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讓自己停歇下來，不敢閉眼，不然，滿腦子都是讓他崩潰的畫面。
大半夜的，崔以沫把樓底樓的燈都開着，如白晝一般明亮，而他本人先是把兩人的髒衣服都手洗了好幾遍，確定一點髒東西都沒有，味道也都是香噴噴的洗衣粉香味，才罷休。
之後，開始清潔工人還要認真仔細的打掃除。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打掃衛生什麼的，沒有他們還要在行的了。
好不容易天矇矇亮的時候，都忙完了，身體裏躁動的因子好似都耗完了，崔以沫才拖着疲憊的身心休息去了。
只是，夢裏也不讓人安生。
這麼多年，他的作息時間一向很有規律，早晨要出早操，除了生病的時候，從來沒有間斷過。是這幾天在公寓裏，崔以沫也開始慢慢着手恢復訓練。
可是今天，他睡過頭了，還可恥地“溼身”了。
窗外的太陽已經升了半空，暖洋洋地照着大地。
崔以沫昨晚睡覺的時候太累了，都忘記拉窗簾了，此刻，人呆呆地坐在牀，看着自己溼了的內褲和牀單被罩，想着夢裏那刺激的未完待續的畫面，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好半天，才頭半暈着，把自己的內褲和牀單被罩都拆卸下來，塞到了洗衣機裏。
看着罪證一一消失，他才鬆懈了下來，有些脫力地滑坐在地。
“以沫，你在那裏做什麼？”蘇小燦揉着還在發疼的太陽穴，頂着一頭跟雜草堆一樣的頭髮，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愣愣地看着坐在地的崔以沫。
崔以沫一聽到蘇小燦的聲音，“嗖”地一下，站了起來，用力太猛還有一瞬間的暈眩，扯着假假的心虛的笑容，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是，是，打掃了一下衛生，對，打掃了一下衛生！你看我打掃得還乾淨嗎？”
蘇小燦還在宿醉，頭疼的要命，感覺渾身下都不舒服，哪裏有心情欣賞什麼衛生，拖着腳步，靠在了崔以沫身，手緊抓着他的衣服，抱怨道：“以沫，我好頭疼呀！我好難受呀！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快要把我燒着了！以沫，喝酒好難受呀！我再也不喝酒了！”
蘇小燦一貼在他身，崔以沫現在是全身僵硬，太過美好的畫面一個一個都往腦海裏冒，一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蘇小燦這會兒只想任性，抱着崔以沫，嘟囔道：“以沫，我頭疼，你給我按按吧！”
崔以沫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兩人轉換了陣地，到了客廳。
蘇小燦躺在沙發，頭枕着崔以沫的大腿，崔以沫低頭給她按着頭。
蘇小燦舒服地呻吟了一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活過來了，歪頭蹭蹭崔以沫，這才閉目養神。
在崔以沫以爲她快睡着的時候，蘇小燦突然低聲說道：“以沫，你剛纔問我什麼了？是昨晚的事情嗎？我昨晚喝醉了，之後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了，沒有說什麼胡話，做什麼蠢事吧？”
蘇小燦抓住自己雜草般頭髮，恨不得揪下幾縷來，“不對，不對，我到底昨晚做了什麼？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一想自己會做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我快瘋了！我長久以來的良好形象呀！！！
我那個時候一定很難看，很討厭吧？
我怎麼會喝醉了呢？我不過是喝了兩瓶啤酒而已！
哎，真是要命呀！
你不要只管笑呀，都是說說，我昨晚都做了什麼事情，讓我也有個心理準備！”
蘇小燦已經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厭惡的無限循環環節，其他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崔以沫看着自己還要糾結的蘇小燦，突然釋然了，只要蘇小燦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下太平了。
“昨晚呀，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只不過是你喫晚飯的時候，吐了我們兩人一身，害我半夜洗了半天的衣服，收拾房間。”
他這麼說也沒有錯，不是嗎？這些都是事實。
蘇小燦再次崩潰了：“啊！！！我怎麼可以這樣噁心？
那衣服都那麼髒了，你還洗什麼呀？乾脆直接扔掉算了。
啊，我以後都不穿那件衣服了，留着壓箱底吧！”
崔以沫好地問道：“你不穿那件衣服，直接扔了好了，還留着壓箱底做什麼？”
蘇小燦理直氣壯地說道：“不穿是覺得容易讓人引起不好的回憶，壓箱底是因爲這件衣服是以沫你給我親手洗的，我要留着做紀念。”
“我更喜歡你留着我這個人做紀念！”崔以沫看着這樣可愛的蘇小燦，忍不住傾身吻了她的嘴角。
蘇小燦美美地一笑，拋了一個媚眼，傾身向前，直接環住了崔以沫的脖子，兩人面面相對，呼吸糾纏着，輕聲說道：“啊，你這個人早是我的收藏了。難道你還想逃走！告訴你，遲了！”
話音一落，蘇小燦壓在崔以沫的身，兩人吻到了一起。
經過了昨晚的刺激，崔以沫好像無師自通了很多東西，手他的意識還要有主見，早一步再次找了那滑膩的觸覺，摩挲着，戀戀不捨。
不合時宜的“咕嚕”聲，這個時候在兩人之間響起。
蘇小燦一下子從沉醉不知歸路清醒過來，猛地地坐了起來，臉紅撲撲地，別到一旁，摸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道：“肚子太餓了，我也沒辦法。”
崔以沫深呼吸了一下，心裏嗷嚎着：他的自制力呢？他的理智呢？蘇小燦要是再遲一兩分鐘肚子響，他是不是要化身成狼人了？
翻身，直接站了起來，都沒有敢多看蘇小燦一眼，留了一句：“我去廚房熱飯，你稍微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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