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同樣笑着點了點頭。
何英這才走出去來到外面的走廊,壓低聲音問道:“喂,丫丫,什麼事”
“何英姐,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是我哥的電話老是打不通,這件事憋在我心裏難受得要死,不說會憋死我的,所以我給你打了個電話。”隨後丫丫頓了一下說道:“沒有耽誤你的事吧。”
何英以爲丫丫出了什麼狀況,那裏還顧得解釋什麼,只是有些着急的說道:“出了什麼事,不要緊,丫丫你和我說,到底什麼事”
聽着何英關心的話語,丫丫心中一暖,這是她從未在何英身上感受到的感覺,或許是分別了一段時的緣故,聞聽此言,丫丫心中倍感親切,同時對於向何英傾訴的念頭更急切了。
聽她說道:“何英姐,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我哥的酒店,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是老徐打來的,對,就是旅遊局的老徐,他說在網上見到陳瑤姐了,沒錯,我看過那些照片了,是被人偷排的,不是和她長得一樣的人的自拍。我敢肯定那個人就是陳瑤姐。”
“什麼”
聞言,何英不由呆立住了,腦袋一蒙一蒙的,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彷彿一個晴天霹靂,那種感覺外人難以感受。
畢竟陳瑤出走已久,這件事她是知道的,至於陳瑤爲何出走,以前她不知道,現在她知道了,而她也是除了陳瑤本人外唯一的知情人。
本來她到外地來就是在看到陳瑤的病例後的緣故,爲的就是彌補心中虧欠,認爲自己應該爲那個女人做點什麼。
因爲她不敢確定陳瑤在外最後能否活着回來見張偉,同時那個病例更讓她有一種陳瑤最終的結局會客死他鄉的想法,正是帶着這樣的想法才倍感愧疚。
或許張偉此生再無法見到陳瑤了,就算陳瑤最終香損,也只能成爲張偉心中永遠的遺憾。
但是剛纔丫丫對她說的一切,讓她忽然有種感動,一種悸動。那種悸動中帶着一種興奮和失落,興奮的是失蹤已久的陳瑤終於透露了一絲蹤跡。失落的是,陳瑤的出現預示她和張偉最終進入婚姻殿堂的希望徹底破碎,儘管她甘心做張偉的情人,甘心爲他付出一生。
但並不代表她沒有一絲僥倖和幻想,當初陳瑤失蹤的時候她有迷茫和慶幸以及一絲的幻想,但是當看到陳瑤的病例的時候,她那一絲的迷茫和慶幸便轉變爲了一種愧疚,對自己生出那樣的感覺的一種愧疚,但同時心底那一絲的僥倖也更爲壯大。
直到此時隨着陳瑤蹤跡的顯現,她那一絲的僥倖才徹底破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複雜的,複雜到連她都不知道如何講出心中的感覺。
直到舌頭感覺絲絲鹹意,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留下了兩行熱淚。
不知何時流入嘴角舌鰨才發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