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將廚房盆栽的特點簡單說了一遍，道：“雲師兄，上次我見過你的大廚房，開放式，延伸了客廳的風格，顏色也呼應木樁色的盤旋樓梯。”
他將車平緩停下，掃了一前方等了好長一排的車隊，並沒有一絲不耐煩。
優雅撇過頭來，微微一笑：“所以，你的建議是——？”
她答：“我建議你別挑多，一兩棵倒掛的小盆栽便可。位置最好挑廚房排風機附近，看起來效果更佳，盆栽也能得到適當的光照。”
他點頭，溫聲：“聽你的，一會兒你幫我挑。”
墨悠笑了，道：“沒問題，包我身上！”
雲煥墨瞥了一下不怎麼動彈的車隊，道：“前方可能出事故了，我們也許得在這裏耽擱一下。”
墨悠瞧了後方不停堆積過來的車輛，又見前方堵着一動不動，心裏微微着急。
“市中心的車輛就是多，一出點兒什麼事，就堵成一團了。我們上次過來看電影，也在這兒附近堵了半個多小時。”
他眸光微閃，低問：“跟……男朋友看電影？”
她搖頭，答：“不是，跟我舍友。”
她小學的時候跳級了，雖然現在是大一學生，可她還只有十七歲。
爸比雖然疼她，可從不允許她胡亂交朋友，尤其是異性男友。
每次都說同樣的一句話：“等你成年了，經濟完全獨立了，到時再談戀愛不遲。”
車裏的氣氛微微變了，他搭在方向盤上的白皙修長手指不自然動了動。
她一愣：他的問話，聽起來怎麼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她脫口答：“沒，我還沒成年呢！我爸比說了，不成年的人談戀愛，大多數都是感情衝動，絲毫不對人生負責。這樣的感情不可取，讓我成年以後纔可以找男朋友。”
雲煥墨聞言，緊繃的身子明顯鬆懈下來，靠在駕駛座位上。
“你還有一年，才成年吧？”
“是。”她晃着手機，笑道：“師兄看過我的微博，上方有我這十來年收過的生日禮物。十七歲的禮物照，上個月才傳上去的。”
他輕輕笑了，道：“我看過，記得有一個很鮮豔漂亮的熱氣球。”
“對啊對啊！”墨悠一說到自己喜歡的話題，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那是我十二歲那年生日，我爸比送我的生日禮物。當時我學熱氣球飛行好幾個月，教練一直誇我操作非常棒，爸比就買了一個小熱氣球送我。”
“我可高興了！很小巧漂亮，加兩次燃料，可以飛很遠。可惜的是，半年後燃油設備壞了，修不好，我只好將它收在倉庫裏。”
雲煥墨嘴角上揚，問：“你住在魁北嗎？飛過諾亞森林嗎？”
“不。”她答：“我住京都。那年生日是在諾濱小城過的，我爸比在諾亞森林做研究，我趁他不在，偷偷飛進森林一回。”
他純黑眼眸閃亮，問：“可曾有過什麼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