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吳奎從房間裏出來了。
依舊是面容冷峻,散發,無比冷漠的氣息。
吳奎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華哥趕緊迎上去:“都準備好了。”
說完後他面露難色:“吳管理,剛剛有兄弟說他知道有地方可以直達於凡的住所。”
吳奎揚了揚眉,有些意外:“誰說的”
“我。”於凡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直視着吳奎的眼睛:“早年的時候我與他有過仇,所以去他家找過麻煩,吃了不少虧才摸到這麼一條直徑,但是我能力有限,這人修爲十分古怪,竟可以跨級作戰,我們兄弟倆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這時候不得不考量,于丹的演技了,是鼻子是眼,還搭上唐明,在旁邊一直幫腔。
想着那於凡奸詐無比,沒準真的在住處設下了不少陷阱。
吳奎點了點頭,冷漠的眼裏有些警告的意味:“到時候真的解決了他,少不了你們倆的好處。”
唐明趕緊點頭道謝,於凡笑着在前面領路。
沒過一會兒,一大批人馬出了酒店。
於凡的住處選在羊城的郊區外,那裏比較安靜適合修煉,尤其是搞出什麼大動靜也不怕被人指着喊怪物。
吳奎見前人帶着前往的方向沒錯,心裏也就更放心了,一旁的華哥還怕出什麼差錯,見吳奎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也就鬆了一口氣。
而在前方帶路的兩人,早已經開始,私底下嘀嘀咕咕。
唐明戳了戳於凡的手肘:“你不會真的把他們帶到你住的地方吧。”
於凡搖了搖頭:“我還不至於這麼蠢。”
他臉上的笑意一直維持着,沒有消散,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他馬上就要報仇了而欣喜。
於凡跟唐明交代了一聲,將笑意傳達給了唐明,唐明藉着上廁所的理由離開了一會兒。
等唐明回來的時候,他繼續與於凡並排走着:“事情辦妥了。”
夜晚沒有任何星星,它是黑夜,沒有人知道一羣人在城郊外行軍着。
遠方的別墅屹立在偌大的草場上,草場卻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石子分佈,似陣似界。
吳奎皺了皺眉,心中拉起了警鈴:“都別走了,前方有結界。”
於凡有些怕魚兒不上鉤,他踏上了一塊石子:“這地方我早已探索過了,沒有沒有,趕緊來吧,往這裏的右邊岔路口走,就只達他的住處了。”
吳奎見他沒事也跟了上去,等到右邊岔路口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方人馬,他們全身被黑色包裹,融入了夜色。
爲首的人說道:“就是他們,兄弟們給我上。”
吳奎這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見一堆黑衣人二話不說就前來動手也開始了防衛。
“你們是什麼人”吳奎大喝:“我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來人並沒有說話,只是連着七八個兄弟一齊攻擊着吳奎,吳奎本身實力就高,所以僅僅是一把劍氣
而華哥那些兄弟們就不行了,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畢竟,這是唐明訓練的手下,怎麼樣也會比三合會那些好喫懶做的人強。
而於凡他們兩人又怎會對自己的人下手,所以只是虛晃着隨意出了一些虛招,手下們也十分配合的倒在了地上,發出痛苦,咿咿呀呀之聲。
沒錯,這些人正是剛剛唐明離開之時打了一個電話叫來的兄弟。
吳奎見阻止不了這羣人出手,心中大怒,從遠處看着於凡的住處,那裏散着淡淡的微光,如同泛着諷刺。
如今走到這一步,差一點就可以進入於凡的住處,將人活捉,哪知道會殺出這麼一羣攔路虎。
吳奎心中越想越氣,耳根子都有些發紅,舉起手中的劍想催發內力將這些人全部斬殺。
就在這時,不知對敵誰大喊:“來了來了,趕緊離開趕緊離開。”
來的快去的快,這羣突然出現的人竟然在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原本不過是羣小囉囉,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衆人在風中凌亂,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疑惑,誰來了
“吳管理,你沒事吧”華哥爬起來,湊到了吳奎的身邊,伸手就要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口。
吳奎將氣撒在了他身上:“滾。”
華哥被他嚇得一愣一愣,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面色尷尬。
等所有人整合以後,這才明白他們所說的來了是什麼意思。
接着又是一批人馬出現,攔截在了他們面前,與前方爲那一批一樣,他們也是身穿黑色。
還有完沒完
這回吳奎面色陰鬱,直接拿劍氣轟開前方人羣的爲首,破出了一條小道:“給我滾開。”
站在後面的於凡與唐明幾乎是同一時間憋笑,臉色漲的通紅,這吳奎還真是十分好笑,他們也放心了,不怕敵人可怕,就怕敵人不上當。
前面這羣人正是三合會的家族勢力,夜裏太黑,他們也看不清來人,見自己的人被打了,哪裏能和氣說話,同樣拔刀相向。
兩方人馬再次陷入了激戰,這個黑夜也因爲兵器間的摩擦,泛起了火光。
“你踩了我的頭,我跟你拼了”三合會的弟子道。
“啊啊啊。”有一個人大叫:“那是我最愛的鞋,今天不幹死你,我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幾乎是各種聲音都有,還傳出吳奎瘋了般的咆哮:“滾蛋,你們這羣廢物。”
激烈的羣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唐明接着一隻飛出來的鞋,嫌棄的丟回去。
於凡心情大好。
激戰的雙方誰也沒有發現,這兩人已悄悄離開。
於凡跟唐明與先前的那撥人匯合,兩人止不住的誇獎手下幹得好。
他們帶着手下坐在了馬路邊,這才暢懷大笑,所有的憋氣一掃而去。
“於先生還真是好計謀。”清冷的女聲在耳邊飄蕩,不知是諷刺還是誇讚,接着又道:“看來我可要小心了,要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