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李家人眼,左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如若不然,怎麼他們這些年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
李家人怎麼會想到,左焱的檔案那是機密,輕易不能對外公開的,是現在的身份,也是他退伍的時候,國家按照他的要求,臨時給辦的,曾經的故人是都不知道的。
如若不然,當年趙鴻作爲左焱最親密的戰友,也不會怎麼也找不到他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爲意外相逢,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總之,陰差陽錯之後,是左焱和李雯八年的分別。
李錦鵬的媽媽程慧慧作爲李家現在唯一的女性長輩,攬着李雯,不停地勸慰着她。
其他人也在被這個新世紀之初,猶如原子彈爆炸般的消息,久久無法回神。
李斐和李斌兩兄弟都還抽起了煙。
蘇小燦和崔以沫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兩人趁着衆人不注意,去了客廳的陽臺,說起了悄悄話。
蘇小燦煩躁地扒拉兩下頭髮,低聲說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呀?!師父這是多少年前惹下的大麻煩呀?!老婆孩子一下子都冒了出來,真是太扯了!”
說着說着,腦突然靈光一現,緊緊抓住崔以沫的手,仰着頭,驚駭地問道:“他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卻這麼多年都忍着沒有來相認吧?!我k,我們的師父,不會是這種人渣吧?!”
崔以沫深呼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道:“你覺得以師父的本事,他會不知道他們母子的存在嗎?!”
“那他爲什麼一直沒有相認?”蘇小燦偷偷瞟着客廳裏哭成了一個淚人的李雯,心裏也感覺慼慼然的,“看看這個李姐姐哭的多慘呀?!當年是有多愛師父,纔會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苦等了這麼多年。
不行,我們一定要師父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件事,我們既然知道了,不能當作不知道,算是被人說欺師滅祖,也要好好質問一下師父爲什麼這麼多年怎麼這麼狠心!
不對,崔以沫,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一開始想好了要把事情鬧大,所以,才那樣突兀地沒禮貌地問人家這些問題,還主動說出了師父的存在?!”
“你不好當年師父和這對母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嘛?!”崔以沫避重言輕地蠱惑道。
蘇小燦萬分頭疼地看着眼前有些黑化的崔以沫,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看來,是有些生氣了。
“你想怎麼樣?!”
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崔以沫已經把她的手機遞了過去。
蘇小燦額角的青筋都抽了起來,接過手機,一邊想着怎麼跟左大衛說這件事,一邊祈禱着事情儘量往好方向發展。
左大衛平日裏的生活很有規律,他的朋友圈也是這麼大,一往蘇家村的璀璨總部打電話過去,沒有三分鐘,人給找到了。
左大衛倒是今天兩隻眼皮一直跳,心煩意亂,大午的找了人喝酒,這才喝了不到一斤酒,被蘇小燦給招來了。
一邊安撫着自己不要把壞情緒帶給別人,一邊按着眼皮,閉着眼睛,沉聲問道:“什麼事?!”
崔以沫已經出了陽臺,絆住了其他要往陽臺走的人,好讓蘇小燦能毫無顧忌地打電話。
蘇小燦心裏嘆息了一句,雖然心裏生了左大衛的氣,但是關鍵時刻,他還是想着儘量維護着師父。
冷不丁地,她冒出了壞壞的小情緒,直言道:“師父,你知道自己有一個老婆和孩子嗎?!”
左大衛按着眼皮的手一個用力過度,差點真的把自己的眼睛給戳瞎了,驚得他連椅子都給掀翻了。
蘇小燦這邊聽到電話那邊叮叮噹噹的響聲,心情舒暢了不少,等着那邊的回話。
左大衛沒有讓蘇小燦久等,坐在地,只是微微一愣神,反應了過來,着急地抓過在空飄着的話筒,慌亂地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老婆孩子?!我有沒有老婆孩子,你和以沫會不知道?!”
“啊,以前我們是知道的很清楚,可是現在卻有些不太確定了。”
“說人話!”左大衛一字一頓地咬着說道。
“人話是,我和以沫跟前,有一個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叫李雯,她有一個虛八歲的兒子叫左淼,三水淼,還有一個孩子沒出生犧牲的丈夫叫左焱,三火焱!”
耳邊粗重的呼吸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蘇小燦以爲是左大衛被嚇暈了,對着話筒,又叫了好幾聲,才發現對面一點回音也沒有,但電話一直通着。
蘇小燦見沒有人回答,還掛了電話,又打了回去,結果,佔線了。
她一時也有些迷糊到底怎麼回事了,難道真的左大衛給嚇暈了過去。
可惜,這個時候,這件事又不能問其他人。
蘇小燦皺着小臉,苦笑着走出陽臺,見衆人都似有似無地注意着自己,心裏唸叨着:一屋子的聰明人也不好玩。
崔以沫沒有其他人的尷尬,直接問向蘇小燦:“怎麼樣?”
蘇小燦朝他揚揚自己的手機,簡單地說道了一句:“掛了!”
李家衆人一臉的果然如此。
左淼人小,最是存不住氣,從人堆裏“嗖”地擠出來,撲到蘇小燦的身,淚眼婆娑,卻偏要裝作勇敢地把眼淚憋着,聲音都帶着幾分的顫抖,說道:“大姐姐,我從小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但除了媽媽,誰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長什麼樣子。
算是他真的不在了,我也能接受得了,所以,大姐姐,你給我講講他的事情,好嗎?
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別人眼到底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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