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樹神啓示錄I九丘 >第十八章 簡動畫
    何亞非的確很享受開啓魂智的過程。 .喫下啓魂丹,美美地睡了一覺,甚至連找棵樹搭個手的過程都省了,醒來以後可以和剛巴意識對話了。而且用時也特別短,根本不是剛巴說的三五天。剛巴來看他的時候他也看剛巴,眉心一隻廚師帽亮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透體而出,像一個小小的圓錐,在剛巴的眉心(假設剛巴這根棍子頂端那個可以發亮的地方是眉心)輕輕一捅,進入到一個異的空間,這個空間不大,空間裏飄蕩着霧氣,透過霧氣,隱隱約約看到一根棍子在飄。

    何亞非在這個空間東張西望,聽到有人說“這是我的意識海,恭喜你,開啓了魂智。”何亞非嚇了一跳,他問是剛巴嗎?剛巴說是的。何亞非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麼偷偷摸摸進了人家的意識海,他覺得偷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東西,更何況偷窺他人的意識,他說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這回去。

    剛巴說:“你不用回去,這只是我們的一種交流手段。”

    何亞非問:“在這裏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吧?”

    縮小版的剛巴從霧氣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門,除非他主動敞開自己的心門,否則,沒人能窺得他人的思想。這裏只是一個會客廳,你不用擔心。你開啓了魂智,懂得了意識波的應用,現在我們的溝通簡單多了,我也不用再去畫那個該死的簡筆畫了。”剛巴很開心。

    何亞非贊同剛巴的觀點,那個什麼簡筆畫確實理解起來有點費勁,“之前你爲什麼不和我這樣交流呢?”

    剛巴說:“你之前沒有開啓魂智啊,相當於魂盲,只能被動接受信息。這個簡筆畫是不怎麼好用,或許是我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不過,當你面對一個魂盲時,簡筆畫的用處還是很大的。”

    “哦。”何亞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麼,爲什麼每次我說起九先生你會宕機呢?”何亞非的思維很跳躍。

    “……”迷你剛巴一愣,他頭頂的霧氣開始翻滾,沒翻滾一會兒,霧氣散開,出現了一幅先生的肖像畫。這次剛巴沒有宕機,在自家意識海的會客廳裏,他完成起來還是較輕鬆寫意的,畫像也惟妙惟肖。

    “每次說到九先生,你都要畫一幅他的肖像?”何亞非覺得剛巴這條棍子好怪。

    剛巴說:“這是對先生的尊重。”

    何亞非恍然大悟,原來在這裏表示尊重是在交流的時候頭頂一幅肖像。他頭頂的霧氣也開始打滾,和剛巴畫的一模一樣的先生肖像畫出現在了何亞非的頭頂。對他的做法,剛巴很開心。一人一棍頭頂着楊明泰的肖像很愉快地交流。

    “簡筆畫很難嗎?你用簡筆畫畫先生頭像的時候會死機,在這裏很輕鬆。”何亞非扭着剛巴宕機的問題不放,不過,他注意到剛巴稱呼的是先生,他也把九先生改成了先生。

    剛巴說:“可能是我的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吧,你應該很輕鬆。”

    何亞非聽到自己天賦高很高興,放棄了在宕機問題繼續糾纏。他問能不能同宋和班進行意識交流。剛巴說他們兩個都是魂盲,只能用簡筆畫交流。何亞非爲了和陪練拉近關係決定學習簡筆畫。

    剛巴說:“簡筆畫其實是用對方能夠理解的圖畫,再附你想表達的意思,傳遞給對方。”剛巴覺得沒說清楚,在身邊抓了一團霧氣,在手裏揉吧揉吧,團成一個圓球,向何亞非扔了過來。霧氣一接觸何亞非的意識,立刻鑽了進去。

    何亞非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一下多了很多東西,關於九丘,關於樹神,關於他們的穿越以及此行的目的,關於他兩個兄弟的近況,當然,還有簡筆畫的使用方法。

    何亞非從剛巴的會客廳退出來,剛巴有些疲倦,要去休息一會兒,留下何亞非靜靜地消化着剛纔得到的信息。何亞非覺得關於九丘和樹神的夢境設定很有意思,兩個兄弟也和他一樣,被賦予了重大的責任和使命。像先生所說的,夢會更精彩!他給自己鼓勁,他一定將成爲九丘最偉大的廚子!

