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軍走在最後面,要出會議室時,突然轉身,道:“蘇小燦,你不是有能耐,有本事,看不起人嗎?我們公司這次認栽了,賠款,我們會一分不少地賠給你們,但是,之後的合同,之後的工程,對不起,我們不幹了!
你們璀璨集團不是十分有能耐嗎?你們一家人自己好好玩吧!
祝福你們玩的愉快!”
說完,重重的甩了門,走人了。
路白看着會議室的門,皺着眉頭,道:“我怎麼聽着這話,這麼別有深意呢?是我太敏感了嗎?”
會議室其他人都無法給他答案,事實卻給了他回答。
蘇建軍確實是沒有安好心。
說起來,蘇建軍這幾年在元古市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在社會跟同行業的人都能說幾分話,算得八面玲瓏的人物了。
蘇氏兄弟有限公司在明新園的工人總有人給蘇建軍通風報信過,說是最近璀璨集團頻繁對有問題的工程進行詢問和調查。
蘇建軍當時並沒有十分心,在他看來,明新園是璀璨集團的,是蘇小燦的,跟自己家後花園沒有什麼差別,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偷工減料,還在其他裝修公司請他喫飯,給他好處,想跟着掙點小錢時,誇下海口,要給大家保駕護航。
他只是對其他跟風的裝修公司打了聲招呼,讓大家最近收斂一點。
他完全沒有料到蘇小燦對此事如此強硬,璀璨集團對他們蘇家如此的不客氣。
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蘇建軍說那些話,完全是氣話,並沒有想好什麼對策。
晚,正好有關係要好的公司聽說了璀璨集團和蘇氏談判,想打聽點內幕消息,請了蘇建軍出來喫飯唱歌。
喝了幾杯酒之後,面對着衆人的吹捧,蘇建軍飄飄然地起了壞念頭,心想着:蘇小燦呀,蘇小燦,不要怪你叔叔心狠,是你先不仁不義的。你不是在璀璨集團當着衆人的面,看着其他人欺負你爸爸和我們嗎?我現在說這些話,也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而已。
這一夜,流言跟冬日裏的西北風一般,瞬間傳遍了整個元古市。
大傢俬下里都在說:蘇小燦和璀璨集團的那些當兵的人關係不和,要集體對付蘇小燦,現在在拿蘇小燦父親蘇建國的公司蘇氏企業殺雞儆猴,先斬斷蘇小燦的左膀右臂,然後,慢慢地把蘇小燦擠出璀璨集團。
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跟親眼見到一樣,最後流言都變成了璀璨集團已經準備散夥了,因爲鉅額的貸款和明新園的管理不善,璀璨集團要破產了。
璀璨集團第二天,對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大的敏感度,還按照計劃,約見了兩家裝修公司。
誰知道,這兩家公司的負責人昨晚都跟蘇建軍喝過酒,見到了蘇建軍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酸樣,今天再見到蘇小燦跟璀璨集團的衆人毫不留情地要他們賠償,更是相信了蘇建軍的話,更是猜測璀璨集團這樣好心地只要賠款是不是企業資金斷鏈了,真的要散夥,破產了?!
左大衛覺得莫名其妙,安撫這位行長道:“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來看我們公司季度的財務報表,我相信數據我本人的口頭承諾更加讓人信服。”
午快下班的時候,左大衛去找蘇小燦,請她和崔以沫午去自己家喫飯。
最近蘇小燦和崔以沫跟喫百家飯一般,每天輪流在各鄰居家混飯喫,倒是小日子油水十足,被關照的有長胖的趨勢。
沒想到,陳雲澤、張小艾、唐振宇也在蘇小燦的辦公室,左大衛還在開玩笑地說:“你們兩個鼻子可真夠長的,知道今天午我們家要請客嗎?算便宜你們了,一起去我們家搓一頓?!”
說完了,沒有人迴應,左大衛才慢一拍地察覺到辦公室的氣氛有些一樣,遲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
蘇小燦神色凝重地問道:“師父,今天午,你有沒有接到什麼莫名其妙的電話,是詢問我們公司最近動態的內容?”
左大衛下意識地想起了午某行長沒頭沒腦的那通電話,暗道自己太敏感,笑道:“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某行的行長還問我們公司是不是最近缺錢,有什麼重大的變動。你看看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讓我給直接懟回去了!這麼小的事情,你怎麼也猜到……不會是,你也接到過這個行長的電話?真是的,我的話,這麼不可靠,還非要跟你求證一下,才放心?!哼,虧得我平日裏跟他關係還不錯,果然是酒肉朋友,不靠譜!”
陳雲澤翻了一個白眼,鄙夷地說道:“不要在哪裏疑神疑鬼了,如果只是這種小問題,用得着驚動我們所有人嗎?今天不只是你接到過這樣類似的電話,其他人也被試探過。我們這不是在談論,這件事是不是其有什麼貓膩,總感覺好像有人在我們背後搞鬼,所以,才叫來了振宇,讓他立刻去調查這些流言是怎麼回事。”
左大衛仍舊心大地說道:“不過是一些事實而非的話語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璀璨集團到了現在的地步,害怕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說兩句壞話嗎?如果,我們正跟紙糊的一樣,這樣經不起摔打,早倒閉了!”
崔以沫和蘇小燦相視了一眼,慎重地開口道:“師父,雖然古話有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同時還有一句話:行高於人,衆必非之。
有時候,流言蜚語,也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我們不能小看他們。”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