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語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踩了狗屎運,不但能進秦皇工作,還是擔任總裁的臨時祕書。這個職位,相比女服務生這種基層崗位,自然更利於她調查媽媽當年的自殺案。
眨了眨眼,莫小語再一次確認,“秦先生,你真的願意聘用我”
“嗯。”秦峯的嘴角笑意漸深,“這裏的考察再三天就結束了,你先回國,我還要去一趟法國的葡萄酒莊園,20號會回國,你可以在21號上午來找我報道,我替你安排入職手續。”
莫小語覷着秦峯嘴角的笑意,他的臉本就長得邪魅,這一笑,就更讓人有一種他動機不純的感覺了。
但,這幾日,秦峯對她規規矩矩、有禮卻不熱絡,也沒有過問過她和冷修的事情,可謂相敬如賓、進退有度。
所以,莫小語此刻也喫不準秦峯聘用她,究竟是真的因爲她有潛力,還是另有目的。
但不管他的目的爲何,她都不可能錯過進秦皇工作的機會。
牽起嘴角,莫小語露出一抹笑意,道,“謝謝秦先生願意給我一份工作,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十月國慶假期結束後,學生族繼續上課,上班族繼續上班,忙碌的一天來臨了。
這一天10月10號,距離莫雪瑤和冷修的婚期還有8天。
早晨7點,莫雪瑤剛起牀不久,就接到了冷修的電話,着實把她嚇了一大跳。
指尖輕滑手機屏,莫雪瑤接通電話,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緩地道,“你好,冷總。”
“下午4點,民政局門口,帶好你的身份證、戶口簿,我們登記結婚”
極冷極不耐的一句話後,冷修的電話就掛斷了,就像是君主命令臣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莫雪瑤捏着手機,瞪着被掛斷的電話,心中鬱氣難消,這種傲慢無禮的傢伙,鬼才願意嫁給他
然,憤歸憤,迫於冷修如日中天的勢力,莫雪瑤還是帶着身份證和戶口簿來到了民政局的門口。
民政局門口,冷修站在莫雪瑤身側半米遠的距離,讓邢巖用手機替兩人拍了張合作,接着,將自己和莫雪瑤的戶口簿遞給了邢巖,道,“快去快回。”
莫雪瑤有些匪夷所思地瞪着冷修,“結婚證可以不用本人親自進去辦麼”
冷修狂妄地睨了她一眼,“我在裏面認識人,不用跑跑的登記流程,怎麼,你有意見”
莫雪瑤噤聲,她巴不得不跟他結婚呢,又豈會有意見,最好連結婚證都別辦了,那才最好。
很快,邢巖就拿着兩本紅豔豔的結婚證出來了。
冷修翻開看了看,將其中一本丟給莫雪瑤,接着,轉身坐進了邢巖的車,揚長而去。
莫雪瑤捏着手裏的結婚證,瞪着上面自己和冷修合照,一口氣憋在胸口,火燒火燎地疼。
她絕對不能忍受和冷修這種狂妄無禮的男人過一生她絕對不會嫁給他她絕對要讓兩人的婚姻以離婚收場
抹狠厲。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莫小語,不要怪我對你用盡手段,不要怪我利用你來擺脫婚姻,你要怪,就怪冷修這個男人吧
盯着結婚證思忖了片刻,莫雪瑤決定給莫小語打一通電話。
既然婚禮當天要給莫小語和冷修下藥,那麼,讓莫小語當自己的伴娘就是最好的選擇。
伴娘需要時刻陪着新娘,這樣的話,她想給莫小語下藥,就更容易了。
脣角噙着一抹肆虐的弧度,莫雪瑤掏出手機,撥通了莫小語的電話
冷修坐在車內,瞪着着手中的結婚證,脣瓣一抿,兩手一扯,唰一下就將結婚證撕成了兩半。
似乎覺得這樣很爽,冷修又是唰唰唰幾下,將結婚證撕成了碎片,接着,丟進了車內的垃圾袋。
哼,莫雪瑤,看我怎麼在婚後折磨你待你進了我的別墅,我就天天把你丟到院子裏讓獵犬追着啃、再找幾個牛郎來伺候你,保證爽死你
撕爽了,冷修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接着,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開車的邢巖,問道,“對了,剛剛在民政局,你是用誰的戶口簿和莫雪瑤登記的結婚”
“保鏢阿昌。”
“阿昌”冷修擰眉,“我不是讓你找個牛郎麼,你怎麼找了自己的保鏢”
“我只是覺得找自己人比較放心”
“算了算了,保鏢就保鏢吧。”
冷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接着,就將視線轉向了車窗外。
車水馬龍的街道,看着異常擁擠和忙碌,這畫面,讓冷修的心情莫名又煩躁起來。
不知道那個死女人現在在做什麼,是已經回國了,還是還在瑞士瓦萊州。
想到她躺在他的身下時的那一聲“學長”,冷修胸口的窒悶感和脹痛感就有升騰了起來。
學長,學長個屁
學長不就是n年前的某個又呆又傻又蠢的男性同學的代名詞麼那種青澀年代的呆蠢目光,能有多好值得她念想到現在
回憶難道能抱着當飯喫
她難道就看不到他這個如今z市最有身價的鑽石男麼
敢情,她是近視一千度外加眼中散光要不要他替她配副眼鏡矯正一下視力
脣瓣抿出一抹不悅,冷修又轉眸睨向邢巖,鬱卒地問道,“我之前不是讓你調查的莫小語從小到大就讀的學校麼那些比她年紀大的男生的名單,你都調查好了麼”
邢巖握着方向盤的手一抖“冷少,蒐集名單是比較快,但你還讓我附上他們現在的照片和婚姻戀愛狀況,這個調查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那還需要多久。”冷修冷冷地問。
邢巖冷汗涔涔,“呃,大概一個月吧”
“靠,一個月烏龜是你祖宗麼”
冷修不豫地低吼了一句,“最遲半個月我要看到名單”
邢巖淚奔了,爲什麼每次冷修和莫小語吵架,受苦受難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