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秦夢詩盯着楚然。
“你想我說什麼?勸你麼?夢詩,你覺得現在需要我說什麼麼?其實你並不需要,你只是放不下他而已,說再多,也只是放不下而已。我不需要勸你,你更不需要勸自己,因爲放不下是放不下,說再多都是枉然。夢詩,你別逼着自己恨他,該想想,該念念,他不會在你心裏待一輩子的。”
這番話楚然說的甚是心虛,但她只能這樣說,她很清楚用不了多久霍天宇會把秦夢詩哄回去,在此之前,她得幫助霍天宇維持住在秦夢詩心的位置,更不能像之前那樣撮合言嘉陽和秦夢詩在一起。
雖然言嘉陽這個人真的很不錯。
“然然,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你不是一向主張乾脆利落麼,怎麼……”
“哎呀,什麼怪怪的,哪裏有怪怪的!”楚然揮手打斷了秦夢詩的話,“你聽我的準沒錯,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倒是不能……”
“那不得了,行了,你別在這這個那個的了,都午夜了,趕緊去睡覺,你這熬夜對寶寶傷害了。”楚然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將面前的食品袋都裝到了垃圾桶裏,站起身拎了出去。然後拉着秦夢詩去了洗手間,讓她快些洗漱。
這樣,秦夢詩滿腔的牢騷和感情還沒有抒發出來,被楚然扼殺在了搖籃裏。迷迷糊糊的被楚然拉去睡覺了。
楚然的目的是讓霍天宇這根紮在秦夢詩心裏的刺暫時不被拔出來,很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
秦夢詩租的房間並不大,是她準備暫時住的,一室一廳,六十平米左右,她的打算是等到寶寶出生之後,再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
所以今晚楚然確確實實是陪秦夢詩一起睡的,在一張牀。
秦夢詩儘管心有事,但畢竟懷了孕,原本還覺得自己可以精神的一晚不睡,卻在躺下後不久便進入了夢鄉。看見秦夢詩安穩的睡着了,楚然放心睡去。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卻依舊有人還沒有睡。
霍天宇和柳雨澤從宴會出來之後,便兵分兩路,霍天宇去送楚然回家,而柳雨澤則去找了裴歡。半個小時之後,幾個人在霍天宇的家裏碰頭。
霍天宇讓裴歡將今晚宴會的視頻統統盜了出來,他要將今天他牽着沈心儀臺時,現場所有人的表情都觀察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裴歡不知道霍天宇要找什麼,但霍天宇沒有說的意思,他也不問,將視頻盜出來之後,他回家了。
霍天宇和柳雨澤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纔將現場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放大,仔細研究了一遍。
可惜,即便這麼認真,還是一無所獲。
柳雨澤雙臂張開,靠在沙發,有些泄氣的道:“本來還以爲自己出了個不錯的主意呢!沒想到,還是沒用。”
霍天宇開了兩罐啤酒,他倒沒有柳雨澤那麼泄氣,他早有過這個心裏準備,都追查了這麼久,沒有一點線索,怎麼可能指望對方一下子把馬腳露出來。
他和柳雨澤碰了下杯,淡淡道:“不算一無所獲,起碼過了今晚,夢詩和孩子應該是安全了。而且我要娶沈心儀的架勢已經擺出來了,相信背後的人不會無動於衷的。”
“但願吧。”這種事情,他怎麼能說的準,若是猜得準,他早把背後的人給揪出來了。
“那嫂子那邊的人,還是別撤回來了,以防萬一。”
霍天宇點頭,輕輕抿了口冰鎮啤酒,若有所思。他之前是有些懷疑韓紫君的,因爲她最近表現的有些反常,對於他公司和私生活的關注都有些過多了。可他剛剛特別注意了一下韓紫君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因爲她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所以臉並沒有驚訝,只是一直略微皺眉,滿臉寫着對他做法做法的不贊同。
霍天宇有些頭疼,是他一直以來的方向搞錯了,還是有些人隱藏的太深了?
“想什麼呢?這麼專注。”柳雨澤握着易拉罐在桌子敲了兩下。
“沒什麼。”霍天宇搖搖頭,“天色不早了,你在客房睡下吧,我先去了。”
“好。”柳雨澤點點頭,“你也別想太多,起碼到現在爲止,一切還都在我們的掌控,相信用不了多久,能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嗯,知道。”頓了一下,霍天宇看着柳雨澤認真的道:“謝謝你。”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柳雨澤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立馬換了一臉的嘚瑟,“咱可是兄弟,那麼見外幹什麼。”
霍天宇一臉贊同的點點頭,確實不該見外,“那你自己找房間去吧,我去了。”
隨後霍天宇優哉遊哉的了樓,獨留柳雨澤一個人坐在沙發磨牙。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那場宴會之後,彷彿一切都沒變,但無形,卻有哦好像一切都變了。
即便懷孕了,秦夢詩還是每隔兩三天給霍嚴煥送一次養生湯,趁着霍嚴煥睡着,霍天宇他們沒到醫院的時候,將保溫瓶放在老爺子的牀頭櫃。
楚然一會兒說秦夢詩像田螺姑娘,一會兒說她是雷鋒的後代,做好事都不留名。秦夢詩只是笑笑,沒有說她其實也很想現身,很想留名,但那並沒有意義,所以還是保持現狀吧。
秦夢詩的事務所已經開張一個月了,她接的第一個案子是謝瀾的。謝瀾是她找霍天宇出面,纔將人從農村接回來的。這一個月的時間,秦夢詩不僅將謝瀾和*的事情瞭解的很徹底,順便還科普了很多的知識。
雖然她這行並不需要什麼從業資格證,但很多法律方面的東西,還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事務所的手續是言嘉陽幫着辦的,秦夢詩雖然很不想麻煩他,但她要是自己跑的話,這事務所估計明年都開不起來。
今天午言嘉陽約秦夢詩喫飯,餐廳是言嘉陽挑的,是一家魚湯館,言嘉陽說對孕婦的身體很有益處。
秦夢詩從小愛喫魚,她猜言嘉陽可能是從小記住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菜來之前,言嘉陽先給秦夢詩盛了碗魚頭湯,說秋風涼,讓她先暖暖身子。
“好喝麼?”言嘉陽看着秦夢詩,溫柔的問道。
秦夢詩微笑着點點頭,有些意外,“很好喝,很鮮,而且一點都不腥。”
“喜歡多喝點,他家的魚湯是獨家祕訣,外面是喝不到的。”
秦夢詩是看着瓷碗奶白奶白的湯,很是喜愛。
正在秦夢詩專心喝湯的時候,言嘉陽突然開口問了秦夢詩一個問題,“夢詩,在知道悅詩總裁是我的那一刻,你討厭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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