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這兩輛車上下來的人竟然就是周賢民和楊錦河,還有一個和章家的兒子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不過認識更叫不出名字,但是從三個人在一起的熟識程度可以看得出來,三個人不僅認識,而且好像關係還特別的近。
隨後,三個人帶着從運鈔車上下來的幾個銀行工作人員就進入了單元樓道里面,但是因爲負責盯梢兒的人沒有辦法離得太近,所以只能估計他們是去章家了,其中一個文職人員的手裏還拎着一個大號兒的銀合金手提箱,就是運鈔車上專門兒用來裝現金的那種箱子,不過奇怪的是,持槍的那三個安保人員卻並沒有跟着進去,
然後沒過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那幾個工作人員就從樓裏出來了,不過這次周賢民和楊錦河並沒有跟着一起出來,而帶着那幾個工作人員出來的則是那個叫不上名字的年輕人,看他走在幾個工作人員前面的架勢,好像是護送着他們出來的似的,不過這個時候兒銀行工作人員手裏的銀合金手提箱卻明顯的有了一些份量。
隨後等他們上了車之後,運鈔車就開走了,而那個叫不上名字的年輕人則再次的返回了樓裏頭。
不過這次進去的時間卻有點兒長,估摸着能有半個小時之後,周賢民楊錦河還有那個叫不上名字的年輕人就首先從樓道里走了出來。
而緊隨其後的,就是章家的一家三口兒,章家兒子的手裏還拎着一個大號兒的女士單肩挎包兒,雖然鼓鼓囊囊的,不過看起來卻不重,感覺就好像是裏頭裝了一些隨身的衣物似的。
隨後,六個人彼此又說了幾句之後,就分別的乘上了路虎和寶馬,然後一路駛出了富華小區,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兩輛車最後竟然直接的開到了六院兒。
而到了六院兒剛一下車,好幾個穿着白大褂兒的人就立刻的迎了出來,有幾個人一看那派頭兒就是院方的領導,但是面對章家人的態度卻是十分的拘謹,看那架勢就好像是在迎接前來檢查工作的上級領導似的。
緊接着,在周賢民出面兒和那幾個穿白大褂兒的人交代了幾句什麼之後,兩個護士就先帶着章家的女人走進了門診大樓,好像是要去做什麼檢查去了。
負責盯梢兒的人隨後也跟着走了進去,才發現果然就像是想的那樣兒,兩個護士帶着章家的女人從最開始的抽血化驗,心電圖,一直到最後的核磁共振,幾乎是把臨牀上的常規檢查項目都給過了一遍兒。
而每次做檢查的時候兒,只要其中的一個護士進去和負責人員說上那麼幾句之後,負責人員便會立馬無條件的優先給章家的女人檢查,每個項目都是這樣兒,就好像是院方的高層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似的。
最後把這些都做完了之後,章家的女人在連住院手續都沒有辦理的情況之下,竟然直接的就進入到了住院部高層的“特別療養區”。
雖然明面兒上是什麼“特別療養區”,可是江林市的人誰不知道,這裏其實就是江林市的老幹部專屬病區,也就是江林人俗稱的老幹部病房。
能住到這裏的,最低的也得是個副處級別,要麼也得是江林市某個職能部門兒的一把手。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負責盯梢兒的人才算是把他今天看到的內容全部都給說了出來,但是章家的女人到底住到了“特別療養區”的哪個房間裏他就不知道了,他雖然聽說過“特別療養區”裏全部都是設施齊全的複式小單間兒,但是以他的身份是永遠也不可能進去的,最起碼門禁那一關他就過不去。
不過這個人倒也是機靈,在龐學峯他們剛剛出現在章家樓下的時候兒,就已經用手機遠遠的給拍照了,雖然由於距離的關係比不上在近處拍的那麼清晰,但是好在是大白天的,只要這個人真的是譚志傑的大學同學,那大致的從圖片中分辨出誰是誰還是不成問題的。
於是在向譚玉強彙報完了之後,負責盯梢兒的人緊接着就通過微信把幾張圖片給發了過來。
譚玉強收到了之後一看,果然就是周賢民和楊錦河,還有章家的一家三口兒,但是龐學峯他畢竟不認識,於是立馬就把這幾張圖片通過微信又發給了自己的兒子,這才緊跟着打過去了電話,“志傑,看到我給你發的圖片了嗎”
“看看到了。”譚志傑的聲音中已經明顯的透出了一股不自然。
“那圖片中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你的那個大學同學龐學峯”譚玉強已經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了。
“”可是譚志傑卻沒有回答。
“志傑你在聽我說話嗎到底是不是啊”譚玉強追問道。
譚志傑這纔看着圖片中的龐學峯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不錯就是他
龐學峯”
果然就是龐學峯
如果是這樣兒的話,那章雲德的老婆這麼一個普通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住進爲了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配套建設的六院兒,而且還是六院兒的老幹部病房就好解釋了。
這一定是龐學峯爲了她能夠就醫治療的方便,同時也是防備一旦這次的事情鬧僵了之後我們再找章家的麻煩,這才讓她直接的住進了老幹部病房的,起碼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絕對的沒有膽子敢在這裏胡鬧的。
想通了之後,這下兒可好,不僅是譚志傑,就連譚玉強也頓時就感覺到事情開始有點兒越來越不妙了。
不過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按志傑說的,這個龐學峯原來在大學的時候兒應該就是一個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主兒啊,可現在不僅鹹魚翻身了,還一步登天的直接就和周賢民還有楊錦河攀上了關係。
這次更是仗着這層關係,旗幟鮮明的要爲章家的人來報仇,這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他在這期間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呀
然而這個時候兒想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
“志傑,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這就和你大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兒,待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譚玉強打起精神安慰着兒子說道。
“嗯,我知道了爸。”然而譚志傑在確認了那個人就是龐學峯之後,明顯的就意志消沉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兒自己能夠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老爸和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