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
莫小語氣惱地瞪了leo一眼,“雖然它長得很像馬尾,但它畢竟是我的頭髮,它連接的是我的頭皮,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leo聳聳肩,放開了她的馬尾,眼底有着戲謔,“髮質不錯,如果剪掉,應該可以賣個不錯的價錢,哪天你窮得叮噹響的時候,我可以出500收了你的頭髮。”
“”
莫小語氣噎,他這是在詛咒她麼,還窮的叮噹響,她看上去就是那種很窮的人麼
雖然她確實有點小窮,但也絕對沒有窮到要賣發維生的地步
第一天的拍攝結束後,已經是晚上8點。
莫小語正想揹着揹包離開,卻被導演叫住了,“嘿,小語,你去哪裏”
莫小語一愣,“今天的拍攝不是結束了麼,我打算回家了。”
“拍攝是結束了,但是你不用回家,leo派人在學校的操場上搭了幾個帳篷,我們晚上睡帳篷。明早要拍一場看日出的戲,趕來趕去太累了,所以就都不回家了。”
莫小語一副被驚嚇的模樣,“劇本上有看日出的戲麼又是臨時加的戲”
導演訕訕一笑,“呵呵,是啊,這個leo也不知道是不是編劇本編上癮了,總是突發奇想地加戲改戲。”
“”
莫小語眉梢一抽一抽的,“可他改的那些戲都是以突顯我的蠢笨爲主的,我一點都不覺得這隻有任何的美感。”
導演笑容僵硬,“其實,呵呵,也還好啦,現在不就流行狂傲校草和呆萌小女生麼,也算是符合大衆口味,哈哈。”
“”
英爵的操場很大,環形的草坪上,已經搭好了密密麻麻的帳篷,帳篷並不大,也就是一人睡的大小。
“小語,帳篷是按人頭搭的,一人一個,你隨便挑,挑完把裏面的燈亮起來,後續挑的人就知道里面已經住人了。”
導演說着,語氣中帶着幾絲興奮,“嘿嘿,其實這樣也挺有趣的,我已經好久沒有搭帳篷睡覺了,我也就好幾年前,陪着老婆孩子在公園裏玩的時候搭過一次帳篷,當時還感覺挺high的。”
莫小語忍不住瞥了躍躍欲試的導演一眼,他這算是童心未泯麼的老頑童麼。
不過,有帳篷睡也好,就不必再花錢去住旅店了。
莫小語挑了一個最角落最邊上的帳篷,除了側前方有兩個帳篷外,後方是空的。
她怕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毒發,她不能弄出太大聲響,更不能讓人發現。
走進帳篷,莫小語將裏面的燈點亮。
燈是那種耗電池的迷你小燈,並不是很亮,但已足夠看清帳篷內的佈局。
2米的長寬,裏面放着睡袋,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還有一些糕點、零食和礦泉水。
就臨時的帳篷而言,這些東西已經想得很周到了。
拿好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莫小語決定還是先去洗臉刷牙,然後就能準備睡覺了。
英爵操場邊上就有一排的自動過濾的飲用水槽,導演說可以在這裏進行簡單的洗漱。
但莫小語看那裏已經佔滿了人,就拿着洗漱用品,走出操場,來到了邊上的一棟教學樓,那裏也有洗手池,還沒有人,正合她意。
她又毒發了。
“唔”
莫小語的身體猛烈地顫抖着,她膝蓋一軟就跌倒在了地上,手裏的臉盆應聲而落,牙刷、牙膏,漱口杯,滾了一地。
似被重型卡車碾過的感覺讓莫小語疼得面色煞白、冷汗直冒,可疼痛卻是在一點點地加劇,似乎不達某個峯頂決不罷休。
“小語,你怎麼了”
驀地,一道沙啞的男聲劃破了空氣中壓抑的低嗚聲,帶着濃濃的惶恐和難以置信。
莫小語知道有人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她的身體蜷縮在一具寬厚結實的胸膛裏。
這副胸膛讓她感覺很熟悉,可耳邊的聲音,卻是低沉沙啞的,而不是磁性清冷的。
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冷修,而是leo。
“小語,你爲什麼會無緣無故跌倒在地上,你哪裏疼,你究竟怎麼了”
沙啞的聲音是急切的,莫小語伸手緊攥着自己的衣襟,拼勁全力剋制住自己想要抽搐的身體。
她必須忍過疼痛,她不能抽搐,她不能讓leo發現她的不正常。
可她真的好痛,真的好痛。
牙齒緊咬着脣瓣,莫小語甚至將它咬出了血,以平衡體內的痛感。
“你放開脣,不準咬自己”
伴着透着慍怒的男聲,莫小
語的嘴被強行掰開,一根食指橫在她的兩排牙齒之間。
“別咬自己,咬我的手”
莫小語其實根本沒有聽清耳邊的男聲在低吼些什麼,她只覺得耳邊嗡嗡嗡的,接着,齒間就被強行塞了一根手指。
她很想拼命地忍住疼不去咬它,可她忍受不了,真的忍受不了。
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是那種鑽心的疼,從皮表到五臟六腑、到血液,無法言喻的痛感讓她狠狠地咬住了leo的手指,狠狠咬下。
“呃”
leo沙啞而隱忍的一聲悶哼從他的喉間溢出。
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痛,無以名狀。
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他能感覺到她的痛,她若不是真的痛到受不了,是絕對不會將他的手指咬得那麼疼的。
終於,漸漸的,莫小語體內的疼痛在達到一個頂點的峯值後,漸漸的減弱。
她慢慢地鬆開了他的食指。
leo收回了食指,那上面,兩排深深的牙印嵌在上面,怕是隻要再咬上那麼10來秒,就該咬穿皮肉了。
leo沒有去管那根疼得他整條手臂都已經麻木的手指,只是伸出另一隻手,將莫小語臉上的溼汗拂去,將她臉上溼噠噠黏在一起的碎髮一根根地從她臉上移開,攏至耳後。
“你好點了麼。”
沙啞的聲音從leo的脣間溢出,低低的,沉沉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他就這麼深深地盯着她蒼白的臉,眼底諱莫如深。
莫小語緩緩地睜開眼,疼痛讓她的身體有些發軟,一副有氣無力的脆弱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