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傲嬌龍的身影漸漸沒入街角,他也轉身回到醫館內室,吩咐外室的學徒先去準備一下拿幾個熱水袋來,那學徒很快去到後門準備去了,他剛想走,偶然往內室一瞥,模模糊糊地發現好像只有牀躺着的一人“咦,師傅,那個與內室裏的公子一起來的另一個公子呢?”童大夫輕笑一聲,移到門外將門掩(這個姑娘的真實性別還是要瞞着的)“那公子被我打發去買藥去了!(噢,還有那個。)”“買藥,怎麼不讓凝霜幫忙去買?”“唉,他說要親自抓藥纔有誠意(傲嬌龍:不是你激的嗎?),我也只好讓他去,你也先去做自個的事吧!(他纔不會讓傲嬌龍知道他名下其實還有女學徒的,是叫凝霜的那個。只是今個不在醫館,只要他說一聲,那孩子會來趕來幫他的。只是,他心裏還惦記着這小子對他的無禮行徑呢!自然要坑一坑傲嬌龍了。)
那學徒到了後門,卻發現醫館裏的火石(這個島冬季下雪,街有火石集,專門賣從鷹族那邊的煤礦山採下來的火石,用來取暖,價格起蛟族的紅石[大部份內銷,外銷紅石價格極貴],是平民們承受得起的價格。)已經用完了,這個時候的火石集也早收市了。“師傅!”他向醫館內吼着“火石沒有了!”童大夫好沒氣地“沒有了去其他人那借點啊!(他收的是個榆木腦袋的學徒嗎?)”他低低應了一聲,也裹大棉袍出門了,看來先得挨家挨戶地去問一問(周圍的鄰里相處地還是挺和諧的。),但今個周圍的住家,不是不在家是自個家裏的火石也不夠用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給我們。不知不覺,夜幕已深,寒氣也漫了來,那些冷空氣從外室偷溜進來,漸漸把溫暖吞噬着,我在牀雖處於昏睡之,身也只有一層棉被,那刺骨的寒氣正一點一點往被子裏鑽,我本身肚子疼得死去活來,再加這一受寒,那疼痛感如同小螞蟻在骨子裏鑽一般,從肚子蔓延到四肢,我不禁將自己使勁縮成一團,被子也扯得緊緊的。我這時也被困在夢裏,夢裏我處在一片大雪紛飛的孤山,渾身下只有一件單裙裹身,我凍得臉色蒼白,嘴脣發紫,身的血液都好像失去了溫度,我一下跪倒在雪地,那冰冷爭先恐後地將我身僅存的溫暖奪去。
而在外面的那老大夫見我面色越來越蒼白,急忙將我的手輕輕擡起,他接觸到我的手時猛地一顫,怎會如此冰涼,這寒氣侵體也太嚴重了吧,而且,他也拉了拉身的衣服,這內室怎變得之前冷這麼多?搭我的脈,這,這姑娘體內怎還有一股怪的力量在吸取寒氣(因爲他本身只有水系三階,並不能窺視到我七階的水系力量,因爲我現在受寒,再加來了葵水,火靈力大大被約束,而寒風帶浸有水靈力的水汽,我體內的水靈力感知到便活躍起來,且沒有另一半火靈力的抵制,這水靈力便猖狂了,只是它只吸收寒氣的水靈力,剩下的純粹的寒氣則留在了皮膚表面和體內淺層,這會造成我像被冰凍一樣的表象。)那老大夫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他慌了,將房間周圍的窗子關,又拿來一大牀棉被蓋在我身,再搭我的脈,不對呀,怎麼還沒緩解。而此時我的夢裏,傲嬌龍出現了,他雙眼滿是心疼,將我從雪地拉起來,什麼話也不說,開始把衣脫了,現出一圈把自己長出來的保暖鱗片一片接一片地扯下來,那血一滴一滴從他胸膛劃落,我驚愕地看着他,他對我揚起已經失血過多的臉,將鱗片穿成一件衣服“臭丫頭,你不是龍族,沒有保暖鱗片,我把我的鱗片給你,這樣,你不冷了……”那在茫茫大雪悽美卻愴然的笑一下讓我的心緊了,而且那笑正逐漸沒在大雪之,我猛地撲過去“傲嬌龍,不要!”躺在牀的我一下驚醒,額頭全是虛汗,看來剛剛因爲這夢我已經將傲嬌龍把我封住的穴道解開了。
“純妹!”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之後我連人帶被跌進了一懷抱,這,白瑩花香味,我轉頭,映入眼簾的便是與傲嬌龍易容之後相似的銀念大哥,只是我還是一眼認出,驚訝不已“銀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梅花酒的清香,咦,銀念大哥喝過酒嗎?小腹又一陣疼痛,我急忙捂住肚子。“純妹,你怎麼了?”那老大夫卻是前一步“公子,可你別戲弄我。你是有失憶症嗎?我不久前才說了這姑娘只是來了葵水,沒多大事,還有,我讓你買的東西呢?”我臉都紅透了,急忙示意那老大夫別說了“他,他不是傲嬌龍!這是他孿生哥哥!”老大夫一愣,而銀念大哥也是紅着一張俊臉“我,我……先出去一下。”他將暖暖的紅石塞給我,之後便逃似地去外屋了。他出去之後臉的紅暈還未消退,那學徒到處借不到火石,最後只剩下這條街的‘嗅梅’還亮着燈(其實也是因爲銀念大哥又在剛纔的混亂之沒有跟我們,只好一個人失落的回到了客棧,一個勁的灌着梅花酒,只是這酒也不醉人,他越喝越鬱悶,算到了打烊時間,他也沒讓客棧關門,一個人在大廳裏默默的喝着酒。他盯着酒杯裏面的梅花酒,杯子裏面竟浮現出純妹的笑容,他苦笑一聲,純妹,我與你,難不成是有緣無份?兩次相遇,兩次錯過……),他最後只好到‘嗅梅’來詢問還有多餘的火石嗎?進門發現正在喝悶酒的銀念大哥,他很驚地看向他“公子不是抓藥去了?怎麼在這埋頭喝酒呢?那裏屋的公子還等着呢?”銀念大哥本來非常頹廢,一聽到這話,瞬間從桌子下來,那酒也醒了,一大半“那公子在哪?快帶我去!”學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是才從那裏出去不久嗎?這時候怎麼反而叫我帶路,難不成是因爲天黑了看不太清了?(唉,這學徒的腦回路也是一言難盡。)他並沒有多想什麼,他早已經把這個當成了他剛開始看見的那個公子。(好吧,他也只是最開始淺淺地看了一下傲嬌龍,再加銀念大哥幾乎和傲嬌龍一模一樣,易容後也差不多,認錯也是經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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