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悠繃緊臉，冷哼一聲，瞪着他看。
楚晨曦知曉不能再逗她，不然她很可能要生氣了。
“我明日便召集諸位大臣，解釋我此行的收穫。宮裏宮外的人，不都說我之前四海爲家，漂泊江湖嗎？”
“嗯。”
“我就解釋說，之前曾身中劇毒，差點兒一命嗚呼，幸得藥王的徒弟小十九姑娘相救，才勉強保住了命。”
“然後呢？我救了你，你現在成了陛下了，打算以身相許了？”她咯咯笑了。
他也笑了，解釋：“一次相救，恩情還不夠大。朕此次出門，無意遭受刺客襲擊，受了重傷，幸好求醫途中偶遇小十九姑娘，才得以活下來。”
“嗯。”她笑問：“然後呢？”
他伸手輕捏她的臉頰，道：“沒有那麼多然後了，朕對小十九姑娘傾慕已久，打算生生世世都‘以身相許’。”
她託着下巴，煞有其事點頭，不再是開玩笑的口吻。
“其實，以小十九的身份，我才能待在宮裏爲你清毒。如果是太后，反而讓人家生疑，而且也不方便。”
之前兩人常常待一塊，也許已經傳開一些不大好聽的話語了。
她天天躲在後宮，不可能聽到，他就不一樣。
他眼神微動，低聲：“都是一些小事，我會處理好的。我……之前看重的東西太多，反而差點兒錯失最重要的。悠悠，以後不會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
他正色解釋：“趁這個機會，你儘快擺脫‘太后’的身份。小十九也能正式登場，光明正大站在我的身邊。”
他伸手拉她，摟入懷中，柔聲：“還不行……我還要趕緊跟你大婚，封你爲我的皇后娘娘。”
她彈了彈他的鼻尖，笑道：“總得一步一步來啊！能一蹴而就辦成功的事情，可不多！”
他摟着她不鬆手，親了親她的臉頰，又順勢往下親。
“悠悠，感覺你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好生歡喜。”
她推了推他，嬌嗔：“忍着——別亂來哦！還有，你得注意要改口，不能再喊‘悠悠’了，免得露陷啊！”
他邪魅輕笑，道：“悠悠和久久，合起來就是悠悠久久。以後，我就久久喊你‘九九’。”
“就不能跟師父和師兄姐們一樣，喊‘十九’嗎？”她嘀咕：“聽起來很不習慣！”
他霸道搖頭，堵住她的櫻脣。
“不要……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你未來的夫君，自然要特別些。”
夜深了，兩人卻都精神奕奕，絲毫沒有睡意，低低商量某一些細節。
“青梅不能再服侍你了，不然太惹眼。她也得留在坤後宮，暫時爲你遮掩。”
“嗯。”
“明日我下旨後，坤後宮的奴才們再另外找機會，慢慢調開。”
“好。”
“另外，歐陽大將軍那邊，你得傳信過去，讓他明白事情的真相，別讓他沒心理準備。”
“我明天就給他傳。”
“待你在宮裏穩定下來，我再讓太傅收你爲義女，封你爲郡主。”
“嗯……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