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迷心竅,不良總裁 >第181章 一刀可以兩斷,那兩刀呢,夠不夠恩斷義絕
    唐瓊宓一雙眼睛溢出毒意。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見到你不久就說要娶你,在最短的時間內跟你領證卻從不公諸於衆,變相隱婚,也從不帶你去見他媽媽,因爲他只想要你的一顆心臟啊,不是要你這個完整的人,他對你的利用到了極致,娶了你,同時得了你的人跟心。”

    看着宋茉歌空洞的臉,她笑得更加肆意,“真心想要娶你又怎麼會連一場婚禮都給不了你。”

    雪漸漸越下越大,如同密集的雨,兩個站着的女人都沒有打傘,也絲毫不在意落在身上的雪花。

    “我給你普及下我昨天剛瞭解到的信息,心臟匹配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也容易會排異現象,這就是爲什麼你一直跟他鬧,他還要繼續哄着你的原因。”

    唐瓊宓雙手環胸,“你看下上面的日期,切確的報告說你的心臟跟他媽媽匹配,他是不是最近纔跟說要復婚的”

    以前是她沒有盡力去爭取,如今她不會放過半點可以挽回他的機會,她要不擇手段地得到原本就屬於她的男人。

    “宋茉歌,身爲女人的我也覺得你太可憐了。”

    宋茉歌的手臂垂落下去,一股寒意從腳底慢慢升了起來,再蔓延到了五臟六腑。

    她聲音像是吹散在雪裏,“不告訴我,讓他把我的心臟拿走,我死了,你連對手都沒有了,什麼都不用再做就可以輕輕鬆鬆變成最後的大贏家,豈不是更好”

    唐瓊宓的臉僵了下,然後才笑着說,“因爲我比你心地善良。”

    宋茉歌的脣已經凍得發紫,扯了扯脣,那笑容顯得比冰窖還冷,“難道不是擔心他最後捨不得我死,所以迫不及待地來告訴我真相,好讓我逃離他恨死他,這輩子跟他永不相見麼”

    唐瓊宓看着她慘白的臉色,沒有被她說破心事的表情,只是繼續笑,“誰知道你會不會心大,愛他到甘願付出生命呢。”

    宋茉歌一雙眼睛黑得彷彿快要滴出墨水,她喃喃地道,“我又不是聖母,憑什麼都要原諒”

    雪越下越大,路面很不好走,又塞車,席北琛回來時已經是六點多了。

    一進門,他脫下灑了些雪花的外套,室內有暖氣穿毛衣還不會太冷,剛剛好,他換好鞋,走了進去。

    整個客廳很空曠,這種空曠的感覺是太過安靜造成的,甚至讓人有心慌的錯覺。

    他走去廚房,看到坐在餐桌前女人,她靜靜地坐在那裏,不言不語,沒有一點聲音像是不存在一樣,低垂着腦袋,長髮掩住了她的神色,看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茉歌”

    女人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神清徹透明,滲着黑,輕輕說,“你回來了。”

    “林姨呢”

    “我讓她今晚放個假。”

    席北琛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觸感就是冷冰冰的,他不悅地問道,“手怎麼這麼冷”

    宋茉歌抽出自己的手,擡手順勢梳了下自己的長髮,站了起來,“做飯啊。”她看着一桌菜的菜,“這些你愛喫的菜都是我做的,你喜歡嗎

    ”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正常,卻就是讓他覺得哪裏不對。

    男人的視線聚焦在她臉上,“天氣冷,不用你做飯,讓林姨做就好。”

    她繞到桌子的另一端,手掌心撐在桌面不知碰到了什麼材質的東西,寒冰到刺骨,扎進她的手心裏,慢聲道,“可是我想,這是我最後給你做的一頓飯了,總是要我親手做,才顯得有誠意,你說呢”

    隔着一張餐桌,席北琛看着她的臉,五官驀然繃緊,“茉歌,怎麼了”

    她也在想究竟怎麼了

    “席北琛,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我不是最漂亮的,性格也不算好,我們恩愛過也吵過架,你說你愛我,但我就是覺得你不是我的。”

    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了下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幼就寄人籬下,她擅長剋制自己的情緒,極少失控。

    “看我犯蠢,被你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感”

    她的愛情不過是一場交易的祭奠品。

    原來他娶她不僅是不愛,還想要她的心臟,太可笑了。

    什麼叫做錐心刺骨,痛到體無完膚

    她笑了出來,“你聽到我說我愛你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好笑我也覺得我就是一個笑話。”

    有什麼東西好像要突破他的身體跳出來,快要什麼都抓不住了,席北琛的心跳亂了節奏,“沒有,茉歌,我沒有。”

    “你非要惦記着我的心”宋茉歌笑得冷豔,拿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放在桌上的刀,冷蔑決絕,“信不信我寧願戳爛也不會給你。”

    席北琛全身震了震,神經末梢都在疼,身體像是破了個洞,涌進了很多驚懼,“茉歌,你聽我說,你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她的脣吐出兩個字冷冷的字,“解釋”

    他很快地道,甚至因爲緊張顯得有些語無倫次,“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來懲罰我,不要懲罰你自己,把刀放下。”

    悄無聲息地靠近她,“茉歌,聽話,你把刀放下,如果這把刀一定要見血,你刺在我身上,用我的血。”

    宋茉歌勾起脣畔,沁冷入骨,“看你這麼深情的樣子,我差點就相信了呢。”

    是平時林姨用來削水果的刀,體積不大,很小巧,刀鋒直接沒入她的皮膚裏,不知是太冷還是怎麼了,她居然感覺不到痛,像是所有感官都麻痹了一樣。

    明明她很怕痛的。

    一滴又一滴的血沒有按照規則滴在地板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曼陀羅花。

    血腥的愛。

    席北琛整個身體都怔住了,血液凝固了一般。

    看着她把刀捅進自己身體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慌張掠住他,全身每個毛孔都是刺痛,那把刀好像是捅在他身上一樣。

    宋茉歌把脣咬破,口腔裏都是血腥味,極其地陌生,她握着刀柄的手在抖,唯有思維很冷靜,輕輕地笑着,“一刀可以兩斷,那兩刀呢,夠不夠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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