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沫現在纔不在乎這些呢,全當這些人都是在嫉妒自己,明天他將是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讓這些單身的傢伙們盡情地享受孤獨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迫不及待地一個大闊步直奔牀頭的座機。
不是他不想用手機,而是因爲他的手機號早屬於軍事管控設備,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聊個甜言蜜語,旁邊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監聽,第二天熟悉的人都知道內容的感覺,不怎麼美妙呀!
蘇小燦的手機號,他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也不敢隨便忘記,十分熟念地撥打了出去。
電話只是響了一下,蘇小燦趕忙接了起來,耳朵緊貼着冰涼的屏幕,心裏卻說不出的甜蜜和溫暖。
兩人都沒有着急說話,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彷彿也聽到了彼此的心跳聲,這種安靜的沉默有時候並不是尷尬,也是一種快樂。
蘇小燦在牀翻了一個身,雖然此刻能感受到崔以沫的存在,讓她安心了不少,仍舊忍不住對着話筒抱怨道:“你怎麼今天晚纔回來?也不知道提前給我們打一個電話,說一聲嗎?
知道我今天有多擔心新郎官明天會放我鴿子嗎?打電話沒人接,部隊又找不到人,讓我覺得今天身邊的人都在用可憐的目光看着我,想安慰又不敢。
知道我心情有多難受,多委屈,多想哭嗎?
明明我現在該是世界最幸福的人,可是一下子變成了最可憐的人!
哼,警告你啊,萬一明天你真的放我鴿子,我當場拖一個人,直接嫁給別人!”
那些帶着幾分鼻音的控訴,讓崔以沫心都疼了,可是一聽她要嫁給別人,又生氣地瞪大了眼,纔想起蘇小燦看不到,忙安撫道:“誰呀,這麼大膽子,敢公然挑釁軍婚,看我不拉出去把人給斃了!
你已經是我的合法夫妻了,還想嫁給誰呀?
再說了,我說過,今天一定會回來,是晚十一點五十分鐘,也不算失約,對不對?”
“哼,你總是有理!小心哪一天,我耐不住寂寞,直接給你帶頂大大的綠帽子,看你還嬉皮笑臉得出來!”蘇小燦賭氣地說道。
“呵呵!”崔以沫乾笑了兩聲,也知道自己這麼遲迴來,確實做錯了,整個婚禮的準備自己都沒有出一分力,輕輕鬆鬆當個新郎官,還要趕時間,要是一般的女人估計早把自己給踹了。
“對不起啊,老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麼遲迴來,是因爲今天才完成軍演任務,頭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婚假,讓我回來好好陪你度個蜜月。
這個消息,還滿意嗎?”
這對她而言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蘇小燦一個人對着空氣傻傻地樂着,硬撐着沒有笑出聲,故作姿態地說道:“這還差不多!
“我一下車從你房間的窗戶看到你的身影了。”崔以沫眼都是溫柔的笑意,“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呢?每天只要閒下來,我都想得你心疼。
剛纔,我放下東西準備去找你,我老媽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專門在樓下逮我,對我說:結婚前我們兩人不能見面。
老婆,我不相信迷信,但是我卻爲了你去尊重這些所謂的規矩。
因爲我希望,我們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白首到老,相守一生。”
“幾天沒見,嘴又抹蜜了呀!”蘇小燦用手貼着發紅的臉龐,企圖給它降降溫,真是的,她怎麼對崔以沫的甜言蜜語沒有一點抵抗力呢?
崔以沫輕笑一聲,道:“你喜歡聽這些嗎?那麼未來的一個月,我每天都對你說個夠,好不好?
現在呢,最要緊的是,你要早點休息,好好睡個美容覺。
我聽我媽說,你明天五點要起牀開始準備。這纔是開始,最後我們要忙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現在開始要保持體力,知道嗎?”
“好!”蘇小燦答應的十分乾脆,只是後面的話纔是重點,“那你要給我唱搖籃曲!”
崔以沫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要求呀?擡頭看看房門,覺得自己的一世英名今天要被毀沒有了。
蘇小燦在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
崔以沫趕忙安撫道:“好,我唱,我現在唱!不過說好了啊,只唱一遍,然後,你給我乖乖地睡覺,不準再給我出什麼幺蛾子,知道嗎?”
蘇小燦滿口答應。
崔以沫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房門,硬着頭皮,閉着眼睛,用他生硬的在部隊拉歌時的腔調唱着“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蘇小燦在電話那頭笑的歡快,十分滿意地掛斷電話,蹭蹭鬆軟的枕頭,睡了過去。
崔以沫摸了一把頭的大汗,虎目一瞪,一個騰躍,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房門外是四處逃散的人羣,還有人不怕死地回頭調侃地用走調十分厲害的聲音,唱道:“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整個樓裏都是一陣鬨堂大笑。
崔以沫真是後悔平日裏把這些兵痞子教的太好了,讓他們把監聽的技術都用在了自己的身。
雖然他一早知道門外的動靜,奈何電話那頭還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安撫,實在是沒有時間顧及這些,才讓這麼臭小子們免費聽了一場好戲。
哼,你們以爲今天的電話是那麼好偷聽的嗎?等回了部隊,一定要讓你知道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代價是十分慘重的。
崔以沫冷哼一聲,沒有去追究這些人,不等他們散去,先甩了房門。
他明天可是新郎官,要把精神養得足足的,讓所有人都覺得蘇小燦嫁的值,嫁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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