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態度,讓我感覺十分的怪異,我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我有種感覺,老婆婆好像有意無意的再針對贏月。而贏月從古廟出來後,也整個人在那裝,是有贏月以前的影子,那動作,神態,跟我接觸時候的樣子,但也只是影子而已,沒有了以前那種自然的流露。
這件事讓我們有那麼一瞬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最後還是老婆婆打破了僵局。
她問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許多詭異的事情
我急忙將路上看到的和聽到的跟老婆婆說,贏月卻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問我爲什麼她沒看到。
老婆婆深深的看了贏月,沒說任何一句話。但我從老婆婆的眼中看出了一些不善。
老婆婆在我從小的印象中一向都很神祕,我們也都很相信她,所以纔會聽他的,所有那天上山的人才會再次上山,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多了村長,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死了那麼多的村裏人,怎麼也要悲痛一般。
但現在在我面前的老婆婆,雖然一開始表現的很激動,卻沒有讓我感覺到她情緒是真的悲傷,再聯想到她給我的錦囊,似乎她已經猜到了有可能所有人都會死,但她還是這麼做了,冷血,現在只有這個詞能夠形容我現在能夠想到的詞彙。
加上從我回來後,她一直似乎有意無意的針對贏月,我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雖然她的錦囊救了我的命,但也將我和女友推向了死亡之巔。我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對她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排斥感。
此時的我心裏很亂,非常的亂,我想到剛纔自己九死一生,這些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讓我們上山,也許誰也不會死,我也不用經歷那麼恐怖的事情,她不緊不慢的態度,我已經有點忍受不住了,最終我還是跟她攤牌了。
我對老婆婆說:“現在只有我跟贏月活着,所有人都死了,這要是捅出去,我們整個村子都會遭殃,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出村,我不想再呆在這個該死的村莊。我不想自己的小命也丟在這裏。”
然而老婆婆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的絕望了:“從你進入古廟那一刻,就註定你已經走不出這個村子了。如果你說的嬰兒的哭聲和女屍的失蹤是那個東西作祟,那不管你走到哪裏,都會死,不僅是你,也不僅僅是血牆上的那些字,整個村子,甚至是包括我,都會陪葬,這是命數。”
“我不相信。”我此時有點恐懼,已經顧不得什麼尊老愛幼了,對着老婆婆吼了一句。
她沒生氣,而是對着我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鬼殺人,無論你在哪裏,都活不成。”
聽了老婆婆這句話,再想起那具屍體突然消失,還有那些莫名其妙死在古廟裏的人,我感覺自己背後的脊椎骨直髮涼。
老婆婆的話又悠悠的傳了過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許趙左還沒死。”
趙左就是村長的名字。
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老婆婆,我明明看到趙左死
老婆婆說完這句話,緊緊的盯着贏月,我發現贏月抓着我的手突然鬆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贏月的眼神露出了一絲怨毒,也緊緊只是一下而已,如果不是我跟贏月接觸的時間長,我根本就不可能發現贏月的這一絲情緒。
再聯想到深山上的一幕幕,還有老婆婆給我的錦囊裏面的忠告,我一開始就覺得贏月有點問題,卻怎麼也找不出原因,現在看老婆婆的樣子,似乎針對的是贏月。
就在這個時候,老婆婆突然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對我說:“你女友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的這句話,讓我瞬間就安心了,贏月似乎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贏月這個時候說自己累了,讓我陪她回去休息,老婆婆卻把我給留住了,她對贏月笑着說,還有點事情要問清楚,就像天賜說的,我總要給村裏人一個交代,村裏人的事情最好村裏人來解決,等一下我也許還要帶着天賜去挨家挨戶道歉,你是外人,就怕有些人的情緒太激動,讓你受罪。
聽了老婆婆的話,贏月雖然有點不捨得,但看樣子確實很累,就進村了。
當贏月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後,老婆婆原本的笑臉,突然就消失,取代的是一張陰沉的臉,陰沉的有點恐怖,她讓我從頭到尾將看到的事情說一遍,一個地方也不能漏掉。
我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想着她剛纔說要給村裏人一個交代,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婆婆聽完後,讓我跟在她身後,走出了村口,眺望着遠方深山古廟的方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讓我跟她去古廟一趟。
又要去古廟我心有餘悸,我問她爲什麼還要去古廟,我差點就把命搭在那裏了,說什麼我也不去。
老婆婆看了我一眼,跟我說:“去接應一下趙左。”
一開始我還真的懷疑老婆婆說胡話,畢竟我看到趙左已經死了,但現在看到老婆婆這麼確定,我覺得事情怎麼越來越奇怪了。甚至有點恐怖。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老婆婆問我:“你看到趙左的屍體了”
我急忙回答說“看到了,面目全非,就只剩下手上的那個大戒指。”
老婆婆說剛纔那些話我是有意說給你女友聽的。
爲什麼要故意說給贏月聽我發現事情把我越搞越糊塗。
她接着說,趙左也許沒死,也是事實,但如果我們去晚了,那就指不定真死了。
事情越發顯得詭異,我不知不覺就跟着老婆婆再次往深山古廟走去,這次沒有那麼慌張,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老婆婆在我的身邊。
走到半山腰,老婆婆臉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山頂,說我們應該走快點了,你跟上。
此時的老婆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人,健步如飛。
一路上,我們基本都沒有碰到什麼事情。
然而到了原先埋屍的地方,那股血腥味卻更加的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