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這麼大,還真沒碰到過冷修這麼不要臉、還不要臉得理直氣壯的男人,簡直是刷新了她字典裏面對於不要臉的定義。
抿着脣,莫小語頂着一張不情不願的臉,攥了攥五指,道,“你把眼睛閉上。”
這句話,無疑是同意了冷修每天一個吻,連續一個月的的要求。
心底一樂,冷修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閉上眼,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椅背上,磁性的嗓音透着幾分蠢蠢欲動,“好了,吻吧。”
“”
莫小語死抿着脣角,有些憤懣地瞪住冷修眼簾輕闔的俊臉。
她承認,冷修長了一張令所有女人都羨慕、令所有男人都嫉妒的臉,可是這張臉,在她看來,怎麼就那麼討打呢
輕嘆了一聲,莫小語想着,自己若是個顏控就好了。她如果是個顏控,看着這麼俊美的一張臉,一定分分鐘撲上去來個惡羊撲狼。
只可惜,她不是顏控,她是才控。
她喜歡有才華,有才氣的男人,就像赫連夜
想到這個名字,莫小語的心尖驀地開始犯疼。
她曾經多想把自己的初吻獻給赫連夜,只可惜,這已經成爲了不可能的奢望,因爲,她的初吻,早就在幾天前,被冷修奪走了
冷修閉着眼睛,久久等不到莫小語的主動獻吻,不禁蹙着眉頭,不悅地睜開了眼。
然後,他看到莫小語,竟然視線失焦地盯着他的臉,不知道神遊去了哪裏。
她這副模樣,究竟是看他看呆、被他迷住了還是在透過他的臉,想着其他的男人
第二項猜測,讓冷修的神情瞬間陰鬱起來。
伸出手,冷修一把拽住還在晃神的莫小語,一使勁,就將她拉坐到了自己腿上。
“在想什麼。”冷修不悅地道。
莫小語被他突然一拉,沒有防備,就這麼跌坐進了他的懷裏。
擡眼,她就看到了他眼底的怒氣。
驚覺自己剛剛晃神晃得太厲害了,莫小語掙扎着要從冷修腿上站起來,卻被他的大掌牢牢地扣住了腰肢。
“動什麼動,再動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說好只是吻的”
“我是說吻,但你再動來動去,就是在主動勾引我,你勾引我,我爲什麼不能辦了你”
“誰勾引你了”
“你動得跟條泥鰍似的,不是在勾引我難道還是在嫌棄我”
“我就是在嫌棄你”
嫌棄的話一出口,莫小語就明顯地感覺到了冷修周身的氣場瞬間像被龍捲風刮過一般,陷入了狂暴。
“你嫌棄我你特麼敢嫌棄我”
冷修胸腔起伏,眼底染上了一抹猩紅的怒光,“莫小語,你心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男人嗯”
“”
“放眼z市,哪個男人比我帥比我多金你嫌棄我,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
“所以,你現在嫌棄我,是不是因爲你心裏有其他男人,所以我才入不了你的眼,你說,是不是”
“”
面對冷修的質問,莫小語呼吸一滯,復又以一種譏嘲的眼神看向冷修,輕漫地道,“呵,冷修,我心裏有沒有人與你何干你憑什麼來質問我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像個求愛而不得、又惱羞成怒的男人。”
“話說,你爲什麼這麼在意我心裏有沒有其他男人呢你該不是愛上我了”
“”
聽着莫小語譏誚的反問,冷修的胸口仿若被人用爪子狠狠揪起又猛掐了一把。
愛他會愛上她開什麼玩笑
眸底冷酷肆意,冷修驀地捏起莫小語的下巴,擡高,盯着她的眼,殘忍地道,“莫小語,你要知道,男人如虎,有着狩獵的天性。而你,恰巧很對我的胃口,或者說,因爲我還沒有得到你,所以,我此刻對的興趣極濃、極重。”
“”
“就像一個獵人,他享受鎖定目標、追逐、獵殺的過程,而一旦獵物到手,就會拿去賣掉換錢,毫不留戀。所以,請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也就是我冷修現在的獵物。獵人對獵物,只有掠奪,沒有感情,明白麼”
“”
看着冷修冷酷無情的黑眸,莫小語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
他根本沒有感情。
他就是一個狩獵的瘋子。
不過,既然是瘋子,他之前冒着生命危險來跳湖救她的行爲,就有了解釋。
他是獵人,而她是他鎖定的獵物。
所以,她只能死在他的手裏。
所以,他就算是跳湖也要來救她。
因爲,唯有救起她,他才能繼續他的狩獵行動,直至她被他成功獵殺。
這一刻,莫小語對冷修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在瞬間消失殆盡了。
留下的,只有對他的鄙夷和憐憫。
是的,她鄙夷他的這套狩獵理論,同時,亦憐憫他這個人。
她覺得他很可悲。
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他這種人,即便權傾天下,受盡萬人矚目,依舊很可悲。
因爲,每當夜深人靜、華燈熄掩,他的權利與榮耀,註定沒有一個真心的人可與他分享。
有一種孤獨,叫即便夜夜笙歌,但每當夢醒時分,依舊心無所依、煢煢孓立。
已經失了再與冷修爭執的力氣,莫小語根本不想再和他做無意義的口舌之爭,兩個價值觀不同的人,根本沒有相談的必要。
淡漠地扭過臉,莫小語忽地就在冷修還殘餘着肆虐之氣的眸光下,傾身上前,脣瓣貼上他的,接着,三秒後退開,漠然地道,“你剛不是要我親你麼,我親好了,你現在可以讓程祕書繼續留在冷氏了麼。”
“”
冷修前一刻還因爲自己成功地冷嘲熱諷了莫小語一番而有些心裏暗爽,下一刻,就完全呆滯住了。
他剛剛那麼殘忍地嘲諷了她一番,她爲什麼都沒有反駁不但不反駁,還突然就親了他一下
這女人,火星來的
而且她剛那脣瓣相貼了三秒的動作,能叫親吻麼她該不是故意耍他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