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茉歌蹙眉,緊張地問,“陷阱”
席北琛溫淡地繼續說,“萬甄甄繼續遺產,開始管理公司,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別說萬一,就說現在已經出了資金的問題,不用多久,她就會被人從現在的位置踢下來。”
她管公司,可她根本就管不了,公司暫時交到她手裏也沒有用。
盯着她的人虎視眈眈,她再怎麼樣都只是一個沒有經商經驗的年輕女孩,在一羣喫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眼裏,再容易對付不過了。
宋茉歌的呼吸一頓,“那沈南傾呢”
他的聲音條理分明,“南傾在等萬甄甄主動去找他,低頭也好和好也罷,總之,他不需要再做點什麼就可以讓萬甄甄自投羅網。”
有人已經代替他出手給萬甄甄使了絆子,他連壞人這個角色都不用做,只要等,等她撐不住,他也賭她一定會撐不住。
宋茉歌沒由來一陣心慌,抓住他的手,有些不確定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想辦法讓貸款批下來,至少先幫甄甄渡過眼前的難關。”
資金是目前最燃眉之急的問題。
他吐出兩個字,“不能。”
想過他可能會拒絕,不過沒想過他會拒絕得這麼快,她慢慢地問,“你是在拒絕我”
席被琛不急不緩地淡笑,“我幫了你,就等於在壞南傾的事,他會找我算賬的。”
宋茉歌的表情卻也談不上失落,說自嘲可能更合適,“我以爲你爲了哄我開心會幫我,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閉了閉眸,“你去洗澡吧,我先睡了。”
“你不開心”
“沒有。”
的確也不是不開心,只是形容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緩緩勾起脣角,帶着寥寥的笑意,“你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我就幫你。”
她懵懂地看着他,微微張開脣,“什麼理由”
席北琛盯着她的脣,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亦或者怎麼了,於是就扣住她的臉吻了下去,點到爲止,沒有深吻下去。
這幾天沒有碰她是因爲知道她對萬奶奶的感情,知道她沒心情做,也不想勉強她。
宋茉歌好像有點明白了,她把頭髮撥在一邊,跪坐了起來,低頭去解他的皮帶,“你現在想要嗎”
第一次解他的皮帶,以前他也沒讓她做過這種事,動作很生疏,也不知道皮帶扣怎麼解,在摸索。
頭頂上是男人低低的笑聲,“我說你給我一個理由你解我的皮帶做什麼”
她擡起頭,更加不懂他的意思,“你不要”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臉,下頜蹭了過去,十分親暱,噪音低低啞啞,“看你的樣子好像我不要,更加不開心了”
宋茉歌反應過來,躲開了臉。
她深呼吸了幾下,淡淡地道,“我沒有不開心,如果你是膩了我的話,可以告訴我。”
既然他不要,那她就不懂他的意思了。
“膩了你的話,怎麼還會沒臉沒皮地纏着你,嗯”
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他了,擡起眼睛,抿着脣,“你說清楚。”
“南傾要藉着這件事逼萬甄甄回他身邊,我幫你的話就等於在跟他作對,沒名沒分我幫你說不過去。”
他擡手摸着她的臉,指腹溫柔摩挲,“你要是我的女人,別說得罪南傾,就算得罪所有人,我也不會在乎。”
宋茉歌仍是蹙着眉,這兩個男人不愧是好兄弟,對付女人一樣地卑鄙無恥。
空氣默了默,席北琛注視着她的表情,“不懂如果你還是我的太太,那麼我自然是毫無理由幫你的。”
她的五官呆住了,脫口而出地問,“你想要跟我復婚”
他的大掌差不多能包住她的臉,聲音溫柔到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當初離婚的時候,我沒說過不想再跟你復婚,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她揮開他的手往後縮了縮,低垂着腦袋,長髮掩住她的臉,“我要好好想想。”
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想過很多,卻獨獨沒有想過他會要求復婚。
重新開始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是沒有想到那麼遙遠,而且他想跟她復婚,那麼當時爲什麼要多此一舉跟她離婚,說到底,她就是不懂他的心思。
翌日,席盛。
祕書見到唐瓊宓恭敬地喊道,“唐小姐。”
“他在裏面嗎”
“席總還沒有來。”席北琛一般是不會無緣無故沒來上班的,“席總可能是有什麼事,應該晚一點會到。”
唐瓊宓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那我進去等他。”
她是席董的養女,又是曾經是席總寵愛過的女人,祕書自然是不敢攔她,“好的。”
男人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明亮簡潔,到處充滿了他的氣息。
她坐在他平時坐的辦公椅裏,看着桌上的文件,順手就把資料擺好,看着整齊的桌面,她的心情變得很好。
那天回去之後她想了很多,跟他的關係會演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是她做得不夠好,所以纔會把他推去了宋茉歌那邊,現在她要慢慢一點一滴地挽回他的心。
見桌上的資料有一些過期的方案,可能是他需要用到拿出來研究的,還是先幫他收起來,便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最上面的兩層都塞滿了資料,於是她拉開最底層的那個。
她放下去又後覺得整個抽屜很凌亂,就把一摞資料全部拿了出來整理。
忽然,體檢報告四個字跳躍進她的眼裏,他的身體向來都健康,也都有定時做體檢,不過他的身體報告都是讓溫謙存檔起來,怎麼會出現在抽屜裏。
她順手翻開一看,是宋茉歌的
並不是很懂一些專業的醫學術語,不過簡單的她還是能看懂,大部分都是心臟方面的檢查數據。
心電圖,超聲心動圖匹配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