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母說起了這事,他們也莫名其妙。”
“我聽說啊那個叫弗萊迪的傢伙,曾經住在這附近,把特雷砍得像火雞一般。”
正在洋洋得意說話的長毛男,根本沒有發覺,吉珀正好走到了他的身後,聽到了這些話,他依然用自己見識高超的語氣道:
“他的腸子都流到地板上了,說起來,這”
長毛男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了神色異常的吉珀,趕緊道歉道:
“抱歉,我”
吉珀直接將手中的一個盛酒的紙杯扔在了長毛男的臉上,憤怒而傷心地離開了。
這個時候,威爾羅林斯也終於找到了這裏。
“天吶,看看誰來了”凱雅率先發現了羅林斯。
洛莉很快就從人羣中鎖定了威爾羅林斯的身影,二人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了一起。
不遠處,林德曼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身體一動不動。
“嗨,你在看什麼”
竟然是凱雅來到了林德曼的跟前,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林德曼說出那一番譏諷她的話後,她竟然開始對林德曼有了好感。
凱雅笑着對林德曼道:
“來吧去跳舞吧來吧林德曼,走吧”
林德曼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
洛莉和威爾羅林斯這對情侶則是小聲說起了情話。
“你去了哪裏”洛莉問道。
“沒收到我的信麼”
“信”
“他們肯定沒給我們發信。”威爾羅林斯嘆了口氣。
“誰”
“威斯廷的那些醫生。”
聽到這話的洛莉神色變得驚訝了起來。
“我曾經住過精神病院。”威爾羅林斯實話實說道:
“馬克和我在那裏,還有一些孩子。”
“我不明白。”
威爾羅林斯不想過多解釋什麼,他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我聽新聞裏說,那個孩子是在你家裏被殺的確定是在你家裏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洛莉眼睛當中涌出淚光道:
“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警察也很奇怪,他們好像查到了什麼,我聽到他們提到一個名字,好像是”
洛莉用力想了一下:
“弗萊迪,弗萊迪古戈爾,我確定是這個名字。”
威爾羅林斯撫摸着洛莉的頭髮,認真問道:
“你爸爸在哪裏”
“出城了。”
“你確認麼”
“怎麼了威爾”洛莉發現威爾羅林斯話裏有話了。
威爾羅林斯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
“四年前,我以爲”
“別在那裏說廢話了,我們去跳舞吧”
凱雅打斷了他們的話,林德曼也走了過來,二人已經沒法繼續交流下去,便暫時跟着去到了人羣中間。
他們沒有發現,吉珀一個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篝火營地的範圍,一邊抽菸,一邊歪歪斜斜進入到了茂密的玉米地
當中。
一個在邊緣跳得很歡的黃毛男生髮現了吉珀的形單影隻,他在酒精的作用下色心大起,便悄悄跟了上去。
幽冥神色有些怪異道:
“就是在這個叫吉珀的女孩身上,弗萊迪和傑森產生了矛盾,你們說,如果咱們阻止弗萊迪殺死這個女孩的話,那麼他和傑森的矛盾就無從談起,後續的弗萊迪大戰傑森是不是就演不出來了啊”
方少平心中暗自搖頭,所謂的豬隊友,莫過於此了。
幸好自己沒有真心將之當作隊友,否則的話,這傢伙坑人的本事肯定一波又一波往自己身上甩的。
如果現在出手干擾了弗萊迪,那豈不是自己的9點積分就要泡湯了
還是說,幽冥這傢伙是故意這樣說的,只是,方少平能夠看得出來,幽冥這傢伙現在是真心不想高內訌,那麼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真的是豬隊友的表現了。
“好主意。”北冥無風冷笑道:
“你去吧出手阻止弗萊迪,我在這裏給你加油鼓勁。”
幽冥立即尷尬地一笑道:
“說着玩的,今晚的篝火晚會,有資格動手的,可只有羅兄一個人,咱們誰要是亂出手,誰就是壞了規矩。”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方少平。
方少平的三勾玉寫輪眼在緩緩轉動着,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讓人看不出喜怒,因爲他正在用過小宇宙來感應外界,而且他確信已經感應到了,剛剛那一閃而逝的,輪迴者的氣息
傑森陣營的輪迴者,至少一名輪迴者,已經來到了附近
吉珀走到了陰暗僻靜處,忽然發現特雷的腦袋從眼前的玉米地裏探了出來,朝着她憤怒叫道:
“我有一天死了,你已經出去了麼又是那些”
吉珀呆呆道:
“特雷,我不敢相信。”
“快來,我們走吧”特雷的腦袋一下子縮了回去。
吉珀仍然是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別讓我再說一遍好麼”特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那熟悉的腔調,使得吉珀渾身都顫抖了一下。
“快點”特雷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吉珀終於扔下了手裏的煙和酒,快步朝着特雷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特雷特雷”
吉珀一路走遠,忽然發現,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古舊斑駁的建築物。
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吉珀發現裏面有很多生鏽的管道、電線和鍋爐等,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一個帶着禮帽,手上有五道尖銳鐵指的影子忽然出現在了牆壁上。
吉珀當即就嚇得醒酒了,她低叫一聲:
“不”
然後飛快回頭跑,但來時的門戶卻已經被堵死了。
“開門開門開門啊”吉珀瘋狂拍打着門。
弗萊迪的邪惡聲音響了起來:
“那門,是”
吉珀背後的門突然蠕動了起來,變成了麪筋一樣,一個人臉從門上凸顯了出來。
現實當中,吉珀在地上睡得很死。
跟着跑過來的黃毛,左右看看,四下無人,便一下子撲到了吉珀的身上。
吉珀在映紅的管道中間奔跑,那個手持五爪的身影一直緊緊跟隨,享受着吉珀身上散發出的美味的恐懼食物,當她路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弗萊迪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