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小語不提愛情,提親情。
“冷修,你忘了麼,你馬上就要娶我姐姐了。等你娶了我姐姐,你就是我的姐夫。你和我這樣,接吻本就已經有悖倫理道德,再多的,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
似乎還嫌話說得不夠清楚,莫小語又道,“冷修,其實,昨天在帝梵宮,當你說要娶姐姐的時候,我就該對你們說一聲,姐姐、姐夫,祝你們白頭偕老、相愛一生。”
“”
那一聲聲的“姐夫”就像一根悶棍,狠狠地打在了冷修的胸膛上,震得他的胸腔悶疼而煩躁。
姐夫誰特麼要當她的姐夫
可該死的,他確實很快會成爲她的姐夫
冷修承認,他之前確實沒想過自己娶了莫雪瑤後,莫小語得喊自己一聲姐夫。
只是個稱呼罷了,狂傲不羈如他,根本無所謂。
但此刻,聽着莫小語一聲聲的姐夫,他就是覺得刺耳極了。
抿着脣,冷修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加慾火,扯開脖子上的領帶,一把丟在地上,接着,一臉陰鷙地往沙發走去。
莫小語覷着冷修陰冷的氣場,大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又躲過了一劫。
將地上的領帶和便當盒撿起來,莫小語緩緩地走向冷修。
在沙發上落座,莫小語將便當盒放在茶几上打開,有幾道菜,已經翻起,連湯汁都混在了一起。
莫小語知道冷修有潔癖,便道,“如果你不要喫的話,我讓程祕書替你再定一份便當。”
冷修瞥了眼混在一起的幾道菜,緊繃着一張臉,拿起筷子,一聲不吭地開始用餐。
他現在心情不好,再喫外賣的便當,估計更沒胃口,還不如喫莫小語做的便當。
莫小語安靜地坐在一旁,當自己是空氣,同樣保持沉默。
須臾,冷修喫完了便當,莫小語開始動手收拾,卻聽冷修低沉磁性的嗓音有如龍捲風一樣肆虐上她的耳膜。
“女人,我剛剛考慮了很久,我決定替你改個名字。以後,你不叫莫小語,叫段小語。”
“”
“反正你爸爸和姐姐對你不好,你還跟着他們做什麼。不如儘早和他們脫離關係。”
“”
“以後,我娶了你姐姐,把莫氏拿下,就把它改成段氏。到時候你想怎麼虐莫楚涵和莫雪瑤就怎麼虐,爽不爽”
“”
莫小語發現,自己的思維根本不是和冷修在同一個地球上的,連同一個太陽系都稱不上。
她雖然在家中不受寵,但也不至於被虐待到要脫離父女關係的地步。
這個冷修,怎麼考慮問題的方式總是這麼極端脫離關係虧他想得出來
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冷修原本陰鷙的臉龐
,立即又熠熠生輝了起來。
冷修拍案定奪完畢,接着就嘴角一揚,露出一抹邪氣的弧度,“好了,現在我不是你的姐夫了,我們可以繼續了麼”
話落,冷修就將被他的話驚呆的莫小語一把撲倒在了沙發上,接着,在她震驚的眼神下,堵住了她的脣。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透着霸道和張狂。他侵佔着她的氣息,掠奪着她的甜香。
他的大掌撩起她的長裙,急切地撫觸着她光滑的肌膚。
冷修的撫觸讓莫小語自驚愣中回神,她瘋狂地扭動着,掙脫他的脣,伸手扣住他的那隻大掌。
莫小語急促的嗓音透着幾分慌亂、幾分堅定,她道,“冷修,你無權決定我姓什麼。即便我改了姓,我身上依舊留着莫楚涵的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更何況,我根本不想改姓。”
莫小語的話,就像一記重拳,狠狠劈在了冷修的腦門上。
冷修,你無權決定我姓什麼即便我改了姓,我身上依舊留着莫楚涵的血,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身上流着莫楚涵的血流着莫楚涵的血
血液,在剎那間因這項事實而逆流帶着痛、帶着恨,帶着所有道不清、言不明的情緒,瘋狂地在冷修的體內肆虐
這幾天他就像昏了頭一樣,幾乎將這項實事忘卻了
他甚至,還想着要讓她改姓
可即便改了姓又如何,她身上依舊留着莫楚涵的血
更何況,她都親口說了,她根本不想改姓,她依舊想做莫楚涵的女兒
“啊”
冷修不知道,自己的大掌,因爲心中翻滾的情緒而瞬間收緊,他的一隻大掌扣在她的大腿上,一隻大掌扣在她的腰間,他突如其來的十指緊扣,硬生生地捏痛了莫小語的皮肉。
他因她突兀的呼疼聲而乍然回神。
垂眸,他看到了她因疼痛而糾結在一起的眉眼。
她那痛苦的表情,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了冷修的心口上。
冷修現在根本分不清,他將莫小語強留在身邊,究竟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他昨天已經透過莫楚涵和莫雪瑤的對話知道,莫小語根本沒有偷拍他的照片,所以,他當初強將她關在別墅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
他該放她離開的,因爲,折磨她並不會讓莫楚涵傷心,他真正該囚禁在別墅折磨的人是莫雪瑤
但,他不想放她走
他甚至想着,等他娶了莫雪瑤,就繼續留着莫小語,讓莫小語將莫雪瑤當女傭一樣使喚,他甚至想將折磨莫雪瑤的權利交給莫小語
冷修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他這麼做,不就等於是在給莫小語出氣麼
即便莫小語再不受莫楚涵的寵愛,她都是莫楚涵的親生女兒,她纔是那個留着莫楚涵血液的人
而他,竟然想着要幫她出氣
瘋了,冷修你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