    何亞非開始認真地學習簡筆畫。其實用意識畫一幅畫,非常簡單,想一想好了。難難在如何把更復雜的含義附着在畫。剛巴的做法是在畫畫的同時,用頻意識波快速衝擊對方腦部的不同區域,意識波的震動讓對方產生一種模糊的意識和概念,結合簡筆畫,從而得到一個相對準確的表意。這種方法的缺點也很明顯,是表達內容過於含混,很多時候信息接收方需要連猜帶蒙才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而且不同種羣,腦部結構不同,難道交流前還要先把對方的大腦打開研究一下結構和功能區域?剛巴之所以和何亞非間的簡筆畫交流還算順暢,那是基於他對人腦有所瞭解。何亞非覺得這種表達方式不適合自己,他沒有興趣成爲腦專家。

    他決定尋找一種更簡單直觀的表述方式。他覺得一幅畫能夠傳達的東西實在太少,用兩幅畫,含義會更豐富一些。用更多的圖畫,能表達更多的含義,但問題是,一個人腦子裏突然同時出現幾十幅圖畫,肯定會瘋掉的。那麼,一張張快速放給他看呢?他想到了動畫,想想《貓和老鼠》那部動畫,幾十集都沒有一句對白,但誰要說看不懂,我讓坤起去扇他嘴巴。爲了區別於簡筆畫,何亞非稱之爲簡動畫。

    “發明”了簡動畫的何亞非很興奮,他決定宋和班測試一下,對宋和班,何亞非是有怨言的,這兩天被他們折磨得不輕,何亞非決定對他們來個小小的惡搞。

    “宋、班,給爺跳個舞。”何亞非同時給宋和班發去了一段簡動畫,動畫裏宋撅着屁股晃動着掃把絲,班則瘋狂地甩動這香蕉皮。

    宋和班立刻明白了何亞非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眼,對他怒目而視,只是宋的一張小臉只能放一對綠豆大的眼睛,而班卻長了一隻水汪汪的大眼,忽閃忽閃,人見猶憐。二人眼神的殺傷力很有限,何亞非看到他們的小眼神想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宋舞起了掃把絲,班揚起香蕉皮,何亞非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嘎”的一聲,笑聲斷了。他轉轉眼珠,向二人發出了另一幅動畫,動畫是個幼童何亞非,掃把絲和香蕉皮抽打在身,孩子無聲哭泣。似乎在說“你們怎麼忍心欺負一個孩子呢?”宋和班似乎被觸動了心柔軟的一角,揚起的掃把絲和香蕉皮又垂了下來。

    計謀奏效,何亞非有些得意,被掐斷的笑聲重新響起,他對兩人大聲說“快跳哦,先生讓你們好好照顧我的哦。”按剛巴的說法,提到先生,要畫一幅先生的肖像畫。他往二人的意識海投放了一幅先生的素描,動畫裏的小何亞非也順勢爬起來,向先生告狀。

    宋和班愣了,隨後他們開始了用時不短的討論。他們的語言何亞非聽不懂,只聽得出每個詞的第一個音節都是“呼”,如“呼嚕”、“呼圖”、“呼查”、“呼庫”等等。何亞非正要不耐煩的時候,剛巴來了。剛巴對宋和班說話了,說的是同樣的語言。何亞非沒有見剛巴說過話,所以他的注意力被剛巴吸引了。剛巴說話的樣子很怪,他從棍子頂端伸出了一根長長的肉管,像蝸牛從殼裏探出來一樣。剛巴的肉管沒有蝸牛的觸角,也沒有其他零部件,只在肉管的前段有一個開口,聲音是從這個口裏傳出來的。何亞非這才注意到他以前忽略的細節,剛巴沒有眼睛,他又下下仔細打量了一回,確認棍身沒有,肉管也沒有。在何亞非琢磨剛巴用什麼器官來看的時候,剛巴的肉管縮了回去,何亞非聽到了噼噼啪啪的敲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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