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女房東 >第1060章 一百萬
    “哪位”

    不過雖然是個年輕人的聲音,然而卻語調低沉,語氣冰冷,讓戶新光在當場就是一愣的同時不禁就想到,就算是一個看破世事的老頭兒估計也不過如此吧。

    然而這會兒畢竟還有正事兒呢,於是甩開了這些沒用的念頭兒之後,戶新光立刻就笑着說道,“啊,你好,我們想找欒先生,請問他在嗎”

    雖然早就知道幹這種買賣的不會一上來就跟普通人似的熱情的寒暄,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生硬的拒絕,只是電話那頭兒立刻就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直到片刻過後,年輕人才再次開口。

    然而這一次,卻依然和想象中的大爲不同。

    因爲比如像戶新光叫什麼,哪裏人之類的問題年輕人是一個都沒有問,而只是當頭就來了一句,“坐幾路車來的”

    啊

    坐坐幾路車來的

    雖然沒有開着免提,不過這會兒臧文軍可是就在戶新光的旁邊兒緊挨着呢,所以自然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於是這下兒可好,別說是戶新光了,就連臧文軍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坐幾路車來的

    我們這還原地兒沒動呢,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於是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了看之後,戶新光立刻就再次笑着問道,“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然而戶新光說完了之後,年輕人這次卻連片刻都沒有停留,當即就冷冷的說道,“你們打錯了。”

    說完也沒有任何的解釋,毫不猶豫的就掛掉了電話。

    這下兒可好,戶新光和臧文軍當時就傻那兒了。

    打錯了

    不可能的,兩個人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這點兒分辨能力還是有的。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如果這個電話真的打錯了,那麼在一開始自己說想要找欒先生的時候兒對方就應該直接說出這句話,而不是在沉默了一會兒問自己是坐幾路車來的無果之後才又來了這麼一句。

    所以很顯然,這個手機號碼一定就是那個姓欒的中年人的。

    而對於接電話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和姓欒的中年人是什麼關係則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而當戶新光和臧文軍再次把剛纔這並不長的對話反覆的又琢磨了好幾遍之後才終於一致的發現,重要的問題或許就在於,自己對於“坐幾路車來的”這個問題,沒有給出一個讓對方滿意的答案。

    不過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兒問題就再次的繞了回來,這個“坐幾路車來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於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兩個人,就這麼一人一根菸的坐在公園小路邊兒的石凳上使勁兒的琢磨了起來。

    不過好就好在,兩個人都是幾十歲的人了,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過,可是起碼也多少的聽別人說起過。

    所以就在兩個人默默的扌由到第二根菸的時候兒,臧文軍忽然一怔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哥,你說剛纔那個人在電話裏問的那些話,是不是類似於道兒上的切口兒啊”

    你還別說,戶新光和臧文軍這對把兄弟還真的是挺有默契,因爲臧文軍問的正是戶新光剛剛想到的。

    而所謂的切口兒,其實就是江湖中的一種隱語,暗語,自古有之。

    其最初的目的,據說是爲了保護利益小集團內的祕密不爲外人所知,而爲此定下的一套專門的暗語。

    也有的說是始於最早的刺客之間的一種交流暗號,爲的是儘可能做到精準無誤的刺殺目標。

    其實不管怎麼樣,切口兒都是一種只在內部流通的語言,其目的之一就是爲了讓外人或者普通人聽不懂,聽不明白,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所以,如果說得再通俗好理解一點兒那就是,黑話。

    舉個最常見的例子來說,在清末民初的影視劇,尤其是涉及到有土匪搶劫的情節當中,經常會出現“黃花魚”這麼一個詞兒。

    不過這裏的“黃花魚”可不是真的指黃花魚,而是指金條。

    再比如,眼睛不叫眼睛,叫“招子”。

    小夥兒不叫小夥兒,叫“伢子”。

    姑娘不叫姑娘,叫“豆兒”。

    劫財不叫劫財,叫“剪鏢”。

    官府更是不能直接稱呼,那得叫“鷹爪”。

    而現在早就被人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結樑子”“瓢把子”這類詞兒,切實也就是人們熟識度最高的黑話切口兒罷了。

    可就算使用的是如此“超常規”的手段,然而說來說去,這名中年男子乾的仍然是見不得光的買賣。

    既然如此,哪怕是已經有了他的聯繫電話,不過卻也絕對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你好,我是誰誰誰,我有點兒什麼事兒想找您商量這麼個常規路數兒來的。

    所以想要聯繫到他,或者說是取得他的認可的話,切口兒這個

    環節就顯得十分的順理成章了。

    於是當聽到臧文軍這麼一說之後,戶新光頓時就是一拍自己的大腿,“對呀軍子,我也正想到這兒呢,你說像他這種買賣,那絕對不會像是去商場裏買東西那麼直來直去的。”

    “要是誰想和他聯繫就能聯繫上的話,那也太沒有安全保障了。”

    聽到戶新光認可了自己的推測,臧文軍顯得也是十分的興奮,“對對對,我就是這麼考慮的。”

    大方向既然已經鎖定了下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相對簡單的多了。

    於是想了想,戶新光忽然出神兒的說道,“軍子,那你說,剛纔電話裏那個年輕人說的坐幾路車來的,指的是不是引薦人之類的”

    臧文軍也不是傻子,要不然現如今能混成老闆

    於是當即就順着戶新光的話茬兒說道,“也就是說,他剛纔其實是在用黑話問我們,我們是通過誰的介紹才知道欒先生的”

    戶新光立刻就興奮的打了一個響指,“對,一定就是這樣兒的。”

    “你想啊,他這種見不得光的買賣如果沒有一個引薦人介紹客戶,而是大明大放的打廣告的話,那豈不是傻不拉幾的等着警察找上門兒來呢嘛”

    “所以他問我們是坐幾路車來的,十有八九就是問我們是通過誰介紹來的意思。”

    切口兒的問題終於搞明白了,不過新的問題接着又來了。

    因爲兩個人別說是什麼引薦人了,除了知道這個神祕的中年人姓欒,是九沙省的,以及他的手機號碼之外,其餘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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