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陳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方這是肆無忌憚地衝着他來了,一副要見到他的樣子。
多年好脾氣的陳源第一次在衆手下的面前,失態了,憤怒的一拳捶在辦公桌,這並不能解氣,反手一把掃空了桌子面的儀器,起身,順便掀翻了桌子。
整潔的辦公室,立刻,跟14級颱風經過一般狼藉。
屬下們都低着頭,想裝鵪鶉,把自己的腦袋埋起來,不讓,憤怒的司發現。
好在,陳源多年的修養不是白得的,很快自我調節着,反覆深呼吸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轉身走到身後的窗戶邊,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自言自語的,冷笑道:“你們不是想見我嗎?我偏不讓你們見我。我們之間的遊戲,現在才正式開始,熱鬧還沒有看完,主角怎麼可以登場呢?
左大衛,左焱,我在京都等着你,我要親眼看着你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大廈,怎麼崩塌,怎麼毀滅!
多年前你讓我一無所有,現在我有能力了,也讓你一無所有。
這是我們之間的塵緣。”
辦公室裏的屬下們,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們怎麼這麼倒黴呢?沒有完成任務,還聽到了老闆的心思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好吧,最後的結果證明他們每個人的想法都是正確的,他們沒有被殺人滅口,也被送到了不是北極,這種冰寒的地方,是非洲那種混亂、死亡率極高的地方。
陳雲澤和張小艾順利地到達了陳源所在的大廈,過程太過於順利,以至於他們以爲是陷阱。
只是他們看着空蕩蕩的大樓,若無其事正常辦公的工作人員,卻有了一種陷阱更可惡的預感。
等他們到了陳源所在的辦公室,除了冰冷的牆壁和傢俱,再沒有其他東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陳源這是跑了,這是不想見他們提前已經離開了這裏。
張小艾氣憤的一拳打在旁邊的高級木門,能立刻出現了裂縫,絲絲的血跡,順着木門往下流着。
陳雲澤是較最冷靜的一個,他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回頭看着張小艾,雙手插在褲兜裏,難得調侃地對他說道:“看來不僅是你一個人十分生氣,他也十分生氣。不過,你是砸了他的門,他是掀了自己的桌子。
看來大家的修養,經過了十幾年,都沒有多少長進呀!”
張小艾也顧不自己流血的拳頭,十分好的圍着陳雲澤所說的辦公桌,轉了一圈,然後,心情愉悅了不少,說道:“我可記得,陳源以前的性格是我們間最好的,從來沒有對別人發過脾氣,對每個人都是笑嘻嘻的,好像心永遠只有陽光,沒有陰暗。
是不是可以說,現在我們都長進了,只有陳源退步了?”
陳雲澤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地說道:“如果我們早進了,怎麼會被別人追在屁股後面跑,現在還輸得這麼慘,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這個時候,大廈物業的保安找門來了,說他們破壞了公物,要他們賠償,而且一個破木門的要價,竟然是10萬多塊錢,這還是市場價,折扣價,真是氣死人也。
陳雲澤出面跟他們周旋了片刻,也不知道怎麼說的,兩個人最後沒有出錢,卻有些狼狽的逃離了大廈。
陳源在回京都的路,聽到手下這樣彙報,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
而這邊在京都,蘇小燦他們乘坐的飛機也降落了。
楊家的人等在各個出站口,甚至貴賓出站口,工作人員通道等等,用陳源的話來說是一個狗洞都不放過,勢必要把蘇小燦和唐振宇堵在飛機場裏,讓他們手的資料,進不了京都成爲廢紙。
可是他們失算了。
飛機一降落,有一輛軍車停靠在飛機旁邊,直接把三人拉走了。
等候在機場的楊家人向彙報了軍車的車牌號,沒有一個人有膽量攔住這個車,看着他們光明正大的揚長而去。
這算是正式宣戰嗎?
作爲下一任家主的楊平,在家也砸了自己的辦公室。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蘇小燦而已了,璀璨集團,在他看來是他手的一個螞蟻,隨時可以捏死,現在不過是逗他們玩玩而已。像貓要喫掉老鼠之前,都喜歡戲耍老鼠一番,嚇破了老鼠的膽,然後再成滿滿的填飽肚子。
現在的問題是,那輛軍車背後代表的人,楊平和那個人現在都在同一個位置,他們都是下一屆領導人的有力競爭者。
誰能更進一步看誰的手段厲害,誰能抓住對方的小辮子一下子要了對方的命!
很明顯在這場戰鬥,對方佔了先手。
其實楊平他們,也不確定蘇小燦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國外那邊給來的信息十分的模糊,只說自己這邊的資料被人盜過,至於被盜了什麼,他們也不清楚,因爲對方的手段太過高明,他們也是察覺到了異樣,給他個提醒的。
而蘇小燦的突然出現,璀璨集團衆人的反應,現在對方又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殺手鐗,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很明顯的是在告訴他,這份資料十分重要。
這種一步輸步步輸的感覺頭一次籠罩在楊平的頭。
但是如此被打倒的話,那不是楊平了,他也不配再做楊家的下一代領頭人了。
這個時候,陳源也回來了。
楊平,很快召集了心腹手下的緊急會議,商量對策。
如果,不能阻止這份資料的泄密,那麼他們首先要知道的是這份資料,到底是什麼內容,在對方對自己出手之前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讓資料成爲一堆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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