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下的哀嚎來自於王英,她轉瞬間失去了丈夫和弟弟,丈夫死有應得,弟弟本可以保命,卻毀在了張偉的舉證手裏。
她恨死了張偉,這個人抓住了潘唔能,又舉證了自己的丈夫和老公,沒有他,兩個人本來都可以活命的。
她又恨死了老鄭,無能之輩,答應自己的事情沒有辦好,竟然讓張偉出現在了法庭上。
王英哀嚎之後,也暈倒在座位上。
看着潘唔能和王英的樣子,張偉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蒼天哪,大地哪,終於讓正義得到伸張了,惡人終於得到懲處了,陳瑤受傷的心終於得到安慰了。
張偉知道,陳瑤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她一顆傷痕累累的心中對潘唔能直流是充滿無比的忿恨的。如今,終於可以出一口氣了。
等法官宣佈散席,張偉看了看旁邊的於琴,嘴角露出一絲不爲人注意的笑容,說了一句:“走吧,好戲結束了”
兩人剛站起往外走,記者們又擁擠過來開始採訪張偉。
“請問張先生,您和您的未婚妻是深受潘唔能壓迫欺壓的對象,此刻,對於這個判決結果,您有何想法”
張偉停住腳步,看着這些記者,說了8個字:“蒼天有眼,善惡有報”
說完後,張偉疾步往外走。
出了法庭大門,張偉看到外面陽光燦爛,空氣清鮮,同時,張偉也看到了老鄭的奔馳停在離自己的車一百多米的地方,車裏隱約有人。
張偉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邊回答記者的提問。
於琴跟在張偉後面,也直接上了車。
離開後,張偉徑直駕車回興州,嘴裏哼起了小曲。
於琴看着張偉:“小白臉,你今天來就是讓我來看老潘被判決死刑的”
張偉笑笑:“怎麼你不想看”
於琴嘴巴一撇:“我看到外面還有波哥和老鄭,恐怕你是擔心波哥動你,讓我來當擋箭牌的吧”
“於姐英明,是的,沒辦法,波哥的人要阻止我上法庭,恐嚇我,我又不願意放棄,就只好借光於你,呵呵因爲你老公是波哥的鐵哥們啊我本來不知道今天有這麼多記者,早知道也就不勞煩你了,對不住了,於姐”
“算你說話不裝逼,痛快,”於琴笑了:“沒關係,你利用我,我也高興,爲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你需要”
“謝謝於姐厚愛。”
“我厚愛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知道啊”於琴用挑逗的眼光看着張偉。
張偉微微一笑:“你一大早跟我來,這又跟我走,老鄭氣死了,肯定以爲我把你幹了唉,其實,我木幹啊,冤枉啊”
“就是你把老孃我幹了還咋地,只要你願意幹,隨時伺候,就怕你不願意幹,管他幹鳥”於琴滿不在乎。
張偉哈哈一笑:“使不得,俺是名花有主了,不能亂搞了,你和老鄭喜歡亂搞,是你們的事,俺不干涉,但是,俺也不參與希望這次不要把鄭老闆和波哥得罪大了”
“別放在心上,老鄭那邊我會說的”於琴說:“陳瑤咋樣了,我很想她。”
“她很好,她也很想你,託我代她向你問好。”
“你們,什麼時候回興州呢”
“什麼時候我這不就是在興州嗎”
“我們在外地幹得好好地,幹嘛要回來”張偉反問。
於琴笑笑,沒再說話。
在路上喫過午飯,到了興州,將於琴放下,張偉接到陳瑤的電話,張偉將判決結果告訴了陳瑤,本以爲陳瑤會很激動,沒想到陳瑤很平淡:“結果並不意外,在我意料之中,我關心的不是庭審結果,我關心的是你的安全既然審判結束了,那你就給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明天,我們就回山東,此地現在不可多呆”
“是,老婆,我這就回去喫晚飯。”張偉聲音洪亮地說。
“別忙,你到王炎哪裏,把他們三個人接出來,直接來我媽媽家,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陳瑤又說。
“好的,我這就去。”一想到今晚就要和哈爾森、王炎、丫丫在陳瑤媽媽家團聚,張偉很高興。
張偉開車到了哈爾森的公司,接了他們他們,徑直往陳瑤媽媽家而去。
路上,大家得知張偉和陳瑤登記的消息,都很高興,大家興高采烈地在車裏鬧成一團。
張偉高興之餘疏忽了,在他的車子後面,跟着一輛車,車上坐着一名新聞記者。
而在新聞記者的車後面,還有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開車的是波哥的一名馬仔。
三輛車拉開幾百米的距離,往澄潭鎮開去
眼睜睜看着張偉出了法庭,在記者的簇擁下走向車子,波哥咬牙切齒,無可奈何,這裏是省城,不是在興州,不是自己的地盤。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在張偉的後面上了張偉的車子,絕塵而去,老鄭氣炸了肺,恨得刻骨,可是,自己又不能公開出去,他不想和張偉公開對抗,即使張偉真搞了自己的女人,他也缺乏和張偉當面對着幹
的勇氣,他沒這膽量。
和潘唔能不就是如此嗎,明知道潘唔能玩了自己的老婆,他在潘唔能面前還得服服帖帖,不敢說半個“不”字。
但是,老鄭有老鄭的路子和辦法,他不敢來陽的,但是善於來陰的,這是他最拿手的事情。
老潘就讓自己給拿了一把,可惜的是,自己辛辛苦苦舉報的老潘的經濟問題,竟然在審判的時候沒有起到一點作用,這樣,自己在梁市長的眼裏,可能也就沒有了功勞了,甚至於連苦勞都沒了。
老鄭瞪着火紅的眼睛看着張偉拉着自己的女人走了,接着,一輛記者的車子悄悄也跟了過去。
老鄭看看波哥,波哥會意,摸起電話:“跟上,跟住那記者就行,打聽到他們的位置,不要動手,監視他們。”
“是”
接着,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車也駛出,緊跟了上去。
老鄭往後座一仰,喟然長嘆:“媽的,功虧一簣,整個完了,白費力氣,竹籃打水一場空”
波哥不這麼想,他沒想到王軍和四禿子都是死刑,這樣,自己在杭州出了這麼多力,雖然沒起到作用,但是溫暖了他們倆部下的心,自己收歸他們倆馬仔的事情基本就算是成了。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收穫,這年頭,混社會,人是基礎,沒有人,就沒有力量。
但是,白白喪失了到手的禮品店,讓波哥很惱火,這禮品店到手,基本養活小弟的費用就出來了,說不定還能有剩餘,這可是一大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