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妝餘罪:金絲雀 >第七十四章 得罪了金主
    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到另一間辦公室裏,長舒了一口氣,打算稍微休息片刻。

    唐一平忍不住對我豎大拇指,我超額完成了任務。

    我衝他笑笑,這一場談判下來我是真的覺得心累,一面眼睛耳朵一刻不停地在觀察對方,一面腦子高速運轉,考慮用什麼理由來剋制對方,對我這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說簡直是一場戰爭。

    但我剛稍微緩過一口氣來,唐一平說道:“剛纔那個電話是真的,caesar那邊出了點事,我們得過去一趟。”

    “又有人鬧事不成”

    唐一平搖搖頭,“不是鬧事。”

    我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來,聽見他繼續說道:“不知道是echo那邊,還是別處有人漏出的口風,說奕哥出事了,所以鬧到caesar人心惶惶,經理壓不住了。”

    牆倒衆人推,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還沒倒呢,就開始鬧上了。

    我站起來,理一理衣襟,“走吧,過去看看。”

    這時候並不是上班的點,所以沒有客人,唐一平與我一前一後走進caesar的時候,大廳裏聚了很多人,應該都是特意爲了這件事而來的。看到我,衆人的喧譁稍微低下去了,有刻薄的衝着我大聲說道:“喲,葉蘭心不會也是來領工資走人的吧”

    我回頭朝那個聲音的來處睨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來吧,誰想結了工資走人,我現在就給你們結。不過可聽好了,出了這caesar的大門,往後要是再想回來,caesar不是你家後院,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

    一時間衆人的議論聲和爭執聲都暫時平息下來,這時有一個管坐檯小姐的媽咪開口說道:“其實我們也都是caesar的老員工了,也不想落井下石。可是奕哥這幾天一直沒露面,也不知道這傳聞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環顧衆人,“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我也不知道這所謂的小道消息是哪裏來的。原來奕哥的事有人比我還了解得清楚,那我還真應該叫他來說給我聽聽。”

    caesar這裏人人都知道我是秦公子的女人,每天上下班都出雙入對。我這話說出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震懾作用。我看了唐一平一眼,繼續說道:“奕哥剛剛大婚,許家那邊多少也有一些事需要他去處理,所以這段時間放在這邊的精力比較少。這幾天奕哥是因爲一些私事去了巴黎,難道說,奕哥有點急事暫時離開一趟,也必須開個大會跟你們投票請示一下不成”

    衆人一時噤了聲面面相覷,我見好就收,直接吩咐道:“現在還有誰想領工資走人,這種聽風就是雨的員工,caesar不留,現在可以馬上到財務去結賬。如果還有什麼疑問,可以打電話請示我或者一平。”

    我知道言多必失,此時我要是說得太多,很可能會露出破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奪取了主動權以後速戰速決。我說完該說的話,場面交給經理,我相信後續的事情他有能力處理好。

    從caesar出來,我感覺像剛打完兩場硬仗似的,渾身骨頭縫裏都覺得疲憊。坐在車上我忍不住問唐一平,“秦公子每天都這樣”

    “當初剛剛接手產業的時候比這艱難百倍,那時候我也剛跟着奕哥不久。”唐一平頓了頓,“葉小姐年紀尚輕,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來適應,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覺得我已經做得很好了,大概是因爲本身就對我沒抱多大的希望。見過秦公子當初的艱難,應該不會真覺得有人還能做到差強人意。

    我下午回去稍微休息了一番,晚上繼續去上班。caesar的人精不少,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依然和以往一樣正常到caesar來上班,其他的事全部放在白天完成,讓她們看不出任何異常。

    日子平靜了沒兩天,晚上我在caesar做日常訓練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譁。

    我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沒走出門去呢,就聽見一個小姐在議論,“哎你們知道嗎,是鍾悅回來了,這風風光光才走了沒幾天,回來得這麼狼狽,要是換我啊,我”

    我沒聽完她後面的話,一溜小跑地往外去了。

    經理的辦公室也在二樓,和秦公子的辦公室中間只隔了一個茶水間,我從秦公子的辦公室前面走過的時候,下意識地就頓了頓腳步。就在我停頓的這一小會兒時間,我聽見了經理辦公室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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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辦公室的門掩着,裏面隱約能聽見女人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應該是鍾悅。伴隨着她的哭聲,我聽見男經理傲慢的聲音:“你不是當初走的時候那麼風光嗎,這會還來求我幹什麼,你去求你那些有錢有勢的金主啊別的姑娘上班頭一天先得在我這走個過場試試功底,求着我上我都還得考慮考慮。當初你剛來的時候,我給你的照顧夠不夠多你倒拿着捏着,跟你那小姐妹一樣的賤貨”

