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沒關係。”
她笑着說,“可不夠你的時間。”
他摸了摸她的臉,脣畔染了點笑意,“我就當你誇我了。”
男人坐回駕駛位上,拉動引擎,轉動方向盤。
去的是時新的家裏,因爲沈南傾也要帶晨晨,有兩個小孩,不能去外面別的亂七八糟的地方。
席北琛跟宋茉歌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在喝酒了。
“二哥,你遲到了啊。”
“那我等會自罰一杯。”
起鬨的人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他身邊的女人,“是兩杯哦。”
沈南傾帶着兒子坐在單獨的沙發裏,晨晨一看到宋茉歌懷裏小女孩,流了流口水便伸長了手要爬過去。
席北琛看到他這個動作忍俊不禁,沈南傾只用了一根手指就把兒子彈了回去,“看見女人你就這麼把持不住”
宋茉歌坐在晨晨身邊,把心心也放了下去,“晨晨,這是妹妹。”
“梅梅”
說着就伸出小肉手去抓心心的臉,小嘴兒喊着,“梅梅”
也許是平常生活中他沒什麼伴都是自己一個人,見到心心了就很好奇興奮。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很天真,快樂也就是真的快樂。
“晨晨,是妹妹,不是梅梅。”
晨晨擡起小腦袋眨眼看着她,人類對於漂亮的東西或者人物總是很容易喜愛,年紀再小也不例外。
晨晨眨了眨眼就要往她身上爬了過去,心心見他要搶走自己的媽媽,擡起肉肉小小的手打在晨晨臉上。
晨晨懵了懵,癟着肉嘟嘟的小嘴回到自己爸爸身邊,小眼神看着心心,有些小老不高興的樣子。
沈南傾頗爲嫌棄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這點出息,被打難道你不會親回去就知道回家找爸爸。”
宋茉歌的眉頭跳了跳,他平時都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時新走過來,看到宋茉歌愣了下,其實之前在阮緹的生日會上已經見過一次,笑嘻嘻地喊道,“小嫂子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宋茉歌回了一個微笑,“我如今不是了。”
如今兩個字真的夠耐人尋味的。
席北琛的神色淡淡,“不是要罰酒”
有人立馬遞了一杯過來。
另外還有幾個發小湊了過來,“你說你們兩個自從結婚後就越來越少跟我們聚了,是不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暖啊,哈哈”
時新一個眼神睇過去,“你他媽的不會說話就多喝酒。”
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宋茉歌旁邊的小女孩,驚喜地說,“二哥,你女兒長得跟你太像了,簡直就是你的翻版啊”
宋茉歌淡然地道,“大家別誤會,我的女兒不是席先生的。”
“”
時新是差點驚得舌頭快掉下來了,瞧這個小女孩的年齡就算是當初在他們離婚後懷上了,這也太他媽神速了,這是離婚後馬上就找好了下家啊。
席北琛的臉色直接沉了好幾度,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那邊還有在玩遊戲的人,不明白狀況喊着他過去加入,他邁開長腿就走了過
去。
沈南傾將視線移動到宋茉歌身上,“他爲了討你喜歡視金錢如糞土,難道就沒有感動了你”
她坐在沙發的邊沿,避免兩個孩子掉下去,淡淡回答,“感動不是感情啊。”她擡起頭笑了一下,更像是一張面具掛在她臉上,“而且席先生想要的應該不是我的感動。”
冷峻的男人日漸更加深沉,“既然你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爲什麼不成全他”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他想要我就成全他,那我想要的呢”
“那麼勉強,你爲什麼要回到他身邊”
宋茉歌的表情沒有波動,“你應該去問他爲什麼非要我不可。”
沈南傾勾了勾脣,“他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你。”
最近怎麼那麼多人跑來告訴她,他愛她,呵
宋茉歌溫溫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是麼。”
他們之間早就已經不是談感情的時候了,事到如今,就算他愛她也晚了。
那邊忽然起了爭吵,“二哥,你不能喝,那是混合的洋酒。”
阻止的人是時新,席北琛的胃很不好,一杯混合的洋酒喝下去,會死人的。
他們在玩遊戲,輸的人罰酒或者真心話。
女人溫涼的噪音隔着一段距離響起,“你等會不是要送我們回去,喝酒的話就不能開車。”
席北琛側首看了她一眼,“沒事,等會可以讓南傾送你。”
收回視線,他端起一杯高度混合的洋酒,喝了下去,灼熱從喉嚨蔓延到了胃部,一片火辣辣。
宋茉歌看着他完美的側臉,微微勾脣,淡若無物,因爲她剛纔告訴他的朋友心心不是他的女兒,所以他又不高興了嗎
沈南傾則是皺了皺眉。
因爲兩個孩子要睡覺不能太晚回去,所以他們要先回去,剩下的人還在繼續嗨。
席北琛喝了太多酒這會胃部極不舒服,看着手裏抱着晨晨的男人,“你送她們回去。”
宋茉歌看着他,“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好。”
沈南傾睨着她,“你想讓他這副模樣送你們回去”
如果他不送宋茉歌回去的話席北琛一定會親自開車送她們回去。
她抿了抿脣,沒有固執,打開後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
春天的風很舒服,既沒有冬天的寒冷也沒有夏天的悶熱。
沈南傾瞥着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宋茉歌的小媳婦”
男人的身影挺拔修長,彷彿不在意地道,“我慣的,有什麼問題”
沈南傾嗤笑,“她想要你的命,你也給她嗎”
“我欠她的。”
“你沒有欠她。”
“有。”
宋茉歌就算怎麼樣應該也不會想要他的命,這一點其實沈南傾明白。
“她現在的心思沒一個是對你的好的。”她的目的絕對不單純,別人不清楚,可他應該是最清楚的,“你要不是有錢還能給她利用,估計她不會多看你一眼。”
席北琛面無表情,“晨晨困了。”
沈南傾真的是懶得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