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累不累”
“還好。”她早已經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了,她要照顧心心,又不完全放心別人做,事事親力親爲,已經習慣了。
他低頭溫柔親吻着她的眉眼,低低地問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你親自爲我做了這頓飯,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宋茉歌揚起了腦袋,“不是啊。”女人慢慢地爬到他身上,聲音柔柔媚媚,“做飯是順便的,你的生日禮物是我,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你喜歡嗎”
下一秒,宋茉歌驀然被他摔進沙發裏,是柔軟的歐式沙發所以不疼,她的整片背脊陷進沙發裏,男人掐着她的腰,很用力地吻下去。
直驅而入,撬開她的脣,密集的吻毫無章法落下,猛浪到她有些招架不住。
空窗太久沒有這麼親密接觸,她不能完全控制好自己,手腳都很僵硬,想推開又不能推開。
原來,她太高估自己了。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宋茉歌的呼吸錯亂,她看着他沾染上情慾的臉,“我想喝酒,你去你的酒窖拿一瓶酒出來。”
因親吻男人的噪音顯得模糊,“做完再陪你喝。”
她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襯衫,臉上的表情已經跟剛纔很不一樣了,像是卸掉了所有僞裝,“不,我現在想喝,你去拿,不然就改天再做吧。”
席北琛的動作停頓了下來,長指捏住她的尖下巴,“你需要喝醉了才能上我的牀”
“是有什麼問題”她的臉蛋紅燙得像是喝醉了一樣,水媚地勾人,“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心甘情願躺在你的身下。”
他的一雙眼眸徹底黑暗了下來,“還有什麼,不如你一次性全部說完。”
她的手指跟她的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指尖攀上他的輪廓,“席總,有些話我怕我說得太明白,你等會連繼續的興趣都沒有了。”
猶如一桶冷水澆在他的頭頂上。
他從女人的身上下來,扯了扯襯衫的鈕釦,滾動的喉結證明他還不能很好抽離出來,只不過是在控制自己不要碰她。
宋茉歌坐直了身體,看着他緊繃的側臉,“怎麼了,是被我說中了嗎”
席北琛沒有看她,而是看着深色的地板,啞聲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
她是爲了什麼回到他身邊,他很清楚,但是他不想把這些掰得太明白,說白了,他其實也是在逃避而已。
她的眼睫毛動了動,“你不會不高興”
男人轉過臉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我高不高興你在乎”薄脣帶着嘲弄勾起,“既然你不在乎就不用問了。”
宋茉歌淡淡地想,她又不是不給他碰,他現在生氣她憑什麼要貼上去哄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整個人還沒有站起來就被他扯了回去,重重摔在他身上,使得她蹙起眉,“你全身的肉都硬邦邦的,你當我是麻木的,我的肉不會疼”
席北琛凝視着她有些生動的眉眼,全身都還在處在緊繃的狀態,“是都很硬,我難受。”
長腿邁開,朝樓梯方向走去,他的下頜蹭了蹭她的發心,溫柔寵溺地說,“今晚留下來陪我睡覺。”
他不讓她走。
夜越深越靜謐。
她對這張牀早就已經脫離了習慣,不可能會睡得着。
再加上被他抱在懷裏一整個晚上,又太久沒有跟人同牀共枕,宋茉歌到了天快亮才能勉強睡着,不一會兒又被夢境驚醒了,這會腦袋昏沉沉的,卻沒有半點睡意。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手,坐了起來,看着熟悉的臥室,在昏暗的光線裏顯得有些恍惚,尤其是看到那條掛在衣架上的領帶,似乎是她買的
時光一下子就跟過去的記憶交錯。
如果當初呵,都已經過去了,還談什麼當初
看着還在睡的男人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下牀,走出臥室,下樓,開車離開。
席北琛是在自然生物鐘裏醒過來的,手摸到的是空空的,他全身一個機靈清醒地坐起來,看着身邊的位置,沒有溫度。
跟他心臟一樣空空的。
思維有過短暫的空白,甚至懷疑她昨晚的出現是不是在做夢
他夢見過她無數次,卻沒有一次像昨晚那麼真實,就連他親吻她時顫抖都那麼清晰,所以,他不是在做夢。
翻身下牀,鞋都沒有穿就下樓,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沒有她的影子,連她的車都不見了。
心底涌上來刺骨的自嘲,不願意跟他做,就連跟他睡在同一張牀上都無法忍耐到天亮
下午兩點,席盛的工作人員陸續打卡上班。
總裁辦公室外的祕書看到宋茉歌窈窕美麗的身影,着實驚訝了一把,看來網上說的那些不是謠言。
恭敬地喊道,“宋小姐。”
忽然想到辦公室裏面的人,她立即說,“您是來找席總的嗎,他在開會,不如”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女人微笑打斷,“他不在裏面”
祕書很是爲難,一方面要替自己的老闆打掩護,一方面又覺得說謊不是很好,“是這樣的,席總有客人,在裏面。”
宋茉歌仍是維持着微笑,“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他有沒有別的女人,我不會喫醋的。”
祕書略略驚訝,所以席總跟前總裁夫人沒有複合,傳聞有誤
等到她回過神來,宋茉歌已經敲門走進去了。
果然能當王的女人都不是普通度量,要是她的話是做不到的。
宋茉歌推開門進去時果然看到沙發裏面坐着一個女人,怎麼形容呢,不算是很漂亮,但很會打扮,身上穿的白領套裝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的身材優點。
嗯蠻性感的。
看到她進來時,女人臉上閃過異樣,勉強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宋茉歌回了個微笑。
席北琛看到她進來表情有微微的驚詫,“你怎麼來了”
女人溫柔地笑了笑,“唔我來得好像不是很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