    我知道這夜店裏都有些內幕的,秦公子雖然經常在caesar坐鎮,但他畢竟是老闆,總不可能面面俱到,底下的人都有些作威作福。

    caesar有四個經理,這一個姓陳,聽說也不是什麼好人,平時在秦公子面前點頭哈腰的,可到了那些新來的小姐服務員面前,總要想方設法地揩點油。要麼拿點錢來孝敬,要麼就讓他上,反正新人想在這裏混口飯喫,不脫一層皮都難。很多小姐和媽咪都和經理有一腿,以便碰上什麼事的時候,多多少少能罩着點。要是得罪了經理,想給你小鞋穿也是分分鐘的事。

    我當初進來的時候,因爲是秦公子親自帶過來的人,也就是彤姐揣度着他的心思,對我有那麼一絲絲不友好罷了,那幾個經理倒還真沒敢動我。

    可鍾悅就不行了,她去而復返,本來也就沒什麼尊嚴可言了,待遇肯定大不如前,被這個陳經理揪着落井下石。

    鍾悅低聲下氣:“陳經理大人大量,當初我年輕不懂事,太自以爲是,您別往心裏去。瞧您說的,我那不也是看着陳經理身邊鶯聲燕語,我這樣的還怕陳經理看不上自討沒趣”

    他聲音帶着一種難言的猥瑣,“我可提前給你說了,你現在得罪了金主,也不知道你那金主是什麼背景。奕哥不在,我也做不了主,只能說先裝着不知道,往後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罩不了你”

    我聽着勢頭不好,估計這姓陳的正逼着鍾悅跟他

    我只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衝,就算秦公子不在,也還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經理來作威作福我上前幾步,一腳踹在門上,尖銳的高跟皮靴在門上發出很大的聲響,門竟然沒有反鎖,被我這麼一腳就給踹開了。

    屋裏的情形簡直不堪入目,姓陳的正把鍾悅壓在辦公桌上,背對着他,手已經伸到她裙底去了。鍾悅的連腰絲襪被扯破,姓陳的腰帶都已經解開了,正硬邦邦的頂在她屁股上。

    我憤怒地盯着那姓陳的,此刻我眼裏熊熊的怒火幾乎能燒死一頭牛。他被我看得發憷,手不自覺地就放開了鍾悅,抓在自己褲腰上。我走到他面前,擡手就是一耳光扇過去,“奕哥出門才幾天,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該你出面的時候慫得像條狗,欺負自家人倒是本事不小”

    明明是他理虧,可大概是知道秦公子不在,他很傲慢地繫上了褲腰帶,然後伸手摸了摸被我打得發紅的臉,“葉蘭心,你也就是奕哥胯下的一條狗,早晚有哭的時候。”

    我指着門,“我哭的時候,也輪不到你看。你給我滾,拎着你那根管不住的鳥,滾得越遠越好,別讓老孃下回再看見你”

    他傲慢歸傲慢,多少還是有點怕我的,特別是上回看見唐一平對我的態度都恭恭敬敬。所以他沒有還手,用力拉開門,走了出去。

    鍾悅慢慢地從辦公桌上滑下來,蹲在地上,嗚嗚地哭。我不忍心,走過去抱住她的肩膀,“沒事了,你回來,怎麼不直接找我”

    她擡起頭來,我這纔看到她臉上有些浮腫,右邊臉頰被頭髮擋住的地方還有一道淤青的傷痕。我一驚,“那姓陳的打你了”

    鍾悅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上下打量她一番,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還是走的時候穿的那一件,手腕上耳朵上都空空如也,她是很喜歡戴首飾的,可那些首飾都不見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狼狽。

    “朱老闆打的”

    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疲憊地把臉埋到我的頸窩裏,“蘭心,我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無人可依。”

    我頓時覺得心疼,指尖輕輕地撫摸她臉頰的傷痕,“不會的,你回caesar來,只要我在這裏一天,我必定保住你,他們欺負不了你的。”

    我扶她在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可可。

    過了好一會兒我纔想起些什麼,問道:“你那個姓朱的金主,不是剛剛纔決定包養你嗎,這才幾天,不至於這麼快就厭倦了啊,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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