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張了張嘴想要阻止,手剛剛擡起,大柱就已經衝到了怪物的面前。
“你們快走,我拖住.....”
話還沒說完,大柱的聲音戛然而止。
“......”
眼睜睜看着那三頭六臂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大柱給吞了下去,蘇寒滿是無語。
這就是你說的....拖住它
你這完全是上去送菜啊
連一句話的時間都沒爭取過來。
果然.....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得需要他親自出馬啊
擼了擼袖子,又往蘇伊的背後藏深了幾分。
蘇寒清了清嗓子,“咳咳,蘇伊啊....這傢伙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蘇伊搖了搖頭,“一般。”
“嗯”
蘇寒探出腦袋,滿是詫異的看着她,你這麼牛逼嗎
長得這麼嚇人的怪物都只是一般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蘇伊補充道,“一般厲害。”
“咻~”
半點猶豫沒有,蘇寒又藏回了她身後。
她都能給與厲害這二字評價了,哪怕這厲害前面加上了一般,也絕壁不是他一個剛剛開始修煉了不到三個月,還停留在靈臺境的小萌新能夠對付得了的。
這種時候,還是遵從自己本心的意願爲好。
不過....
話說回來了,爲什麼都修煉了快三個月了,自己的境界還只是個靈臺境的小萌新
自己這速度....似乎有點慢了啊
嗯....要不,先突破一下
這麼想着,蘇寒放開了對境界的壓制。
“咔嚓~”
體內的某道瓶頸被衝破,蘇寒感覺自己的靈臺與神海建立了某種聯繫,相互之間似乎以一道虛幻的橋樑溝通了起來。
只是.....這溝通的橋樑太過虛幻,若有若無,根本無法向仙台那般將靈臺與神海貫通鑄就登仙之臺。
蘇寒知道,這是自己的神海未能圓滿的原因。
儘管他的神念強度早已經超出了普通神海圓滿幾千幾萬倍,但神海一日未圓滿,就始終無法鑄就仙台。
“唉....我這境界,不知道要卡在神海境多長時間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蘇寒悄悄地從蘇伊的身後露出一隻眼睛,看了一眼三頭六臂身體是一片濃稠血色液體的怪物。
真實之眼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所以,這怪物至少是超越了造化境的。
而且.....蘇寒覺得這玩意應該會超出了造化境很多。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境界的突破,在蘇寒打量怪物的時候,蘇伊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上蘇伊的目光,蘇寒笑了笑。
“我要說我一點都不慫,你信不”
蘇伊好笑的搖了搖頭,“信一點。”
蘇寒:“......”
信一點是什麼鬼你這表情明明就是不信。
我告訴你啊身爲一個男人,是有不容挑釁的尊嚴的。
你怎麼可以這麼看不起人的
爲了讓你相信我真的不慫這傢伙,我覺得有必要親自證明一下讓你看看
心裏惡狠狠的想着,蘇寒在納戒中翻了翻,翻出了一塊板磚。
在怪物的三個腦袋中挑選了一下,蘇寒選中了有嘴的那顆腦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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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板磚脫手而出,狠狠的砸在了怪物有嘴的那顆腦袋上。
怪物被一板磚砸的腦袋一暈,一張嘴就把吞下去的大柱給吐了出來。
“看吧,我又救了你一次”
見大柱被吐出來還有些迷糊,蘇寒臭不要臉的對着大柱擺了擺手。
只是....他這邊還沒臭屁完,那怪物的另外兩顆腦袋已經轉了過來。
長着一顆大眼珠子的圓球腦袋睜開一隻大眼珠子惡狠狠的瞪着蘇寒。
兩隻招風大耳撲閃撲閃的扇着,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一聲,像是被徹底的激怒了一般向着蘇寒這邊撲了過來。
“蹭~”
蘇寒又躲回了蘇伊的身後,“蘇伊~”
無疑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轉頭,看向衝過來的怪物,眼中帶着深深地嫌棄。
“哼~”
口中,發出一聲輕哼。
躲在後面的蘇寒清晰的看到在蘇伊口中發出聲音的同時,天地間有一種凌駕於規則之上的力量被抽離,化作了一個繁奧的字體衝向了那怪物。
字體與怪物相撞的瞬間,怪我像是被全速行駛的動車撞到的癩皮狗,整個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去。
“duang~”
明明是一望無際的空間,怪物被撞的倒飛的時候卻像是遇到了某種阻隔。
倒飛的趨勢戛然而止,整個人彷彿沿着一道無形的牆壁滿滿的往下滑落。
蘇寒:“.....”
看看落到地上被那個字體壓得動彈不得,像條死狗一樣想要掙扎的怪物,又看看蘇伊。
蘇寒的眼中,滿是疑惑。
這.....就是你說的一般厲害
怎麼覺得一幅很廢柴的樣子
心裏想着,蘇寒看着蘇一問道,“我能揍他不”
蘇伊看他一眼,笑着點頭。
蘇寒擡腳,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向着怪物走去。
.....
草葉村。
孫婆婆做好了午飯,站在院門前張望。
某一刻,整個村子開始被一種詭異的氣息所籠罩。
站立的身子一僵,孫婆婆面上的表情微變。
看着眼前鄉間的小路,看着一排排屋舍、看着這座自己住了幾十上百年的小院。
良久....良久之後,孫婆婆輕輕的嘆了口氣。
“唉~”
轉身,回到院中,孫婆婆徑直的走到井邊那棵有着上百年曆史的大榕樹下。
站在大榕樹下,靜靜的看了片刻,孫婆婆沉默着蹲下身,沉默着挖開大榕樹下的泥土,沉默着.....從大榕樹下取出一個長長的木盒。
木盒不知以何種木料做成,埋在地下不知多少歲月,卻沒有半點腐朽的痕跡。
小心翼翼的將木盒取出託在手中,孫婆婆輕輕的翻開木盒的盒蓋。
露出.....裏面一把生鏽的長劍。
“玲瓏......”
右手伸出,輕顫着、撫上劍身,孫婆婆口中發出一聲近乎夢囈的喃呢。
隨着孫婆婆的手握住劍柄,那盒中長劍輕鳴,劍身上的鏽跡脫落。
待得鏽跡完全脫落,孫婆婆放下木盒,將長劍從木盒中取出,輕輕提在手中。
轉身,緩步向門外走去,那佝僂的身影,一點點恢復挺拔。
夏風徐徐,掀起孫婆婆的衣角,自長劍劍柄上輕輕拂過。
隱約間,劍柄之上....似露出一個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