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三樓,冷修和邢巖的雙人房內,邢巖的手機忽地響了。
邢巖在第一時間睜開眼,迅速清醒,拿起手機,接通,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邢老大,不好了,莫小姐跟着一個男人,住進他家了”遠在瓦萊州的保鏢急急地道。
邢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怎麼回事,馬上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
待邢巖聽完保鏢的簡短敘述,真是頭都大了。
這個莫小語,怎麼到處都能生事。
“你們先在附近看着,若是聽到任何聲響,立刻衝進去救莫小姐。”
“是的,邢老大。”
掛上電話,邢巖打開牀頭燈,看向睡在另一張牀上的冷修。
冷修因爲被邢巖點了睡穴,陷入了昏睡,所以,他對外界的任何動靜,都是毫無反應的。
而這,也是邢巖必須睡在一旁的原因,他必須保護失去意識的冷修。
猶豫了一秒,邢巖還是將昏睡着的冷修從牀上扶起來,接着,在他的後頸處快速利落地點了一下。
冷修幽幽地轉醒了,看着室內昏暗的燈光,不禁蹙了蹙眉,道,“已經天亮了”
爲什麼他一點都沒有睡飽的感覺
邢巖見冷修醒來,不動聲色地站起身,順便退離了一大步,才道,“冷少,有件突發事件,需要向你稟報一下。”
冷修擰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讓他的心臟重重地錘擊了一下,“是不是莫小語出事了”
邢巖點了點頭,“她在酒吧被三個外國佬拉着灌酒,有個男人出面救了她,然後她跟着那個男人回家了。”
冷修懵了一秒,待腦中自我拼湊的畫面被他竄連起來,他猛地就從牀上蹦了下來,接着,跟只炸毛了的獅子一般怒吼道,“這女人瘋了麼,不知道男人都是禽獸麼,竟然隨隨便便就跟個男人回家她特麼智商負兩百麼”
“”
被突然罵了一句“禽獸”的邢巖忽而覺得自己無辜極了,他連個女人的嘴都沒親過呢,就成禽獸了。
冷修無視邢巖的鬱卒,迅速衝出房間,往自己的衣帽間奔去,邊奔邊道,“馬上飛回瑞士,讓飛行員立即準備”
邢巖無奈地輕撫了一下額頭,這個莫小語,真該改個名字,改叫莫衰神。
哪裏有她在,哪裏就能出事。
簡直是毛利小五郎的女版之不二人選
黑漆漆的天空中,依稀有星光閃爍。
坐在離星空最近的飛機上,透過舷窗,可以近覽夜空的美。
可惜,冷修根本無暇欣賞窗外美景,他現在整顆心都被那個名爲莫小語的女人給搗鼓得七上八下。
“媽的,這飛機怎麼開得跟烏龜爬似的,叫飛行員開快點”
“”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要瘋了,邢巖,你快給我點睡穴,否則我怕我還沒到瑞士就把飛行員踹死了。”
“”
 
邢巖終是又替冷修點了一次睡穴。
看着陷入昏睡的冷修,邢巖又替莫小語起了一個名字,叫莫剋星,冷修的剋星
莫小語站在極富瓦萊州當地特色的木結構民宅內,就着擺放着可愛小花盆的窗戶,感受着暖洋洋的陽光,在廚房的流理臺上,慢慢地切着菜。
先前,她還擔心着秦峯會不會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行爲,畢竟,秦峯那張邪魅的臉,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不放心。但顯然,她有些多慮,秦峯對她很客氣,就連說話,也是和她保持着至少一米的距離。
所以,有時候“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是挺實在的。
就像冷修,明明長了一張那麼俊美的臉,不說話、沒表情的時候怎麼看怎麼像個冷情的正人君子可他說翻臉就翻臉,還滿口帶顏色的葷話,隨時都能像頭公貓一樣發情
想到冷修,莫小語原本明媚的臉就沉了下來。
晃了晃腦袋,莫小語低叱自己,沒事想冷修做什麼,犯賤呢
莫小語將菜切好後就下鍋煮,她決定燉一鍋牛腩煲。
很快,鍋裏就散發出濃濃的牛肉香氣。
“好香”
秦峯忽地出現在了廚房的門口,他穿着休閒的毛衣和西褲,兩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踱步前來,並在莫小語身前一米處停住。
嘴角噙着一抹滿意的弧度,秦峯嗅了嗅鼻子,讚道,“小語,你的廚藝真不錯,早上的那鍋海鮮粥也很好喫,完全不輸給那些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秦先生謬讚了。”
莫小語淡淡地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切着洋蔥,牛腩煲裏必須放點洋蔥才更能提鮮,但切洋蔥是所散發出的刺激性物質,還是讓她的眼睛刺刺地漫上了一層霧氣。
眨了眨眼,莫小語將眼底的溼氣眨去,但因爲眨眼的動作,讓她的眼睫毛上沾到了一串細細密密的淚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璀璨晶瑩。
秦峯有些恍惚地凝着莫小語切洋蔥的模樣。
她站在透着明媚陽光的小窗戶下,穿着淺綠色的寬鬆毛衣,一條緊身的牛仔褲,汲着拖鞋,身上綁了一條花色格紋的圍裙,長髮在腦後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露出一張精緻的鵝蛋臉。
秀眉微揚,帶着幾分英氣。杏眼很大,雖不似桃花眼那般嫵媚,卻很靈動。鼻尖微翹,透着幾分俏皮,菱脣淡粉,弧形很漂亮。
這個女人,乍一看只覺得乾淨清秀,但細看,卻極有氣質,有一種內斂的美。
尤其是她此刻眼睫微溼、切着洋蔥的模樣,我見猶憐中又透着幾分倔強,讓人心生憐惜的同時,又激發出了幾絲男人掠奪的天性。
秦峯的邪魅的黑眸微微變深,腦中不禁又滑過她在酒吧的舞臺上、握着麥克風唱歌的模樣。
當時的她,長裙翩翩,歌聲柔美,渾身都散發着優雅迷人的氣質。
他承認,他當時在酒吧之所以會救她,原因之一,就是因爲她長得漂亮。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冷修的女人
冷修的女人,他秦峯即便是拼了自己半條命,也是要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