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開口,溫潤的聲音像是玉石落盤,好聽的像是天籟。
“可是,爸爸媽媽……”
“我已經救走了他們,並把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真的嗎?”
“跟我走,到飛機上,我讓你跟他們視頻通話。”
聽到向陽這麼說,安小米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之後,她的身體沉入了黑暗中。
向陽抱着安小米與坐在上方的北堂曜對視一眼後,他轉過身去。
“向陽,我沒想到你也喜歡多管閒事。”北堂曜起身:“你這是公開跟我作對嗎?”
“你跟宮千寒的恩怨,先不提對錯。但是我們都曾爲S做過事,也發過誓,無論多麼兇險也會義無反顧。從我們成爲S的一員時,就註定了隨時都會死。”向陽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語氣也變得犀利:“曜,這些年不是寒鬥不過你,是他處處忍讓你。”
“忍讓?!”北堂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把我跟那個懦夫比?”
“寒再怎麼懦夫,也不會欺負這樣無權無勢的女孩子,但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們倒是挺會洗白的,我怎麼聽說,他爲了個人情緒,搞垮了兩家公司?這不也是仗着自己的權勢,去欺壓他人嗎?”北堂曜反脣相譏:“他做的事情是陽春白雪,我倒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公道自在人心,是非對錯,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稱。”向陽說罷,便抱着安小米上了飛機。
“殺宮千寒的機會多的是。”北堂曜搖着手裏的酒杯,目光陰晴不明。
其實,從他看到安小米不服輸,一次又一次起來時,他就不想再爲難她了。
既然向陽把她帶走了,那麼,他剛好就有了臺階下。
*
安小米的頭很沉,她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很重。
好幾次,她聽到身邊有人在對話,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沒辦法做出反應。
“少爺,這位姑娘的情況不容樂觀,鼻骨已經粉碎,下巴也有不少的粉碎性骨折,眼皮都被扯破了。如果再不進行手術的話,恐怕她要毀容了。”
“那要怎麼做?”
“我建議把她的耳軟骨取出來墊高鼻子,自體組織,身體是不會出現排異的。她的下巴也要打磨,眼皮這塊需要修復。”
“這不就是整容嗎?”向陽有些疑慮:“這個還是等她醒來的時候,等她做決定吧。”
“少爺,不能再等了,拖太久會留下難看的傷疤,對方還是女孩子,趁着現在修復,就算留疤也沒那麼難看,現在也要動刀,等她醒了還得動刀,不如一次性做完。”
之後,安小米就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了,她只覺得腦袋很沉很沉。
期間安小米醒過來一次,但是很快又睡着了。
之後,她又一次醒來時,可全身都沒什麼力氣。
“少爺,安小姐醒了,這次是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