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還以爲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刻意把手放在耳朵旁邊,作出一個漏斗吸納四周聲音的樣子。
趙凌煙快被陸修給氣死了。
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
於是趙凌煙刻意站起身來走到陸修的面前,刻意把小嘴巴湊了過去,貼着陸修的耳朵大聲講道:“我說,今晚你在這裏睡覺,行不行”
“”
陸修先是耳朵一陣瘙癢,隨後便被一陣獅吼功震得眼冒金星,腦袋差點炸了,趙凌煙就跟頭小獅子似的。連旁邊的陳雨檸也在捂嘴偷笑,被趙凌煙的彪悍舉動給嚇了一跳。
“這回聽見了吧,哼”
他轉過頭來看向趙凌煙:“你是認真的麼”
“不然呢”趙凌煙撇了撇嘴說道:“今天比較特殊。”
陸修當然知道她指的是家裏進了賊的事。
“你到底來不來”趙凌煙見陸修居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反而還站在原地愣愣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求之不得纔對嘛哼。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那好吧。”
在二女驚愕的目光中,陸修一邊往趙凌煙那張粉紅色的桃心大牀上鑽,一邊還說道:“不過男女授受不親,要是你們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我說不定不會反抗的。”
陸修好心提醒着二女。
“滾”
趙凌煙反應過來之後,直接配合陳雨檸兩人,一腳將陸修從牀上踹了下去。好傢伙,把她想說的臺詞,全給搶了了前半句
“你給我睡地板,誰讓你上來的”
“”
無奈下,陸修只好從自己的房裏取了棉被枕頭跟牀墊過來,這才一臉幽怨地在二女的監視中鋪好被子躺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趙凌煙撇了撇嘴這傢伙,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一不注意就準備往上爬。
空調房裏太安逸,陸修差點忘記自己還沒有洗澡,想起來後他先是請示了一下,在趙凌煙思考了一番得出陸修在這裏洗澡不方便的結論後這才肯放他回去,於是他迅速回自己房間衝了個澡。
洗完澡他頓覺神清氣爽,回到趙凌煙房間的時候,陸修發現二女已經躺在牀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被子蓋到了脖子上,只露出兩顆腦袋在外面,膝蓋上放着一隻pad,pad里正播放着貓和老鼠,二女看的津津有味,時而發出一連串銀鈴笑聲。這動畫片廣爲人知到就連陸修都看過,概括來說,無非是一隻蠢貓成天讓一隻老鼠欺負的故事,但陸修心想要不是貓樂意,老鼠能欺負的到他麼在感情裏,要不是一方很傻,另一方犯得着一直裝傻嗎陸修覺得更傻的可能是那隻自以爲聰明的老鼠
見二女看的這麼認真,陸修直接走進衛生間上了個廁所,然後回來準備睡覺了。
“檸檸,你先拿着,我要去尿尿。”
趙凌煙說着把pad遞給陳雨檸,然後從牀上爬了出來,走進衛生間,鎖上了門。
約莫半分鐘後,衛生間裏傳來趙凌煙的驚叫聲:“啊陸修,你這個混蛋”
“凌煙姐,怎麼了”陳雨檸按下了暫停。
陸修也把腦袋扭了過去,滿臉疑惑,怎麼回事
“陸修你個混蛋你撒尿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濺得到處都是”趙凌煙絕望的聲音:“害我坐了一屁股”
陳雨檸很沒有義氣的笑出了豬叫聲。
很快,衛生間就傳來了水聲,不用問都知道趙凌煙去洗澡了。足足洗了小半個時辰,她才從裏面走出來,出來的時候不忘颳了陸修一眼,陸修則是裝作沒看見這可還真怪不到他,他覺得趙凌煙房間的馬桶設計的很不合理,儘管他對的很準,但因爲流速比較快,仍舊有很多濺出來。殊不知的是,趙凌煙房間的這隻馬桶,是專門爲女士設計的
“沒心情看電視了,檸檸,我們熄燈睡覺吧”
“好。”
其實陳雨檸早就有點發困了,剛剛就一直在打瞌睡。
陸修眼看着趙凌煙穿着褲子鑽進被子,嘴巴張了張,啊她還沒脫褲子呢
睡覺都不脫褲子,陸修有些失望。懷着這種失望的心情,陸修也不知不覺地睡着了,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了太多水,半夜的時候,陸修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上了個廁所,從廁所出來,陸修輕車熟路地鑽進了柔軟的被窩。不知道爲什麼,這回的被窩格外的柔軟,還帶着香香的味道。
習慣性地抱夾住了旁邊一塊柔軟的“枕頭”。
芳香。
柔軟。
還帶着溫暖的溫度。
陸修的嘴角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翌日清晨。
當趙凌煙嬰寧一聲從美夢中醒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沉沉的東西壓在她的身上
睜開眼簾,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男性裸露的胸肌,他身着白灰色襯衫,但是襯衫的鈕釦卻是全開的,而她自己則是蜷縮成一隻小貓的樣子,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這赤裸的胸膛上,一切都顯得如此的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兩人就像是慣犯。
“啊咧”
趙凌煙的瞳孔開始縮小。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甚至不敢第一時間輕易動彈,而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勢。
皺着眉頭,她趕緊使勁回想了一下昨晚沒有去夜店呸呸呸她就從沒有去過夜店,沒有喝酒,沒有奇奇怪怪的人喂她喫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她斷片了嗎
眼前這男人的胸肌這麼發達,是她喜歡的型,很溫暖
趙凌煙,你真是賤格
快醒醒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等到她的思維終於回到了正軌,擡頭一看,才發現抱着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陸修
身後,陳雨檸戲謔的聲音響起:“以前還不懂什麼叫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現在終於懂了我就說我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怎麼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
話音落下後不久,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縫,趙清雅的腦袋探了進來,聲音也同時傳來:“兩位小美女,該起牀了喫早點上學學了喔凌煙,你跟陸修兩個人有沒有好好相我去,就好上了”
趙清雅看見房間裏的景象後,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偷笑着吐了吐舌頭,默默退出了房間。
“啊”
趙凌煙忽然有種被捉姦在牀的感覺。
足以將天花板掀翻的尖叫聲中,陸修作爲犧牲品直接被踹下了牀。