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哪裏有棍子,我今天替老天爺先教訓教訓你!”
鄭淑賢見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眼睛都紅了,直接拿起矮几的檯燈,擡胳膊朝蘇建軍砸了過去。..
幸虧蘇建軍躲得快,沒有砸到頭,但是胳膊還是蹭了一下,“簡直是一個瘋婆子!可說我大哥在外邊跟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看見你愁眉苦臉!你這樣子,我大哥沒有休了你,你該謝天謝地了!”
鄭淑賢已經被一連串的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和辨別能力,尖聲嘶叫着:“蘇建軍,你說什麼?蘇建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外邊有女人了?你給狼心狗肺的傢伙,我跟你們拼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夠了!”蘇小燦看夠這場鬧劇,直接高聲貝地一聲吼,讓現場看熱鬧、鬧騰的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蘇建軍,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和老婆、還有外邊的兩個才二十來歲的小老婆,因爲鉅額財產不明罪被起訴的話,最後停止挑撥我父母關係的話語!”
蘇小燦不客氣的一番話,立刻讓剛纔還洋洋得意的蘇建軍瞳孔都收縮了起來。他在外邊確實是養了兩個小老婆,但一個在津州市,一個在省城,從來都沒有跟外人說過。他一直以爲自己很保密,誰知道現在一下子被蘇小燦給捅了出來。
他後背一身的冷汗,該慶幸此刻因爲是公司的事情,沒有讓趙豔霞跟着過來嗎?!不然,依照她那不依不饒的性子,真的鬧的跟自己離婚,再讓兩個青春叛逆期的兒子跟了她,那麼他可真的只剩下一條褲衩了。
這一刻,他開始有些恐懼蘇小燦了。他以爲她的手段也是在元古市有用,沒想到,不只是津州市有人,省城也逃不過她的眼線。
蘇建軍一下子老實了。
蘇小燦的目光掃過蘇紅花和蘇紅葉剛纔還幸災樂禍的臉,兩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跟她直接對視,連剛聽到如此勁爆消息的激動都無法壓制住蘇小燦這種多年來位者的威嚴。
客廳裏安靜多了,只有鄭淑賢還在不依不饒地纏着蘇建國問他是不是外邊有人了,根本聽不到,看不見身邊發生的事情。
蘇小燦緊皺着眉頭,爲永遠抓不住重點,常常被人利用,還在自作聰明、自作自受的鄭淑賢頭疼,但她又不能不管。
“媽媽,不要再鬧爸爸了!他外邊沒有人,連個鬧緋聞的對象都沒有!我可以用我的人格跟你保證!”
鄭淑賢淚眼婆娑地轉頭看着蘇小燦,跟抓着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可憐巴巴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記恨我,背後幫你爸爸?!”
在這兩點,你得感謝我的叔叔和姑姑們,他們把公司掏成了馬蜂窩,爸爸天天忙着補窟窿,都快忙瘋了,哪裏還有那個時間和閒錢呀!”
鄭淑賢慢半拍地回過味來了,覺得蘇小燦說的真的十分有道理,淚水一下子乾涸了,想再擠點,都擠不出來,坐在那裏假裝擦着淚,不再言語了。
外人的問題,對蘇小燦而言,都可以輕易地解決,因爲他們傷不到自己,他們的好壞,自己也不關心。有些人,她卻不能視而不見。
“爸爸,你說句話吧!事情都明瞭了,人心的險惡,你也該看清楚了,事情該怎麼辦,最後還是要你來做決定。你這樣低着頭,不去看,不去聽,問題仍記憶在,遲早要解決。”
蘇建軍和蘇紅花、蘇紅葉都緊張地看着蘇建國,唯恐他也來個大義滅親,那麼自己美好的生活玩完了。這些年養尊處優的日子,他們過的太幸福了,都快忘記以前貧苦、平淡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了。
良久,蘇建國纔在這種注視下有了動靜,背仍舊彎着,頭半低着,手哆嗦地從衣兜掏出煙和打火機,叼好煙,卻半天都打不着打火機。
鄭淑賢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忙湊過去,接過打火機,給他點着煙。低頭去看那個打火機,還是前幾年蘇小燦讓人從國外給蘇建國買來當禮物的那個,漆面都花了,看起來十分的破舊。
她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呢?都不知道蘇建國喜歡用什麼,什麼破了,舊了,該換新的了!濃濃的內疚涌心間,眼睛又積蓄起了淚水。
蘇建國抽了半支菸,煙霧瀰漫終於找回點自己熟悉的感覺,情緒慢慢地鎮定下來,仍舊帶着幾分顫音,道:“我從來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勤勤懇懇、一心一意地想拉着大傢伙一起致富,最後會變成這樣。
我理解大家都喜歡錢,我理解大家都想過好日子,可是,我不能理解,爲什麼你們非要這樣不擇手段、捫着良心、不顧兄弟之情,也要這麼去爲非作歹呢?
公司纔開幾年?我們的好日子才過了今天,你們怎麼不能齊心一些,把眼光放長遠一些,大傢伙開開心心、光明正大、長長久久地一起發財致富呢?!
是我平日裏苛刻過你們嗎?是我做出的承諾沒有兌現過嗎?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人品不好讓你們太失望了嗎?”
蘇建國認真地看向每一個人,看着大家都低下了頭,才哀嘆地說道:“不是,是人心不足了,是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了,是我們的親情太廉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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