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他出現在這裏是十分奇怪的,但影子還是將車停了下來,衆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杜建輝,全都愣住了。
杜建輝衣服很凌亂,躺在地上沒有動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乍一看還以爲死了呢,於凡湊上前發現他身上有幾道血痕,看起來很明顯是被鞭打的。
李哲對他可沒少下狠手啊,至於怎麼出現在這裏,於凡也感到很莫名其妙,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有一種說法能解釋眼前的情況。
他應該是逃出來了,雖然於凡覺得不太可能,但事實擺在眼前,不相信也不信了,他掃視一圈四周,很安靜,昏黃的路燈光亮籠罩着於凡古怪的面色。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總覺得附近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就好似有一雙隱匿於黑暗的眼睛,一直注視着,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感覺。
這讓他一度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這時坐在車裏的鄭立峯咳嗽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快上車,這裏有人”
衆人渾身驚出了冷汗,於凡扶着杜建輝就朝汽車奔去,不敢有絲毫停留,竟然有人出現在這裏,不得不承認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好不容易來到車上,看着一邊昏迷不醒的杜建輝,於凡皺起眉頭心裏暗自嘆了口氣,影子的動作很迅速,腳下踩着油門,隨着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往前奔去。
還沒等開過去多遠,只見一輛車突然開了車燈,直接從側邊撞了上來,只聽見砰的一聲,汽車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金屬撞擊聲,車門吱嘎作響。
鄭立峯相當震驚,眼裏流露出喫驚之色,嘴裏大聲喊道:“趕快下車”
於凡剛纔被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他感覺自己的腦門暈乎乎的,搖頭晃腦的還沒等回過神來,冷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拽了出來。
來到車外往四處看去,只見一羣人圍了過來,他們也不說話,只是緊盯着於凡手裏的揹包。
鄭立峯一行人可不是善茬,硬是擋住了這些人,杜建輝已經被拖到了一邊,於凡正在照看着他,很快幾個男子奔了過來。
於凡擡起右手一拳打去,犀利的拳頭帶着一陣勁風直衝對方的面門而去,伴隨着一陣呼嘯聲直接就打退了,那人捂着鼻子大叫着,看起來十分慘烈。
於此同時,另外一個人的腿直接呼嘯而至,於凡還沒來得及閃開就捱上了一腳,這人力道不小,正琢磨着怎麼對付他時,又是一個人竄了出來。
他的身法和剛子有些類似,甚至可以說還要厲害不少,雙手直接就砸在了胸口,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腳下直接就是一挺。
於凡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手裏下意識就朝他的臉上打去,但他卻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就像一把鉗子牢牢的握住,手肘又狠狠的打在了身上。
這一下讓於凡有些扛不住了,當即被打
倆人的交手很精彩,畢竟都是專研古武的,一拳打去牆都能砸出個大洞,更別提他們那極其迅捷的身手和反應。
這倆人也算是棋逢對手,一時之間分不出高下,於凡強忍着站起身來,一抹嘴角的鮮血,揉了揉胸口正想上前幫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響動。
他心裏一凜轉身回頭一看,卻見杜建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手裏的刀子朝着於凡的脖子就捅了過來。
杜建輝的力氣可不小,於凡是很清楚的,當即心裏就是極度的憤怒,他沒想到這個曾經的心腹手下,竟然會對自己下殺手。
眼看刀子越來越近,一股求生的慾望直衝心頭,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整個身體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往邊上斜出去了那麼一點。
刀子從肩膀上劃過,刀刃上颳起了一塊皮肉,紅色血液當即涌了出來,那種痛苦讓他整個人都扭曲起來。
於凡正想轉身出手,卻見杜建輝面色一僵,整個人呆呆的看着前面,目光空洞,驚訝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這是什麼情況,於凡愣了一下,偏了偏頭往後一看只見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的男子,這人鬍子拉碴的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但仔細一看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唐明,他出現在了這裏,而且一出手就殺死了叛變的杜建輝,事情的發展有些令他頭暈,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眼前的這個人消失了一陣時間,於凡也知道唐明雖然逃脫了,但他基本上是凶多吉少,能活也絕對抗不了多久,但出乎意料之外,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形比起以前要削瘦不少,比起以前似乎少了那種精神頭,但卻多了種滄桑、深邃之感,讓人不由得喫驚起來。
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孔,於凡嘴裏斷斷續續道:“你還活着”
“好久不見。”唐明的聲音很沙啞,而且相當低沉,就好像喉嚨裏的有什麼東西卡着一般,這讓於凡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假冒的。
在倆人對視的時候,周圍的人開始散去,鄭立峯還是沒能留下那人,他們如同潮水般退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裏,鄭立峯面色冷峻,看了看還想追上去的冷梅:“不要追了,我們留不下他們”
於凡心裏嘆口氣,他看着已然死去的杜建輝,他的體溫正在逐漸降低,看樣子是已經死透了。
連夜解決好之後的事情,冷梅給於凡包紮好傷口,幾個人坐在一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影子神色陰冷,抽着煙心裏面很不是滋味,到手的東西竟然被搶了。
在一邊的唐明冷冷的說道:“金萬福的人,領頭的那個我見過一次,就是他救走了金萬福。”
鄭立峯扭了扭脖子,眼裏泛起一陣寒光:“此人的身手很厲害,大有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