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太壞:嬌妻乖乖讓我寵 >第184章 愛挑刺的冷修
    莫小語被冷修眼底倏爾迸射出的凌厲之氣所震了一下。

    按捺住心臟的狂跳和微微的慌亂,莫小語逼自己面色無波地迎向冷修審度的眉眼,淡漠地站起身,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問程祕書,女人痛經都是這樣的,一陣一陣的,痛過了一陣就會緩解,等過一陣再繼續痛。而且,有些痛經嚴重的,還會痛得在地上打滾,我只是打顫,已經算是輕的了。”

    邊說着,莫小語邊走向一旁的儲物櫃,在最底下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簡易的醫藥箱,接着,重回沙發,瞥了眼冷修胸口血跡模糊的襯衫和碎瓷渣,逼自己漠視、逼自己冷血地道,“冷先生,謝謝你剛剛救了我,你自己處理下傷口吧,我還有兩道菜要煮。”

    有時候,無情的言語,是比皮肉的疼痛,更能將心臟刺戳得血肉模糊的利器。

    胸口處的碎瓷渣再扎人、再深入皮肉,也不及莫小語的一句話來得痛徹心扉。

    他爲了她,胸口被碎瓷渣扎得血跡斑斑可她呢,冷血得彷彿是從冥王星來的,丟給他一個醫藥箱,讓他自己處理傷口,就又去炒她的菜了。

    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個沒心的怪物,從冥王星逃來地球,專門踐踏他冷修的怪物。

    而且,冷先生呵呵,她竟然叫他冷先生

    她將兩人的關係撇得多麼乾乾淨淨啊,簡直比陌生人還客氣

    而也只有他這種蠢蛋,見不得她哭、見不得她疼,一次次地犯賤可犯到最後,他得到了什麼只得到了一次比一次無情的踐踏

    可她憑什麼這麼踐踏他的心,憑什麼難道就憑她夠狠夠無情麼

    拳頭緊緊地攥成拳,冷修忽地擡眸看向一旁的邢巖,冷冷地道,“過來替我處理傷口。”

    “”

    邢巖一愣,他以爲,冷修會說,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可沒想到,冷修竟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可他就這麼留下來面對莫小語,不是給自己心裏添堵嗎

    “還愣着做什麼,想要我把你踢出去”

    “哦,來了。”

    邢巖走上前,解開冷修的襯衫,開始用鑷子替他將胸口的碎瓷渣取出來。

    明明該是很疼的,可冷修卻是一臉面無表情,彷彿,他已經失去了痛覺神經,根本感覺不到疼。

    上消毒水的時候也是,消毒水沾到血肉上,冷修竟然也只是擰了下眉頭,接着就跟個凍屍似的,維持屍體狀。

    邢巖看着冷修這副模樣,心下不忍,動了動脣,忍不住道,“冷少,我們還是走吧”

    “爲什麼要走。”冷修的嗓音就像冰渣,一字一字都帶着逼人的寒氣,“某些人不是心臟是石頭做的麼,我倒要像她學學,再登峯造極一下,讓自己的心臟也錘鍊得比鋼鐵還硬,到時候,石頭對鋼鐵,看誰先把誰擊得潰不成軍。”

    連續兩個禮拜,莫雪瑤在中午的時候,都帶着精緻的便當盒及糕點來到赫連夜的唱片公司。

    “彭姐。”

    莫雪瑤一如既往地推開了彭莉的辦公室門,接着將便當盒及糕點禮盒放在辦公桌上,笑意盈盈地問道,“夜今天來公司了麼”

    彭莉歉然地看着莫雪瑤,“赫連說他最近都會在家創作新專輯的歌曲,下週才讓我替他安排通告。”

    聞言,莫雪瑤的眼底一亮,“意思是,他下週起會接通告那彭姐,你告訴我他的通告安排好不好,我保證不出現在他的面前,我就充當歌迷在活動現場看看他,我保證不讓他發現。”

    彭莉面露難色,“這個,恐怕不行”

    “彭姐,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莫雪瑤祈求的目光就像白雪一樣清澈,帶着惹人憐的波光,“我知道我之前惹夜生氣了,但我是真心想和他複合,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保證只是遠遠地看着他,不打擾他,你就讓我見他幾眼我真很想他、很想他,每天做夢都在想他”

    雖然,彭莉並不清楚莫雪瑤和赫連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兩週來,莫雪瑤每天中午都來替赫連夜送便當,即使每次都是落空,她依舊堅持不懈地送着。

    當然,赫連夜不在,這些便當和糕點,最終都是落進了彭莉的肚子。

    所謂喫人嘴軟,再加上彭莉也確實是被莫雪瑤連續兩週的送便當的行爲所打動,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我可以告訴你赫連夜下週的通告時間,但你必須保證,只是遠遠地看着,不能讓他發現你,否則,他一怒之下,把我這個經紀人給解僱了,那我就虧大了。”

