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冷硬俊臉微沉，答：“阿勝有些害怕，說對方逼他交出我的信息，利誘不成就威脅。如果他不配合，就要他無法在研究界立足，甚至消失。”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李悠問：“那你朋友怎麼打算？”
秦瀟答：“相交多年，他自然不肯透露我的姓名。對方糾纏不休，甚至找上門。我讓他過來這邊躲一躲，他說不用，他有能人可以保護他。”
“能護得了他嗎？”李悠問。
秦瀟道：“不確定，我讓他跟我保持聯繫，不行就立刻來投奔我。”
李悠輕輕點頭，面上沒說什麼，心裏卻隱約有不詳的預感。
日頭西落，兩人手牽手回了總局的宿舍。
秦心言已經醒來，正在廚房煮東西喫。
“你們回來了？阿冰已經到那邊了，剛纔給我掛電話。”
秦瀟應好，道：“我有些公事要忙，你們先喫晚飯。我去去就來。”
李悠扯了扯他的手，低問：“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嗎？”
他微微一笑，答：“幫我保護媽媽。”
“沒問題！”她笑嘻嘻應下，打包票開口：“一定將秦姨保護得好好的！”
秦瀟寵溺輕笑，彈了她俏臉一下，轉身大步離開了。
李悠臉頰紅撲撲，走進廚房幫忙。
“秦姨，我來給你搭把手。”
秦心言臉色仍有些蒼白，扯開笑容：“正等着你呢！”
東西都是現成的，蒸熟煮好很快就能喫上。
“阿瀟自小不愛說話，就跟一個悶葫蘆似的。不過，他話雖少，人倒是挺體貼細心的。你呀，偶然要多擔待他一下。”
李悠聞言微愣，想着應該是阿冰誤會他們兩人吵架，隨後又告訴了秦姨。
她大眼睛微閃，知道不能說漏嘴，只能將錯就錯。
“秦姨，我知道了。”
秦心言看着她可愛小臉上的甜蜜笑容，恍惚間似乎想起什麼，神色黯淡下來。
喫完後，李悠收拾角落的一次性餐盒，走去垃圾桶——竟看到一堆紙巾裏，擱着一封信。
她微愣，見那信封有些皺，似乎被人狠狠蹂躪過，不過信根本沒拆開過。
“咦……這不是早上在秦姨房間裏的那封信嗎？”
李悠闇覺不對勁兒，將那信抽出來，走去客廳。
“秦姨，這封信你……不看嗎？”
秦心言撇過頭來，看着那皺巴巴的信，眼睛尷尬眨巴幾下。
“……不想看，就扔了。”
李悠轉了轉眼睛，低聲提醒：“萬一裏頭有什麼重要信息呢？如果錯過了，那不是很可惜。”
秦心言眼睛微紅，轉過頭去，哽咽：“那是……威廉斯留給我的信。”
李悠有些驚訝，想了想，開口勸道：“也許他有很多事情跟你解釋。秦姨，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這是他留給你的唯一一封信吧，我覺得你不能再錯過了。”
客廳裏安靜下來，秦心言低低抽泣起來。
好一會兒後，她低喃：“小悠，幫我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