我姐姐的事務所,我讓她幫我付車費。”
司機從觀後鏡瞥她一眼,見她眉清目秀,裝扮也得體,扯開笑容道:“沒問題!”
這一陣子,凌麗都在忙一件大案子,常常直接睡在辦公室。
凌悠過去敲門的時候,她正穿着睡衣看文檔,一聽妹妹的喊聲,驚訝奔了出門。
“啊?!你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裏做賊嗎?小妹夫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被他趕出家門了?!”
凌悠喉嚨痛得不行,沙啞着嗓子。
“老姐,先幫我付車費。”
凌麗將她一把推進事務所大門,將車費付了,然後趕緊奔進門。
凌悠已經自來熟坐在沙發上,拿着一包餅乾,悶悶喫着。
她還沒喫晚餐,肚子早就餓扁,雖然沒胃口,但得塞一點兒墊一墊。
凌麗一看她的哀怨神色,猜想應該是小兩口吵架了,聳了聳肩,衝了兩杯咖啡。
“我這兒除了咖啡,其他什麼都沒有。想要借酒消愁的話,麻煩出門左拐走三百米。”
凌悠長長嘆了一口氣,啃着餅乾。
想着平時那麼溫潤爾雅的少年,被自己氣得歇斯底里般暴怒,她心疼得好難受。
“喂!”凌麗哼道:“你可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啊!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受不了就是別人哭!年紀輕輕的,學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早戀搞同居!有甜蜜就會有傷痛,有戀愛就有失戀。你選擇了,就得有承受失去的能力,不然你就別戀愛!”
凌悠擡起頭,瞥了她一眼。
“誰說我失戀的?”
凌麗哼問:“究竟怎麼了?你瞧你,身上什麼都沒有,連幾十塊車錢也給不了!你是被人掃地出門的吧?不過,能讓小妹夫那樣的小男生生氣到趕人,你究竟做了什麼啊?”
雖然她跟博遠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不過接觸幾次下來,她發現博遠是一個非常斯文爾雅的小男生。
她也嫉妒般發現,小男生對自己這個二愣子般的妹妹,寵愛得不得了,幾乎是當成寶貝一般疼着。
凌悠癟了癟嘴,苦笑:“不愧是我老姐,一下子猜到了……我做一些事,把博遠氣得發瘋。”
“嘖嘖嘖!”凌麗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翻白眼道:“錯了就直接承認,誠心道歉,不就得了?然後抱一抱,主動點,來幾個麼麼噠,把他哄得心花怒放,不就解決了嗎?”
凌悠低下頭,嘀咕:“問題是……他連給我解釋的機會也不肯。”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用美人計,將他撲倒親幾個?”凌麗道:“順序調整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