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雖然已經離婚了,可我還是第一時間就給她打過去了電話覈實這件事兒,剛開始沒有人接聽,後來接通了之後又意料之中的滿口否認,但是越是這樣兒,越是讓我開始懷疑,這一連串兒的事兒和她絕對的脫不開關係,因爲只有她纔有可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切。”
“那後來怎麼樣了我是說那個銀行抵押擔保還有這個高利貸的事兒。”畢竟是自己的兄弟,所以聽到了之後,龐學峯這個時候兒的心情也是很沉重。
“還能怎麼樣,雖然我懷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再說了,就算找到證據證實了是耿玉珊乾的又能如何,不管是銀行的那份抵押擔保協議還是高利貸的字據都是貨真價實的,而且根據當初簽署的時間來看的話,是在我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發生的。”
“換句話來說,就算是證實了是她耿玉珊乾的,那最多也只能解釋爲是我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的共同行爲,法院是不會管你其中的細節的,所以我能怎麼樣,告她偷告她搶我甚至連打官司的條件都不具備”
“所以後來,雖然我媽當天就已經被氣得暈了過去,我老爸也差點兒犯了心臟病,可是誰讓我們家畢竟沒有什麼當官兒的親戚呢,就算我們一家子極力阻擋,可是後來還是被強制執行了。”
“我的爸媽都是本分人,雖然心裏極其的不甘心,但是出於對我人身安全的考慮,在經過了一夜的合計之後,還是決定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完全的放棄了當初要打官司打到底的打算,愣是把他們養老的家底兒收拾了一下兒,連帶着那僅有的兩輛車一併給了高利貸的人。”
“這才從他們那裏贖回了合約,並且給我保住了僅有的一套房子,可也就是在一夜之間,我爸媽的頭髮幾乎全白了,同時我們家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無所有。”說到這裏的時候兒,章迎富纔再次的端起了那杯酒,一飲而盡。
“說實在的,我那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因爲這件事兒一病不起的老媽,還有我那一夜之間變得像是一個小老頭似的老爸,我最終還是沒有敢在他們的面前哭出來。”
“生活還要繼續,爲了他們我也得努力的挺着,於是不得已,我只好先出來找工作養家,但是我從前悠閒慣了,什麼都不會,於是找來找去,最後只好找到了這麼一個送貨工的活兒先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