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悠揚起半隻眼睛，吐氣問：“怎麼了？”
楚晨曦低聲：“……太小了。”
另一側的奶孃躬身拜下，笑盈盈道：“陛下，孩子出生都是小小的。皇后娘娘養胎養得好，小皇子已經比普通孩子大了不少。”
“聽見沒？”歐陽悠對他揚了揚下巴，眼裏難掩得意。
楚晨曦仍是抱得戰戰兢兢的，害怕自己太用力，一會兒夾壞了小寶貝。
歐陽悠實在看不下去，道：“你們幾個，把小皇子抱下去吧。”
“是，娘娘。”
楚晨曦依依不捨撇過頭，道：“趕緊養大些，我可以教他學字下棋，彈琴練劍，詩書——”
“等等！”歐陽悠笑道：“至少得好幾歲纔可能學得了這些吧。你不用這麼着急。我啊，要先教他學醫，識別草藥，配置藥丸。“
“孩兒是男子，也是皇子。”楚晨曦提醒：“該先打好基礎，日後學治國之道。”
“學醫也很好啊！醫術毒術不僅能傍身，還能懸壺濟世救人。”她附和道。
楚晨曦走上前，坐在牀沿上，牽着她的手，微笑：“那就都學吧。”
歐陽悠呵呵笑了，道：“孩子估計會嫌太多，學着累！”
“這不難。”他輕撫她的髮絲，柔聲：“我們再努力努力，生多幾個，讓他們一人學一種專長，豈不美哉？”
額？！
歐陽悠嬌瞪他一眼，嘀咕：“人家剛生完，肚子還痛着呢！”
楚晨曦哄道：“那等你身子養好了，以後咱們再接着生。”
楚晨曦寵溺笑了，摟着她抱在懷裏。
“其實，我起初以爲皇兒是一個小公主。”
“你失望？”
“不，只是覺得我們要生小公主。”他澀然輕笑，低聲：“我的三個姐姐和幾個皇妹，都成了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如今楚國強大了，我要徹底改變這樣的皇室傳統。”
她一愣，轉而點了點頭。
他接着道：“我會很寵很疼愛我們的小公主，讓她以後挑選自己喜歡的人成婚……絕不讓她重蹈我幾個姐姐的覆轍，國家的安穩興衰，不必也不能靠犧牲女子幸福來換取。”
“我懂。”她輕笑：“不過，你可不能寵壞她哦！”
她的話，一下子把沉重的氣氛轉變回來。
楚晨曦笑了，低聲：“放心，不會的。”
小皇子的出生，讓楚國朝野內外的人爲之一振。大楚如今在陛下的統治下，蒸蒸日上，皇嗣的到來，更是鼓舞人心啊！
過年到時候，楚晨曦帶着歐陽悠，還有四個多月大的小皇子，一起南下游玩。
兩位公主抱着小侄子，高興得又哭又笑，抱着不肯撒手。
雲劍影匆匆趕了過來，一看到孩子就興奮地哇哇大叫：“跟十九小時候太像了！來！師伯抱你去玩！”
一個時辰後，他笑呵呵抱着小皇子回來了。
歐陽悠一看小胖手各拿一根糖葫蘆，還沒牙齒喫，卻不停用小舌頭舔啊舔的兒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