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茉歌笑了,笑意不及眼底,他根本就不過問事情起因始末,傷了他的心頭愛,就已經是死罪。
“席公子,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就算不小心遇上你,我也會繞路走的。”
等她說完,席北琛都保持在沉默的狀態,宋茉歌以爲他是默同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才踏出去一步,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扯了過去,緊跟着她被甩進了沙發裏,歐式的沙發很柔軟並不疼,但感受也不會太好。
她驚詫地望着他,“席北琛”
男人的長腿跨在她身上,大掌捏着她的下頜,力度大得足夠使她的皮膚泛紅,“誰給你的膽子敢來這樣不要命地得罪我,嗯”
薄脣噙着冷笑,“你說不結婚就不結婚,你有這個資格拒絕麼”
席北琛的胸腔瀰漫着陣陣火花,優渥富貴的出生使得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身邊哪個女人不是費盡心思想要擠掉瓊宓做他的太太,她算什麼
論身份,是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女,論容貌,也不是傾國傾城之色。
有什麼值得她如此傲慢的資本
宋茉歌顯然也是看到他眼中的蔑視,“席總,我確實沒有地方值得你非娶不可。”
席北琛笑了,五官輪廓均散發出矜貴雍容的氣息,“我想要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他俯身,講話呼吸全部噴灑在她臉上,令她帶起戰慄感,“你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是會叫人心癢難耐,越是想要剝奪,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席北琛,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心愛的女人不肯嫁給你喜歡上了別的男人,你沒能耐讓她回心轉意,順手撿了一個花錢就能娶到的女人,不費心不費力,萬一唐小姐哪天在外面栽了大跟頭,跑回來找你哭,你這個萬年備胎還不是心甘情願撲上去給她療傷”
她的聲音不大,帶着隱忍到了極致的無奈,“我不想嫁給你就是不想嫁給你,你又不是愛我,看你今天這樣我就知道將來嫁給你會有多慘,什麼寵什麼愛你還是留着去哄唐小姐吧”
空氣裏有死寂的味道在蔓延。
“宋茉歌”他叫她的全名,席北琛眼底盛出一大片怒意,“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讓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從未逾越。”比如他,宋茉歌沒有真正想過要跟他永遠在一起,“不清楚的人是你,你心裏明明愛的女人是唐小姐,卻非要勉強一個你不愛也不愛你的女人嫁給你。”
她覺得自己橫插在他跟唐瓊宓之間很可笑,而她更加討厭自己被當成一件玩具在玩弄。
“就算我挑起你的征服欲,身份尊貴的席總也不應該這樣彰顯對你的成就感”
忍不了的時候,她就不想再忍了,“唐瓊宓不就是摔了一下,腿都沒斷,你就這樣不依不饒咬着人不放,要是哪天唐小姐真出了點什麼事,你豈不是要讓所有人去死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