    “

    謝謝你彭姐”

    莫雪瑤激動地起手做發誓狀,“我保證,我就在臺下遠遠地看着他,只要能看着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赫連夜一個人靜靜地對着電腦寫着歌,莫小語已經出差了兩天,他也一個人在家想了她兩天。

    喫飯的時候想她,寫歌的時候想她,就連做夢的時候,他也會夢到她。

    這種思念,在之前他和莫雪瑤的交往過程中,從未有過。

    他想,當初,在他的記憶被替換的情況下,即便他忘記了莫小語,但他的心,從不曾忘記過她,所以,當他面對莫雪瑤的時候,他可以對她溫柔、可以對她照顧有加,卻從不曾有那種心靈相通、思念如狂的感覺。

    可如今,即便他的記憶中依舊沒有莫小語,可他的心,卻已經得到了歸屬,所以,當她出差了,他纔會僅僅兩天,就如此想念她。

    曾經,在他知道自己的記憶被替換後,他去醫院找醫生看過,醫生說,他應該是被催眠了,於是他又去找了催眠師,可催眠師卻告訴他,催眠師通常能做到的,也只是將人們潛藏在心底的、不願想起的、甚至是帶着陰暗面的記憶喚起,可替換記憶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起初,他聽到這個消息是有些失望的,但漸漸,隨着莫小語與他同住屋檐下,他對修復記憶這件事已經看開了,就算沒有過去的記憶,他的小語,也已經回來了,他現在,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敲擊着鍵盤,赫連夜將思念化作歌詞,訴說着對莫小語的愛戀。

    小語,等你出差回來,我將爲你創作的新歌,唱予你聽,可好

    度假村內,近期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突然在第一天就說要走的冷修,突然不走了,不但不走,還說要留到酒店的所有設計都出來再走。

    第二件事,莫小語成了冷修的眼中釘,冷修挑莫小語刺的那股勁兒,簡直比古代宮女做刺繡還細緻。

    就比如此刻,大夥正在討論着森林區酒店的外觀設計該如何才能與周圍的景觀相融,同時,又能獨具匠心,並不失大氣和貴氣。

    討論正激烈呢,莫小語周到地替大夥泡了咖啡,一杯杯地端到每個人的面前。

    “小語,謝謝啊。”

    會議室的男男女女皆是給了莫小語一個感謝的笑容,除了冷修。

    冷修面無表情地睨了眼面前的咖啡,在莫小語收回手前,冷冷地道,“莫祕書,我有說我要喝咖啡麼。”

    “”

    大夥面面相覷,就在幾分鐘前,莫小語還來問過大家,要喝什麼,咖啡還是茶,當時大夥都說咖啡,冷修也沒反對,但這會兒,咖啡都泡好了,他又說不喝了,這不擺明了故意刁難麼。

    同情的目光一道道地滑向莫小語,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冷修總是一逮着機會就拿莫小語開刷,就跟有仇似的,有理沒理都不饒人。

    莫小語當然知道冷修是在故意刁難她,他心裏有氣,就藉着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挑刺。

    這個男人,真不知道該說他幼稚好,還是該說他心軟好。因爲,他若心狠,就該直接甩她一巴掌泄恨纔對。

    輕嘆了一聲,莫小語將冷修面前的咖啡收回,然後,恭敬地問道,“那冷總,您想喝什麼茶麼龍井還是普洱”

    對着莫小語客套又疏離的問話,冷修心頭的鬱氣愈結愈濃。

    還“冷總”,還“您”,真是怎麼聽怎麼刺耳她叫一聲他的名字是會死

    脣角抿的死死的,冷修鴨霸地道,“我討厭喝茶也討厭喝咖啡但也不想喝白開水你自己看着辦,泡點其他的東西過來,我看過,再決定喝不喝”

    意思是,看不過不滿意,你就給我繼續泡

    “”

    不知爲何,聽着冷修說這不喜歡、那不喜歡的挑剔話,莫小語竟然覺得挺懷念的。

    至少,他這般說話的模樣,比之前冷冰冰的模樣,有生氣有活力多了。

    嘴角不自禁地噙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莫小語修養極好、無限包容地道,“好的,冷總,您請稍等,我替您準備其他的飲品。”

    話落,莫小語在將其他幾杯咖啡端到衆人面前後,就端着冷修嫌棄的那杯咖啡,走出了會議室。

    待莫小語離開,衆人在心中達成了一個共識像冷修這種脾性古怪、有愛挑刺的大總裁,也只有莫小語這種處變不驚、堅韌無比的小強能伺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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