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沒有扭捏,翻了個身趴了下去,主要是因爲後面有點怪怪的,但又不疼。
席北琛用剪刀把整個後背的衣服剪開,果然,看到幾處紅痕,手臂上還有上次才結痂的幾個小傷痕,沒有完全好又新增了幾個新鮮的傷痕,在她白嫩的皮膚上面,顯得很打眼,又突兀。
“抱歉。”
宋茉歌一頓,他是在回答她前面的問題。
“那以後你還是不要帶我出去了唄。”
他這麼招女人,難不成以後她都要莫名其妙被連累,她又不是唐小姐,可以光明正大地喫醋鬧。
“那個叫韓露的女人我已經讓南傾處理了,以後不會再出現你面前。”
宋茉歌側過腦袋看他,“她不是你的新寵嗎”
席北琛勾了勾脣,“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的新寵是她”
上次在餐廳韓露就差把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了,看當時的表現也沒有拒絕的成分,“席公子,你是不是女人太多,過眼就忘,人家就是爲了你,才推我的”
他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所以我替你報仇了。”
“你說的處理是什麼意思”
韓露雖然沒什麼實力,不過跟過很多有勢力的男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好處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撤回手,拿着溼巾幫她拭擦身上的血跡,“反正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溫謙進來病房的時候,宋茉歌已經換上新的舒適衣服,閉着眼睛在睡覺了。
席北琛率先走出去,走廊裏,他從身上掏出煙。
溫謙將雙手插進白大褂的衣兜裏,“她的身體素質太差了,底子很弱。”
男人深吸了一口煙,淡淡地道,“你是醫生,調理好她的身體這是你的專業。”
溫謙看着他,挑起眉,“喜歡她了”
煙霧繚繞中襯得席北琛的面容有些模糊,他沒有回答。
“我聽我的助手說你可是把她罵得狗血淋頭,不喜歡宋茉歌,這麼心疼緊張做什麼”
“是你的助手不經罵。”席北琛指間的紅光隨着他的動作移動,“她需要住院嗎”
“當然。”身子底子差得那樣,先天不足,後天就需要補。
“我要帶她回去,需要你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
溫謙扶了扶眼鏡,用鄙視的語氣道,“不是,我說,她都這樣你還不給她住院一段時間,我又不多收你住院費。”
席北琛把煙掐滅在一邊的垃圾桶裏,“她不喜歡住醫院,我會再帶她過來檢查。”
溫謙無語,“誰喜歡天天呆在醫院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你把醫院關了。”
“”
溫謙嘴角抽搐,“我詛咒你這幾天都睡不到她。”
迴應他的是男人挺拔的背影。
宋茉歌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明珠苑了,而臥室裏只有她一個人,兩層窗簾都被拉上了,黑黑暗暗的,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過了一會,她又耐不住倦意睡了過去,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席北琛已經睡在她旁邊,幾乎是她剛動了一下他也就感知到醒了。
他盯着她溫和地問,“身上還有哪裏疼嗎”
席北琛起牀去樓下倒了一杯水上來,“喝水。”
宋茉歌確實很渴,喝了大半杯。
他看着她喝水的樣子,“還想睡嗎”
“不了,我要去刷牙洗臉。”
男人俯身,“我抱你去。”
席北琛輕輕鬆鬆地抱着她走進浴室,放她下來後又給她拿了毛巾,牙膏擠在牙刷上面,清晨初醒他自然是還穿着睡袍,真是怎麼看怎麼居家,溫和無害啊。
她眨了眨眼睛,好笑地說道,“我好像還沒有到殘廢的地步啊,這些都可以自己來。”
席北琛低頭看了她一眼,“你可以誇我。”
宋茉歌的臉上漾出笑意,“席先生真是好好先生。”
從她刷完牙再洗臉,男人都始終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她把毛巾掛好,透過鏡子看着男人,頭髮微亂卻絲毫不損到他的英俊,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深意,直直地盯着她。
猶豫了下她還是問出口,“你跟韓露真的沒什麼關係嗎”
看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不太相信,席北琛把她的身體扳過來,正面對着她,“需要我向你證明我這幾天都沒有碰過女人嗎”
順着他的視線宋茉歌低頭一看才知道睡衣的領口拉得很低,她提了提,終於知道他暗得深沉的眼神代表着什麼了。
“席北琛,我受傷了。”
“我知道。”
他倏然勾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無縫貼合,深長而糾纏,沒完沒了,如果她足夠敏銳就能知道他這個吻有所不同。
太過深入,太過理所當然。
直到宋茉歌擡起一隻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他才勉強鬆開他,“怎麼了”
她調整了下呼吸,微微喘氣後不滿地說,“你還沒有刷牙。”
席北琛盯着她因親吻缺氧而緋紅的臉頰,聲音黯啞,“不能做,也不能親你了”
這是親麼,她都快要被他吞進去肚子裏了,要不是她打他他都還不準備放開她,想到這裏她在他的懷裏掙扎起來。
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身體,避開傷口,俊臉靠在她的鎖骨處,明顯的壓抑噪音,“別動,難受。”
宋茉歌呆了呆,然後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接觸她的時候,小臉直接紅了個透。
他就這樣
“你這個流氓”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也沒有生氣,“席太太,你真不厚道,它是你的。”
“”
宋茉歌已經想不出來詞來罵他了,只覺得他現在這副樣子萬分欠扁,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對他的好評是怎麼來的。
喫完早餐,她就催他去上班了,“有林姨在,我沒問題的。”
身爲席盛的總裁,他的確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日理萬機中很難擠出時間假期,“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陪你”
“不需要。”
他淡淡地笑了笑,“席太太,你這麼獨立,很傷我。”
無論是生病還是受傷了都不需要他。
宋茉歌挑了挑秀氣的眉毛,“難不成你希望我整天跟狗屁藥膏一樣粘着不放,那樣你會膩的。”
席北琛漫不經心地睨着她,“膩了不正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