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手錶,然後說道:“不了,我有些累了,下午你安排我見老鄭的事就不用了,今天我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司徒浪子回答的很爽快,說道:“好吧,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隨後掛斷了電話。
此時坐在辦公室的司徒浪子放下電話後,扭頭看了眼旁邊電腦顯示屏中所顯示的探監室的攝影畫面,臉上掛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
回到家後的張偉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坐在陳瑤的書桌前,看着那上面擺放的陳瑤的相冊,微微嘆息一聲,從懷中掏出幾張老鄭遞給自己的陳瑤的照片。
一一擺放在桌子上,看着那上面顯現的陳瑤的影像,手指觸摸在那裏,心中沒有來得一陣擔心,目光變得深邃,那是一種對陳瑤的愧對。
自己不能給她幸福也就算了,爲何還要接二連三的牽連她受險。
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陳瑤,雖然口口聲聲說要愛她,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背對着自己離去,那是一種傷痛。
是自己讓她感覺不到安全感,是自己害苦了她,以至於到現在被人盯住,無時不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這是他的罪責。是他對不起陳瑤。
看着陳瑤的照片,張偉心中的痛就更加激烈,喃喃自語一聲:“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在外,受苦了。”
“你,瘦了好多”
“你過得還好麼,我好想你”
可惜陳瑤聽不到他的思念之情,迴應他的只是那毫無動靜靜靜躺在桌子上的幾張照片中陳瑤的身影。
最後收拾好情緒,張偉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窗前,撩起窗簾,這時一屢午後微光透過那一絲縫隙透射進來。
金黃色的光亮照射在張偉的臉龐,目光慢慢變得深邃。
放下窗簾,光芒消散,房間中又陷入了一陣寂靜陰暗。
張偉一扭身推門走了出去,下了樓上了車,很快發動起車子驅車照着司徒浪子那裏駛去。
楞了一下,司徒浪子不由笑道:“快請。”然後站起來朝着門外迎去。
這時張偉在那祕書的引領下來到辦公室。
看到司徒浪子,張偉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然後在司徒浪子的招呼下坐了下來,那祕書臨走關上門,隨後傳來一聲關門的響聲。
房間中坐着兩個男人,一度陷入沉默之中。
張偉不說話,司徒浪子也不語。
只是在中間吩咐祕書送兩杯熱茶進來。
茶水端進來後祕書又走了出去,這時望着桌子上冒着熱氣的茶水,張偉抽了抽嘴角,然後嘆息一聲,說道:“司徒,我見過老鄭了。”
司徒浪子聞言哦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張偉在就見過老鄭了,但是心裏明白歸心裏明白,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隨後聽到張偉歉意的說道:“不要怪我的,我也是一時心血來潮。”
司徒浪子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再問什麼,只是說道:“什麼情況。”
張偉乾笑一聲,說道:“老鄭看上去還不錯。”
“不錯麼”司徒浪子笑道。然後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偉,卻見這時張偉問道:“司徒,我想問一句,如果說按照正常程序,鬼子六招供了,那麼你們接下來怎麼做起訴老鄭麼還是把他送往檢察機關”
司徒浪子聞言啊了一聲,隨後煞有其事的說道:“這個嘛,按照正常程序,是必須的。但是老鄭的情況比較特殊,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正在着手抓捕大魚的工作,對於老鄭的事情還無暇顧及,或許等過了這一陣纔會一起起訴吧。”
張偉當然明白司徒浪子的意思,以爲他是認爲自己想要託他儘快解決老鄭的事情。想到自己的利益纔會這樣迴避着說的。
心中稍定不由問道:“有沒有可能老鄭最後會無罪釋放”
“那不可能,他的事不是小事,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證據,但是他判刑甚至判死刑是遲早的事情。”司徒浪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