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對毒劑的研究不深,但他知道,一種毒若是發作起來毫無規律可言、卻又每次都越來越嚴重,那這種毒,絕對是複雜而致命的。
視線又不覺從莫小語微顯酸澀的小臉,轉向她平坦的小腹。
那裏,正孕育着一個生命,她和他的結晶,她和他的孩子
檢查報告是正常的,所以莫小語的身體應該是適合懷孕的可她中毒了,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可能也已經感染了毒素
不過,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莫小語一定是很喜歡的吧,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莫小語和這個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順着冷修凝着自己小腹的視線,莫小語知道,冷修是想到了這個孩子。
伸手輕撫了一下小腹,莫小語的眼底也不禁染上了一層憂傷的霧霾,“冷修,你說這個孩子,他會是個正常的孩子麼我中毒了,他是不是也中毒了還有,我當初以爲自己活不久了,而我也怕身體裏的毒素會傳染給孩子,所以從孤島離開後,我還吃了一片事後緊急避孕藥可我沒想到,我竟然還是懷孕了,你說,這個孩子會不會畸形”
“”
冷修眼底的震驚不是一點點,這個傻女人,竟然還吃了緊急避孕藥她那麼善良,又怎會不想要這個孩子,可爲了避免孩子出世後的痛苦,她還是強逼自己去喫避孕藥,她親手扼殺了這個孩子出世的可能,她當時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該是有多痛苦多自責而現在,她明明吃了緊急避孕藥卻還是懷孕了,如果,再讓她做一次扼殺這個孩子的決定,那她豈不是要被那顆自責的心給逼瘋那她的臉上,還能有笑容麼
喉頭莫名有些哽咽,冷修深吸了一口氣,纔將莫小語緊擁進懷裏,輕撫着她的長髮,道,“莫小語,只要你的身體是適合受孕的,我們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想,你明明吃了避孕藥了,可這個孩子還是頑強地在你的肚子裏紮根了,說明這孩子就是奉老天爺的旨意降臨到這個人世的,他命不該絕,他一定會平安出世的。”
明知,這是冷修的一番安慰之詞,可莫小語還是眼眶泛紅地點了點頭,問道,“這個孩子,真的可以懷下來,真的可以平安出世麼”
“我說可以就可以”
冷修緊了緊環着她肩膀的大掌,眼中迸射出一抹偏執,“就算這孩子生下來是個卡西莫多,我也會讓他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受女人追捧的卡西莫多”
“”
悲傷,被無語取代,莫小語忍不住問道,“那孩子如果是女孩呢”
男人有錢有權,長得再醜都有女人趨之如騖,可女人長得奇醜又畸形,誰要
冷修凝眉想了想,道,“那她就是玩遍天下美男的奇女子”
“噗”
論言語的爆炸性,冷修絕對是霹靂中的霹靂。
見莫小語的情緒不再那麼沉重和傷感了,冷修才道,“既然你的毒發是沒有規律的,那這陣子,你就跟着我上下班,等你毒發的時候,我替你抽血,等抽了血,才能根據你血液中的毒素的成分研製解毒劑。”
莫小語有些訝然,“你會抽血”
“抽血又不是做開顱手術,能有多難。”
“”
莫小語將臉緊貼在冷修的胸膛,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兩人從醫院回到別墅後,先吃了午餐,這之後,冷修去書房處理公事,莫小語午睡了一覺,見冷修還在忙,就替他切了盤水果。
冷修嚴肅的神情,在見到莫小語後,就柔了下來。
從書桌前站起身,冷修攬着莫小語來到了書房內側的沙發組。
莫小語有些納悶地看着冷修,道,“我以爲,你會讓我餵你喫水果。”
冷修哼了哼,“我是要你餵我喫水果,但書桌上好幾臺電腦,輻射大。”
莫小語的心尖劃過一道暖流,這個外表霸道的男人啊,內在卻是細心無比的。
冷修先在沙發上落座,接着就把莫小語抱到腿上,接着將水果盤往她手裏一塞,施恩般地道,“好了,現在,我滿足你的願望,餵我喫水果。”
“”
好吧,雖然這個男人內在細心無比,但臉皮卻也是粗厚無比。
莫小語用牙籤戳了片火龍果,喂進了冷修的嘴裏。
冷修嚼了嚼,恬不知恥地說了句,“太淡了,我還是喜歡從你嘴裏喫。”
莫小語好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有好多工作沒處理完麼,別鬧了,正常點喫水果不行麼。”
“不行”
&nb
sp;冷修不依,“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又心甘情願被我抱着親了,我爲什麼不能把之前分離了一個多月的份補回來”
邊說着,冷修就戳了塊火龍果遞到了莫小語的嘴邊,催促道,“乖,張開嘴。”
莫小語面色赧然,撇開臉,道,“好了,你別鬧”
可話還沒說完,莫小語的嘴裏就被強塞了一塊火龍果,接着,下巴被捏着轉了個角度,就被冷修霸道地封住了脣。
火龍果很甜,但更甜的,是從莫小語嘴裏出來的火龍果。
莫小語漸漸地就在冷修的吻裏軟化了,她不禁想到一個多月前,她和他,也是這般邊喫着水果邊接吻,她以爲這段甜蜜的時光不會再有了,可如今,時光如昨、甜蜜重回,真的令她不悸動都不行。
水果盤很快就空了。
冷修將它從莫小語的手中取走,改而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壓着她柔軟的嬌軀躺倒在了沙發上。
他親吻着她的脣瓣,書房內,甜膩的空氣漸漸地變得炙熱。
就在冷修粗喘着在她的脖頸上烙下一朵朵紅梅,又很想繼續向下吻的時候,他突地低咒了一聲“shit”
鬱卒地擡起頭,冷修怒瞪着她,就像在看一個仇人。
莫小語視線迷濛地看着他,眼底有着不解,“怎麼了爲什麼要瞪我”
“你還問我爲什麼瞪你”
冷修氣悶,低頭就在莫小語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語氣幽怨極了,“我在你的肚子裏留了我的種,可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我明明吃了肉,卻毫無感覺。如今你好不容易心甘情願被我吃了,可我又不能喫我明明是一個已經開過葷的和尚了,卻在未來一年依舊只能啃肉渣、喝肉湯,你說,我能不鬱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