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站起身來,口中喃喃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整個人像魔怔般。一陣旋風將我托起,風吹起我的衣角,右臂慢慢復元,我面目表情地將右臂接好。用火術治療將師孃和炎哥哥包裹,用水溫療將銀天溫蘊,再給師傅弄了水火雙極。我擡起頭來,紅藍魔紋已爬上雙頰,一雙異瞳美麗又滲人,背後巨大的九尾白狐若隱若現,額上印記也隱隱透出。下面的銀麪人也被我強大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被定在原地。狐宮內,狐王踉蹌了一下,封印鬆動,純兒遇到什麼了一顆心揪了起來“殺,殺”稚嫩的童聲裏只剩冰冷。我邪邪地一笑,望向一個最近的銀麪人,一雙水箭帶着邪氣直射雙眼,他殺了許多人,早就對死亡沒什麼感覺,卻第一次感到遍體生寒,他想挪動,卻僵硬在原地,水箭穿過他的腦袋,將他釘在斷成兩截的柱子上,又向那溪的方向隔空一抓,將阻擋水源的那幾道屏障推掉,洶涌的溪水便順流而下,很快到達了村中,我用水捲成一條水龍,右手喚出火龍,將兩個銀麪人丟給火龍熾烤到通紅後,又讓水龍給他們降溫,如此幾次後,他們的皮肉都化了,連血管都看得見,面色猙獰。我卻癡癡地笑着,好像這只是一場遊戲,幾個來回之後,他們已經被我折磨得了無聲息了,我看着這些已不成人形的肉塊狀,臉上魔紋更盛,揚手,結水成線,將屍體切成無數小塊,灑入溪中,一羣小魚爭相食之。那斷臂的領頭人沒來由地一陣恐懼,而其他銀麪人,他們對別人的殘忍在這一天轉到他們身上,他們只覺因果報應,與其被這魔化的孩子折磨,還不如自我了結,想爭先咬破口中毒藥,一命嗚呼。我甩出一道水棍,將他們所有人的牙裏的毒藥打掉。“纔不會讓你們死得這麼痛快。”我以火爲形,幾隻巨大火型狐狸,將一些人撕扯成塊。又呼出萬根水箭,把剩下的紮成刺蝟。我停留在廝殺場上,詭異的紅藍雙瞳,凜然的殺氣,腳下是銀麪人完整或不完整的屍體,我就像來自於地獄的使者一樣。“惡魔,惡魔”那領頭人癲狂地哈哈大笑起來。我轉過頭,幾乎是腳不着地的到了他的面前,用水凝結的大手,將他的脖子掐住,“給村民和哥哥姐姐道歉。”我的聲音像來自於地獄一般。他默不做聲,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空氣安靜得都能聽到他脖子“咔咔”的聲音,我從袋子裏拿出一把寒光凜凜的短刀,映照着我嗜殺的雙眸,我捅他一刀,又一刀,卻避開要害,他的血濺到我的臉上,身上,但我的臉色依然冷漠,只是不停的重複着“道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