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樹神啓示錄I九丘 >第四十二章 告密
    出了長樂村兩裏,進入了荒漠,綠洲與荒漠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過渡,草地和荒漠的邊界,筆直得像是用直尺和鉛筆畫出來的。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何亞非說:“這草地,像是人工種植的一樣。”

    覃伯風笑着說:“雖說不是人工,卻也相差不遠了。妧婠大人忙於力量融合,這些細節處理難免草率了些。到樂進村還有三天的路程,這一路都是荒漠,難免會辛苦些,亞非可要早些做好心理準備。”

    何亞非說:“大叔你都能喫苦,我一個年輕人怕啥?不過荒漠裏沒有個參照物,你咋認路的?”

    覃伯風詫異道:“你剛巴老師未曾和你講過。”

    剛巴在棍子頂部狠狠地拍了一下,兩人的意識海同時傳來了剛巴的聲音:“哎呀,忘了。”

    剛巴還沒解釋,覃伯風倒是爲剛巴開脫起來:“亞非你先前未曾出門,剛巴老師不曾說起也是正常的。其實這沿路都是有標識的,只是不起眼罷了。”說着,他指了指地的一塊卵石,你摸摸。

    何亞非伸手去摸,入手有些彈性。移開手指,被抹去灰塵的地方顯出一抹綠色,是一株多肉植物。覃伯風說這樣的標識每隔數十米有一個,習慣了掃一眼便知,倒是不會走岔路的。

    一路無話,到樂進村時已是第三天午。樂進村是個小村,只有十來戶人家。三人稍作休息,開始忙乎起來。這一次三人分開行動,效率提高了了不少。到傍晚時,熱水壺派發完畢,圍牆也建了起來。當夜借宿在村長家裏。

    樂進村長是個年人,對三人還算客氣,但說不熱忱,他從頭至尾都未提及聖賢楊家和九先生,更不說向楊家所在方向跪拜。覃伯風也不以爲意,閒聊了幾句便回房休息去了。

    房間內,何亞非問:“這村長的態度有些不對呢?”

    覃伯風反問:“那要怎樣的態度纔算對呢?三拜九叩?”

    何亞非說:“那倒不是,但起碼要有點感恩的心吧?”

    覃伯風說:“或許是這些年樂進村的失蹤人口是最多的,對楊家和久丞有了怨念。”

    剛巴有些憤怒了:“這失蹤人口案難道還是楊家做的了?楊家自聖父以來,從沒拿過昆吾百姓一分一毫,只有付出,從無回報,他這怨念實在沒有什麼道理。”

    覃伯風說:“剛巴無需理會他,不是每個人都是明事理的。”

    何亞非也說:“剛巴老師不要生氣,村民們還是很感恩,我去的那幾家對泰哥都很感激呢。”

    剛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再說話,氣呼呼地靠牆一站,睡覺去了。

    第二日,三人一早起身了,樂進村長只把三人送到自家院門口,客套了兩句,轉身回房了。倒是村民們將三人送出村子,作揖拜別。

    走在路,剛巴對村長的態度有些憤憤不平,在另外兩人的意識海里罵道:“這心胸狹隘的小人,回去讓他好看。”

    兩人聽剛巴似乎知道內情,連忙打聽,原來這個村長叫牛朗,神民丘人,後來投奔了楊家,他喜歡夫人的義女風卿蘭,風卿蘭覺得他爲人小氣,看不他。他向夫人求親,夫人說若是蘭兒屬意你便跟你了,若是她不願,我也不能勉強。後來風小姐嫁到了平樂村,六年前,樂進村的前村長李叔同留下書信外出躲債,牛朗求了個樂進村的村長職位,離開了楊家。

    覃伯風道:“若是因爲這事不待見楊家,倒的確是個氣量狹小之人,這做派,倒像是楊家搶了他的‘織女’。”

    何亞非“哈”了一聲,卻沒有接覃伯風的話頭,只是興奮地說:“這世還真的有姓風的啊,我還以爲是金庸杜撰出來的呢。”

    何亞非一打岔,把兩人的注意力轉移了,忙問金庸是誰。何亞非開始口若懸河地講起金庸和他塑造的一代大俠風清揚,兩人聽着新,很快被武俠故事吸引了,把牛朗也拋到一邊去了。

    走了十來里路,何亞非講《笑傲江湖》還在興頭,聽到覃伯風“咦”了一聲,順着覃伯風的目光看去,看到有一個清瘦男子正向他們跑過來。來人是個年輕人,長得尖嘴猴腮,渾身下沒有幾兩肉的樣子,下頜留了幾茬短鬚。何亞非故事被打斷,有些不大高興,再看這人的相貌,更是不喜,假裝沒看到,站到一邊看天。

    那人隔了幾十米在大喊:“終於見到幾位賢師了,叫我等得好辛苦。”

    覃伯風道:“這位老鄉認得我們?”

    那人說:“認得認得,昨日三位賢師在我們村派送水壺來着。我是樂進村的,叫燕小五。”

    何亞非這才轉頭,看了看這個燕小五,說昨天沒見過他。剛巴也說沒見過這個人。

    覃伯風問:“你說你是樂進村的,爲何我們都沒見過你?”

    燕小五說:“我昨日回來得晚,回來時賢師們已經歇息了。今日我早早地出村在這裏等候三位賢師。”

    覃伯風問:“既然未曾謀面,如何確定我們便是你要找的人?”

    燕小五指了指剛巴說:“因爲這位賢師。”

    覃伯風“哦”一聲,繼續問道:“小五兄弟是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燕小五說:“我是想向三位賢師說一說村長的事。”

    據燕小五講,村長牛朗不思爲村民服務,種魂還要收取報酬。村裏人丟了,也沒見他去找,只怪九先生保護不力。覃伯風問他牛村長最近可有異常。燕小五說不來,轉了半天眼珠才說村長前天出去過,很晚纔回來。

    覃伯風說:“我們知道了,必會將此事告知九先生,小五兄弟也早些回去吧。”

    燕小五做了個揖,向樂進村方向走去。覃伯風看燕小五背影,皺眉不語。何亞非說這小子一看不是什麼好鳥,跑這麼遠只是爲了說幾句村長的壞話。剛巴有些意氣用事,我覺得村長也不是好東西。何亞非第一次沒有贊同剛巴老師的意見,他說壞人不會在自己臉刻‘我是壞人’,他對我們冷淡反倒可能沒問題。

    覃伯風說:“燕小五反映村長的問題,我們回來時自會去調查,只是這燕小五的來意,確實讓人摸不清頭腦。若是爲了扳倒村長,絕不會只說這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三人帶着狐疑繼續前行,何亞非也沒了講故事的興致,悶悶地往前走。大約走了半日,剛巴卻突然站住了,他通過意識向兩人說,好像有些不對勁,示意兩人警惕。剛巴才示警,兩邊的地皮一塊塊地被翻了起來,十五個賊人從地下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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