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你是戲班子出身,剛好三天後王府會有一個臘冬節,本王就給你留個段子。”
宮晴予已經明白褚元息的意思了,如果那天她無法令他滿意的話,那麼她就是在欺騙他。
“不過很好奇的是,你父親也讓你學過養花。”褚元息看到那在泥土上的用布做成的棚,有些興趣。“你家這樣養花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啊。”
“這個奴婢從小喜愛花,自然的愛在自家的園中種些花來修生養心。父親也是同意,女孩子養花也是不錯的。”
“哦。”
“父王,好了。你是在懷疑小予嗎”三公子出言相說,宮晴予還是挺感激的。
褚元息望望他那個單純的孩子,無聲的嘆息。“好了,既然這樣赫兒還是陪父王去用午膳吧,爲父還有跟你說呢。”
“是。”褚元息跟三公子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走前宮晴予看到三公子給她那俏皮的一眼,不禁地覺得他真的好像弟弟啊。但是那樣子的話,她想到了漠視,心裏有些悶不住的傷心。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句一聲的喚着他的名字。
而此時滄莫國可不是那麼的平靜了,銀黑的世界一道絕亮的身影,追逐你紅的發黑的團霧,進行着激烈的鬥爭。
“妖孽,何逃”伸手一道霹靂迎面而去,毫不偏移的擊中團霧,落在地上。好看的鳳眼可笑的看着,不可堪的某物在地上苟延喘息。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團霧瞬間變成一明眉皓齒的美男,只是髮絲凌亂的遮住了他的面容。有些恐慌的看着逼近的一女子,瘋狂的叫着。
“你爲什麼要陷害宮晴予”
“因爲,因爲,他喜歡她。”宮七雪揮揮銀色的衣袖,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難道這妖物喜歡漠視不成。
“你喜歡漠視”
“哼,我是恨他,所以我要看見他傷心,痛心的模樣。”
看到那怨恨的模樣,宮七雪也就明白了心魔的意思。怨恨的讓心魔具體化完全的控制了舞嬪,今晚宮七雪也是籌劃很久的。沒想到心魔在上次被漠視傷了後,還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現在纔回那麼的容易被宮七雪打敗。
“你能放了我嗎”
“你作惡多端。”
“可是我只是人意化而在的,如果她不怨恨的話,我也不會存在的。”
“強詞奪理。”
說着一掌化風的用力拍去,心魔自知此下是逃不過了,乾脆兩眼一閉,耐心的等死。灰塵四起,隨即恢復平靜,四周的空氣變得有些陰氣。宮七雪望着散去的心魔,一直等四周變得一點聲音沒有。安靜的就像死亡的寂靜。
宮七雪深吸一口氣,踏風離開了。
由於心魔離開了舞嬪的身體,被心魔掏空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舞嬪死了,一切也停息了。皇上和皇后受心魔的矇蔽,之後解除了魔力,也明白宮晴予的的確是冤枉。在恢復宮晴予清白的時候,七皇子正式的跟皇帝鬧翻了。他自己自動的放棄皇子的身份,親自去找回宮晴予。
皇帝無奈中,保留了漠視的皇子身份,也放他出了皇宮。漠舟崖說實話心裏也是難受的,他答應過宮晴予會幫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對於宮晴予的愧疚
,漠舟崖答應漠視放他出宮。
柳萍那天哭的是最兇的,聽說哭暈了好幾次。人們實在是攔不住,也就由着她哭了。宮七雪去看了看,不禁地感概:“或許她也是在羨慕劉真的吧。”
寂靜的棲樹,默默地承受着冰寒的壓迫,雪結成冰晶瑩剔透。過去的那一晚雪中,宮晴予一心想着那個臘冬節。
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進行的舞臺策劃節目,也是她的一次機會。要想安身,要想走出王府,找到綠洲林木,就必須好好的珍惜這次機會。
宮晴予端着煮好的燕窩,一步一停的欣賞園中的雪景。剛下完雪的天,刺骨的寒冷不禁讓她縮着脖子,卻不如手上的燕窩冒出的熱氣。
初陽迎上高竿,匝枝冰雪融化,滴下晶水落入湖中,驚醒滿塘春魚。愜意的簫聲,時而輕鬆時而緩慢的落入宮晴予的耳中。其聲悠然長遠,令宮晴予心生驚然。
擡眼一望,高處樓閣,一翩衣少年,宛若天仙的佇立,輕鬆的挽發。單薄的衫衣在天氣的影響下,讓他看起啦白皙透着不自然的紅。迎風吹起玉簫,宮晴予感到一絲的幽然。
“好悲啊。”即便他用輕鬆的曲調,宮晴予還是能感到那份憂傷,就是不知那絕塵的男子爲何好有這樣的憂傷。
直到幾天前,宮晴予才發現這三公子叫褚赫,是蜀國絕有的公子,還受着蜀國女子的喜愛呢。單單是那氣質,宮晴予已經認定褚赫是名副其實了。
踏入褚赫居住的樓閣,宮晴予悉心地找來披襖爲他披上。褚赫在聽到她的腳聲時,已經停止了動作。淡然優雅地看着宮晴予,看着她爲他添衣。接近的芝蘭香味,會讓他舒心。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幾天的相處,他似乎對這個突然間出現的女孩子有了一種異樣的情愫,那是什麼他還不得而知。
他的笑很迷人,甚至比春風還要舒服。但宮晴予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裏,她看出有些不一樣了。
宮晴予急忙地轉身,卻被他無意地抓住纖手。彼此腰間佩件撞出清脆的聲響,劃破空寂的寧靜。宮晴予愣住了,這褚赫不會是要跟她表白吧
宮晴予有些扯不開臉皮的笑:“三公子,你是”
褚赫聽到三公子的稱呼,眼色暗淡,緩緩地放開宮晴予的手。“沒,沒有。”他這是怎麼了心有些不自然的跳動。由於失態的動作,褚赫有些窘迫。臉上出現一抹緋紅,他轉身走向燕窩,一頭吃了起來。
而某人卻在想:還好沒有表白。不是某人自戀而是褚赫的表情,根本就是暗戀的意思嘛。
宮晴予裙下的腳,不停地扒着。“那個,那個,奴婢煮的燕窩好喫嗎”
“恩。”褚赫繼續悶頭喫着。
宮晴予鬱悶了,她什麼時候變得矯情了。
時間一直這樣的過着,她站在他的旁邊,他有些不忍,“小予,要不你坐吧。”
“不用。”
“哦。”一會後。“小予,你都準備好了嗎”
“公子,放心,奴婢準備好了。”
“哦,是嘛。”那他是幫不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