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獨寵庶女,冷麪王爺俏皮妃 >第73章 交代
    白鈺收到蕭策派人捎回的密信,大意是說照看好顧小離,餘下的事不必追究。訝異之餘帶點忐忑不安。

    陛下處置榮妃一事意外把顧小離捲了進來,並且榮妃的事理應未完,蕭策的意思應該是有人會把榮妃處理乾淨,不用擔心。

    顧小離一向閒不下來,有心的人正想利用這一點,所以此次陛下對顧小離的重罰並非百害無一利,可以讓她暫時遠離紛爭,喫些苦頭亦無妨。

    但是,白鈺擔心顧離脾氣一上來,跟脫繮的野馬似的,又倔又冒失,這要看好她,還真不是易事,還不如直接讓白鈺殺人來得痛快,這樣,簡直就是折磨嘛。

    顧小離戀戀不捨的上了白鈺備好的馬車,她掀開簾子望着這座雄偉的皇宮,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籠,但在外人眼裏總是那麼令人嚮往,裏頭的人卻發瘋地想逃出來。聯想到無辜受害的虎二母子和青兒,顧小離頓時變得很悲痛,心裏像被螺旋槳快速攪動一樣,難受得緊。

    她滿目哀傷,唉聲嘆氣地放下簾子,端坐在馬車裏,胡思亂想着。

    早些時候,蕭運承諾榮妃父親與長兄,“你們爲朝廷盡心盡力,朕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等風聲過去了,朕就會找個法子放榮妃出來。”榮妃父親和長兄對望一眼,齊眼望向蕭運,他一臉認真,語氣堅定,兩人沒有深想便信了,應承下來謝過蕭運後一同離開。

    目送二人身影消失不見後,蕭運臉色驟沉,冷聲叫來太監,吩咐道:“你去查查到底是何人泄露的消息,確認一下是不是榮妃出賣了朕。”

    太監一怔,忙躬身應道:“是。”轉身後又想起什麼,轉回問蕭運:“陛下,倘若真是,那”太監方纔被叫退到偏殿等候,他候着的地方還可以聽到太和殿上的談話聲,聽蕭運剛對榮妃親眷的承諾,起了猶疑。

    蕭運目光放遠,旁人不清楚他到底在看什麼,只聽得他毫不留情面的下令:“朕不想留後患。”

    榮妃是輔助他管理宮中事務的關鍵人物,旁人對蕭運構不成威脅,因爲旁人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如果榮妃叛變將消息泄露,反過來威脅他來要條件,那他絕對要先下手爲強,除之而後快。

    太監看着蕭運長大,服侍蕭運將近四十年,他不敢自認是最瞭解蕭運的人,但蕭運的行事作風,他還是熟悉得很。聽後不再猶豫,點頭退下。

    蕭運收回目光看着桌上的罪證,手攥緊,眼神陰狠。榮妃家眷沒求見之前,有人往他書房的牆壁上插了一把飛鏢,太監心有餘悸地把鏢取來給他看,發現鏢上塞了一張被捲起來的紙條,一打開快速掃一遍,讓他瞬時緊張起來,往投鏢的方向再三望去。

    到底是什麼讓蕭運如此緊張沒有任何一任皇帝能做到徹底的親政愛民,成爲百姓心中敬仰愛戴的仁君,總會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來消除可能會威脅到他帝位的危險,只是這些事,被每一屆君王藏得深,深到無人問津。

    陳年往事就不提了。根據他的性子人品,是

    爲國做不了多大貢獻的,他在位期間都是在喫老本,安逸度日的他,心裏只要出現一點點瑕疵,他就渾身不自在。

    比如顧丞相的存在,其實人家顧相真沒覬覦過帝王之位,但他卻嫉妒成疾,從小因勢單力薄,無法剷除顧相,就一直記恨到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想方設法把人家搞死。

    這個想方設法裏就用到了榮妃,榮妃這人長得不怎麼樣,就是命好。出生在將門之家,不存在任何煩惱,只要她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完全被家裏人寵壞。此外,她被父親長兄野蠻粗暴的談話傳染,不知從何時開始肚子也開始裝上了壞水。

    但她對蕭運確實是一心一意的,她入宮以來,日盼夜盼都盼不到蕭運的身影,被人嘲笑長得又胖又醜,她當即就怒了,用盡一切手段把嘲笑她的人翻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就拔了人家舌根,從那時起,她纔開始吸引到蕭運目光了。

    她入宮時間不短,但一直無子嗣,蕭運爲了安撫榮妃隔三差五也上她那去喫個飯,表明朕心裏還是會想起你的,但留宿的日子並不多,可能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次,比起她剛入宮的風光無限,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難得留個宿把她睡了,第二天人一走,避孕湯藥熱騰騰地就端到面前了。

    榮妃明知道蕭運對她沒有愛,只有利用,但還是願意飛蛾撲火。她註定熬不出頭,因爲她的目的太過淺顯,心愛之人根本不會欣賞。沒有追求的人一定走不到最後,難得有個伴,也定會被人當成垃圾一樣扔掉,絕不會心軟,絕不會珍惜。

    榮妃在外人眼裏總是殘忍可怕,內心卻非常柔軟。但因爲她氣勢上已經給人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根本沒有人敢去窺探她的內心。

    所以榮妃也是蠻可憐的,這種可憐還要是不討人喜的,甚至遭人唾棄的。

    榮妃被強制卸掉所有光環,此時此刻正坐在冷宮殿上,吹着破舊的窗縫裏鑽進來的風,衣着單薄,也沒有炭火,更沒有隨叫隨到的宮女服侍,空曠的大殿上只有寥寥幾根紅燭在燃燒陪伴她,她抱着膝蓋縮坐在角落裏,遠遠看過去,十分孤獨。

    榮妃在等蕭運的旨意,她相信那位至高無上的君王不會忘恩負義,總會記起她的好。哪怕他忘了,還有她的家族在,父親和長兄都不會讓她喫太多苦頭。

    人越不信命,命就偏要和人作對。

    她沒有如願以償盼來蕭運的身影,而是等來了他身邊的太監。

    大門被推開,外頭的大風把好幾根近門的蠟燭吹滅,把外頭的漆黑帶進了屋裏,周圍又暗沉了許多,她雙眼卻亮如白晝,甚至流瀉出光彩,她激動地站起來跑過去。

    靠得越近,走得越慢,因爲她看到了身後小太監托盤裏的東西,那麼迷你的東西,映入眼簾十分刺目。她邊低聲呢喃邊震驚不敢相信道:“不,這不是真的,我要見陛下”

    她想繞開他們跑出去,被侍衛眼疾手快攔下並死死抓住她的雙臂,容她再怎麼掙扎,都逃不掉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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