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莫霜問道。
“你忘記了嗎當初我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有和莫雪一樣的情況,那個時候我也很擔心自己,所以我感覺這件事情交給我來最合適,我可以讓小雪慢慢的恢復正常,讓她覺得自己的力量不是一個累贅,相反可以幫助很多人。”歐陽淡淡的說道。
“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不用,你把小雪叫過來吧。”歐陽搖了搖頭,堅持說道。
莫霜無法讓歐陽的想法動搖,最後還是非常無奈的將莫雪叫來了。
此時的莫雪看上去再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古靈精怪,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丟了魂魄一樣,好像行屍走肉一樣,雖然在看到歐陽康復的時候眼神一亮,但是她此時的狀態還是叫人有一點不敢恭維。
歐陽叫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柔聲問道:“你在恐懼”
“沒有。”
“既然沒有恐懼,爲什麼變得沉默寡言”歐陽又問道。
莫雪不說話了。
“其實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整整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都沒有恢復正常,每次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都感覺那個人在我的背後盯着我。”歐陽沒有看着莫雪的臉頰,而是看着窗外的雪景說道:“每次喫飯的時候,我都乾嘔,無法下嚥。可我最後還是挺過來了。”
“你是男人。”她說道。
“不,這和性別無關,而是在於如何看待自己的力量。”歐陽搖了搖頭,笑眯眯的看着莫雪說道:“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好壞,當然力量也沒有絕對的好壞,對一件事物好壞的衡量應該是在於它的用途,而並非它的性質。”
“就好比,槍械很強大,但是如果用來保家衛國,那麼這個力量便是正義的。但是用來走私犯罪,這個力量就是邪惡的,但是無論是邪惡的用途還是正義的用途,都是和使用着有關,而並非抉擇於力量的本身,我這樣說你可以明白嗎”
莫雪點了點頭,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你擔心你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其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現在身體裏面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撐自己再次暴走,我想當初你之所以暴走的原因,就在於你手上的七彩神石戒指,這裏面的力量無窮無盡,你很有可能和這個戒指有所溝通,所以暫時借用了裏面強大的力量,所以纔會叫自己的異能瞬間失控,但是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機會,幾乎爲零。”
“真的嗎”莫雪的表情微微一變。
“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七彩神石到現在我都沒有研究清楚,僅僅只是知道借用一個陣法將裏面一小撮力量提取出來,做一個結界,而你做的比我更加優秀,竟然直接將裏面的力量抽取出來爲我所用,如果能夠熟練運用的話,這很有可能將會成爲你的一個最大的底牌。”說到這裏,歐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自豪起來。
“我當時也沒有想到那麼多的事情,我看到你倒在我的面前,只是痛恨我自己沒有幫助你的力量,可是就在那個時候我的手指刺痛了一下,然後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莫雪蒼白的臉色慢慢的好轉起來,雖然還是和之前差不了多少。
但是經過歐陽這麼一小會兒的開導,相信她已經慢慢的意識到了這股力量存在的意義。
如果能夠真正的搞清楚的話,那麼也許這個力量將會成爲莫雪以後成長最堅實的後盾。
歐陽蔣她的手抓過來,將戒指取下來,仔細觀察着那蔥白的手指,果然在上面發現了一個傷口,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他的表情微微一變:“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爲什麼”
“我還不能確定,七彩神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個樣子,那麼這塊石頭裏面可能還有別的生命體的存在,或者說,這個石頭本身就是一個生命體,在你心中發出吶喊的時候,它主動用自己的力量刺破了你的皮膚,然後以你的精血爲引,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倘若真是如此,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留在你的身上是好是壞,但是目前來看,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莫雪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這個小巧的戒指,更是愛不釋手。
“歐陽,那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既然事情已
“恩,我明白了。”莫雪點點頭:“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看着莫雪離開,歐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話倒是說了不少,莫雪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也開朗了很多,但是他真的能夠明白歐陽說的這些話的含義嗎又是否能夠真正的解開自己內心的心結。
這些都是因人而異的。
有些人即便是第一次殺人,也是冷眼看待這一切,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但有一些人,這種恐懼會一直隱藏在自己心底的最深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間爆發出來,結果自然也是非常恐怖的。
他還是希望莫雪能夠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本來不願意讓他牽扯到這些事情裏面來,但誰知道,事情的改變竟然會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即便是他願意,莫雪也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平靜的生活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歐陽慢慢的開始在療養院裏面調養自己的身體,這家療養院也是國安局的,平時有些特殊的病人都會送到這裏來。
只有真正身份地位都很高貴的人,才能夠在這種地方接受治療。
一般人是肯定沒有那個資格的。
而莫霜,聽說已經開始着手處理莫家的事情,上次莫敖刺殺歐陽這件事情變成了一個導火索,讓她非常順利的直接切入了莫家的內部政務當中,迅速的將整個金陵莫家給壓制下來,至於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
這天,歐陽在趙靈兒的扶持下,緩緩地來到了療養院的院子裏面。
前幾天下的大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四周一片白茫茫的,看着很是養眼。
歐陽坐在大樹下的長條椅上,也看不出來他此時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那天,我本來以爲自己就要死了呢,就連我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死亡。”歐陽看着白茫茫的雪花,忽然間說了一句。
“胡說什麼呢,你在我的心目當中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我可不信有什麼人能夠殺了你。”趙靈兒冷笑一聲。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肯定還有人的實力是在我之上的,只是這些人不願意出風頭而已,現在我真是越來越覺得,人生就像是一個探祕遊戲一樣,當你揭開一個有一個謎題的時候,你永遠都會發現,自己的前面有着數不盡的難題等着去解。”
“呦呵,躺了幾天,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哲學家啊。”趙靈兒笑了笑。
歐陽沒有說話,而是靠在長條椅上,靜靜的看着晴朗的天空。
在下午的時候,他的病房裏面迎來了一個想都沒有想到的病人小柔
準確的說是,姜小柔。
再次見面,他穿着一件女式風衣,頭髮束在腦後,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腿上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長褲,將玲瓏有致的嬌軀完美的凸現出來,這一身打扮性感不失英氣,倒是和她的性格有幾分的相似。
她手中抱着一束玫瑰,提着一個果籃。
“歐,歐先生”
“你怎麼來了”歐陽坐起來,有些意外。
“怎麼說呢,整件事情可能都是因爲我的處理不當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我纔過來看望您,希望得到您的原諒。”小柔在歐陽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兩腿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臉上的笑容也很拘謹,她此時的狀態,非常拘束。
“請求原諒的應該是我。”歐陽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還是第一次接受一個女人的道歉,此時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初小雪出事情的時候,我的心情真的是有些難以控制,所以纔會對你做那個粗魯的事情,我希望姜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沒有,歐先生這樣說只會叫我覺得不好意思,當時如果我將矛盾處理好的話,您和雲先生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您也不會在醫院裏面,療養這麼久的時間了。”小柔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